韩昊打倒这十几个汉子后为免夜长梦多只有急忙带着东门雪离开,这时韩昊也不禁对东门雪的身世感起兴趣来,而东门雪刚开始时对韩昊也留是有几分戒备,怕他和那些人一样心怀不轨都是想抓住自己来威助东门傲。
但见他一无所知的表情,刚开始时胡说了几句诓骗了韩昊几次说自己只是普通的大户人家小姐却都被他识破。东门雪见他一脸正气的样子,而且剑侠派的侠义威名东门雪也是有所耳濡的,思前想后反正自己骗不了他也就不得不如实地跟他说了。
原来在今年东门雪的十八岁生日中,东门傲打算给自己的孙女举办一场以招婿为名的比武大会,三十岁以下无妻无儿的英雄杰士均可参加。顾名思义,谁要是赢了便可迎娶东门雪。
东门雪的上面还有一位长兄和一个姐姐,分别叫作东门剑宇和东门揽月而他们二人都是尚未婚配,东门雪却有着自己的打算,心想∶“自己的兄长和姐姐都还是孤身一人,于是自己也都不想那么快就稼人。”
而东门傲之所以给自己最小的孙女选婿那是因为东门剑宇和东门揽月都自小习武不而至于被旁人欺负,但东门雪则幼时多病则不宜习武,长年来只要对她的保护稍有不慎就会被一些亡命之徒劫去以此为胁,所以就想到为她找一个如意郎君可以时刻保护着她。
东门雪一意孤行自然是不能理解东门傲的一片良苦用心。直至她最后决定离家出走,不料途中被一直在外埋伏的往生殿的人所擒,几经周折,然后落在苏楚等人手中。
古道一本是个脾气暴躁之人,他们救了东雪后见她又吵又闹当真是不胜其烦于是便点了她穴道落得个耳根清净,最又被景夕忘所救,如今又落到如今境地……
对于这个东门家族韩昊是不可能没听说过的,他倒也有意想一睹东门傲这位江湖狂人的风采,只是想不今天在这里竟然遇到他的孙女
韩昊年纪虽轻却是出身于北方的名门大家修养极好,不似东门雪那样处处认为旁人对她的好都是另有图谋。当他听到景夕忘救东门雪出来时又颇有疑惑道∶“我看那个叫景夕忘的人倒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是个居心险恶之辈。事迹种种,如果一个人他煞费苦心地救你出来就是想利用你的话就不会一声不吭地将你交到我手里!”
东门雪哼道∶“那种鼠辈你还提他作甚?他定是知道自己不敌于你才故作姿态罢了!”韩昊一听,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韩昊虽知有不少人在打东门雪的主意,但他初生牛犊并没有太过在意带着东门雪向北走了二十多里路进了一个小镇后东门雪为掩人耳目便换上男装。
此时二人正在路口的一家露天茶摊歇脚,韩昊听到身后一桌有人大骂道∶“五弟,你确定是那个叫景夕忘的小子劫走那丫头的?”
卓连天呷了一口茶道∶“此事我也不太确定,只觉得那身影甚是熟悉,于是就想到了他。”
苏楚道∶“景夕忘是谁?”
卓连天道∶“景夕忘是当日我们用五行阵对付无为老儿时被他脱困后带着麒麟兽和那小子一起逃跑的少年。他是当年景家村一劫中有幸逃跑的一个小鬼,是来向我们报仇来的!”
古道一道∶“这小子我跟他交过手,天赋修为着实不错。有一次我不意被他制住,要不是此人心善过度险些我就死在了他手中。”
苏楚道∶“景夕忘…他也姓景?难道……”苏楚盯着卓连天,只见卓连天微微点头,似在默许着一件什么事。
苏楚哼道∶“少主为人心狠手辣,当年你们跟着少主也太过胡来,竟然,唉……”
古道一不以为意道∶“些许陈年旧帐大哥你还提它作甚,当年少主为讨教主欢心便想在他大寿之期抓住那个幼年麒麟献上,岂料事事无果一时间也是心烦意乱,最后一直追进了那村子岂料被那假道士给骗所以才一时冲动铸成大错。”
苏楚道∶“那你们也不用将整村人……”他说着突然摇了摇头道:“唉,不提了!但那个叫景夕忘的人制住你之后,仇人在手中竟还能心慈将你放了,此等年纪此等胸襟在这世上又有几人?”
古道一哼道∶“我看就是个笨蛋!难道我们又会为了这点胸襟而置四弟的大仇而不顾么?”
苏楚又道∶“既然那丫头落在了景夕忘手中也就不必担心,随他去吧!”
古道一惊道∶“大哥,你不是要用那丫头来换一本什么破书么?”
苏楚脸色一变,哼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三弟,进魔教这几年你怎么变得一点节气也没有了?”
