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只见日出东方门前桃花嫣红,屋外春水盈盈,不少的佃农也早已经下田耕作,优璇见景夕忘正站在站在屋外眺望着远方出神,也走了出去道∶“昨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景夕忘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师姐,你在这段时间里可见到过叶萱师妹没有?”
优璇吃惊道∶“小师妹怎么了?”接着景夕忘又将自己和叶萱如何被太白真人派遣下山探查消息,又是如何和叶萱走失的事一一告诉了优璇。
优璇道∶“你不必担心,小师妹聪明过人定不会有事的。就算她要硬闯盘谷川也不过像我这样被那白衣女子给击退罢了。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我们这就动身前去,盘谷川离此地也不过二三十里的路程转眼即达。”
景夕忘道∶“那师姐你的身体……”
优璇淡然道∶“我这点小伤无足轻重,你不必挂怀。”
“我看还是在盘谷川附近找个地方安身为好,这样就可以一边探查消息,优璇姐姐也可以静心疗养了。”这时只见夕瑶正从屋里出来,陆淇华和刘小兰也紧随其后。
优璇点头道∶“夕瑶姑娘这个方法我看可行,我以前也是在盘谷川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搭了间木屋住下准备侍机而动,只可惜收获不大。”
景夕忘道∶“那刘小兰可如何安置?”
优璇道∶“昨夜我已经跟她说好了,刘小兰答应跟我回华仙派,我想师父不会置她不理的。”
夕瑶又向陆淇华问道∶“那陆姐姐你意欲望何往?”
陆淇华欲言又止,道∶“父亲带着众师兄弟到至也不过为盘谷川一事,既然大家都要去那里,那么我…我可不可以也跟你们一道同去?”
景夕忘道∶“既然是同道当然一起有个照应最好了。”
陆淇华笑道∶“如此,多谢景公子了!”
夕瑶笑道∶“如果你爹爹那帮人有你这当女儿的一半懂事就好了!”
陆淇华有些尴尬地说道∶“我爹爹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只是唯独对我们才百般刁难是也不是?”夕瑶道。
陆淇华微微点头,充满歉疚道∶“我为爹爹在这里向二位赔个不是了!”
景夕忘连忙道∶“陆姑娘可不要听我这三妹胡说八道,我们也没有说怪你父亲啊。况且上次陆姑娘增剑助困之恩都还没来得及言谢呢。”
陆淇华此