古道一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自己的这个大哥也只佩服苏楚,如今见苏楚说话的语气都重了几分顿时低头道∶“大哥,我知错了。”
苏楚这几人说的话都被韩昊和东门雪一一听在耳中,因为东门雪这时女扮男装是以一时不被他们发现。韩昊虽说自认武艺了得,但也殊无把将这魔教四老打败。
“苏楚,你们居然逃到了这里,可让我们好找!你杀了我们三个兄弟,十殿阎王在此,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尝。”就在韩昊想着如何离开这里的时候忽然又听到身后一个声音,紧接着又出来三十多人。
看到说话的是在上次打斗中有幸逃生的落雁飞,而前面果真站着十个均是七尺身高长相奇怪人。与其说他们是人还不如直接说是鬼来得贴切。
因为他们一个个面如鬼状狰狞恐怖,仿佛一张脸皮被人生生扯下,半颗眼珠子和一排有些灰暗的牙齿裸露在外,有的甚至连颧骨都露了出来任谁看了都不禁心惊胆战。
那些茶客们看到这十副恐怖的面孔同时出现在眼,竟如作了一场恶梦般大汗淋漓,坐在桌上连逃跑的勇气也给吓了去。
古道一惊骇了半晌才哈哈大笑道∶“当真是有趣致极,这小鬼不是对手一来便来了十个大鬼,可我古道一却神鬼不惧。”
韩昊年纪虽轻,但自问见识不浅。如今见到这十个恶鬼般的人竟也惊出一身冷汗。东门雪见韩昊脸色发青颇感意外,正在她想转过头去时却被韩昊的两手按住她的头微微摇头,低声道∶“如果你转过头去看的话必会后悔!”
苏楚道∶“大家小心些,这十个恶鬼都没有呼吸!显然都不是活人!”
苏楚的这一句话才将众人吓了一惊,卓连天有些不敢相信道∶“不是活人?怎么可能。”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令韩昊感到匪夷所思,他处事一向镇定,但在这时却有些乱了方寸。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光天化日之下世上真有恶鬼横行不成?”姜尘也觉得不可思议。
苏楚道∶“你们可记得古萧门下的七星魔魁中有一个叫七云的人?”
卓连天点头道∶“自然记得,七云在七星魔魁中排行第七是个恐怖的傀儡操纵师,因为他操纵的傀儡之术出神入化,无人能及,当年凭着他一人操纵的一群傀儡兵团竟灭掉了实力仅次于天山派的极乐谷,故而他的傀儡在江湖上令人无不闻风丧胆,于是便有了有傀中帝王之称。难道大哥怀疑这是七云的傀儡?”
苏楚沉吟半晌,最后也是一片迷茫道∶“此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这十个是傀儡师手中的所谓战傀,战傀是所有傀儡中最为强悍的一种,在杀敌中这些行尸走肉全无痛觉,所以当你在与这战傀交手时无意间以为找到了它的破绽,实则也是暴露出自己破绽的时候。如果这十个傀儡是七云所为的话,只怕我们今天是难以脱身了!”
“战傀是什么东西?真的有大哥说的那么利害?”古道一问道。
卓连天道∶“三哥有所不知,在傀儡师中想要练成战傀其实并不难,但是要想提高战傀对人的杀伤力那才是极为艰难的一步,据说七云可以将战傀的杀伤力炼到跟自已的实力并行,那才是最为可怕的,也是就是说站在在我们面前的是十个与七云实力相当的傀儡。所以大哥才说如果这十个傀儡是七云所为的话,任意一个傀儡都可置我们于死地。想不到这往生殿里竟有这种东西,只是我并不觉得这是七云的战傀。”
苏楚道∶“这种东西没有灵魂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内力,对敌时它既是敌人也是武器,因为就算你破坏掉一个战傀它的主人也不会有太大的伤害。是故就算四弟没死,我们对这些木偶使五行阵也是毫无作用的。你们看这些战傀尸身的人皮像是被人剥开了一般,显然是有人将这些战傀做了什么特别的处理以致身体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破坏掉,寻常刀剑怕且也砍它不进。也许五弟说得不错,这并不是七云的傀儡。因为以七云的实力根本不至于此,这个傀儡师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傀儡还有诸多不足才会从傀儡的尸身来补拙。”
卓连天道∶“我曾在书上看到过,傀儡师除了要懂得如何操纵傀儡之外自身的修为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因素。因为一般人以操纵傀儡来取悦别人时都要用到一些线绳来加以控制,但要真正做到以傀儡作为兵器的话则要做到以气来驱使,这样便可大大地提高傀儡的灵活性。是以如果操纵者的修为均不在我们之上的话那我们也就不足为惧了!”
“何必多作猜疑,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古道说完便纵一跃右掌运劲向其中一个战傀打去,只见那战傀五指如勾直向古道一抓去动作之灵活竟与常人无异,古道一在空中半旋用脚踢开那战傀的一抓却不料那战傀竟屹立如山纹丝不动,古道一大惊,为免被它抓住只得急忙向后翻转又退了回去。
落雁飞见这四老从刚才到现在都是脸有异色不禁大是得意道∶“你们得罪了往生殿就该全都下地狱地受罪。”
古道一刚才的一腿中在一些人眼里看来像是吃了些小亏,但他却摸清了这些战傀的底细,笑道∶“大哥说得不错,这东西骨头虽硬却也不是无法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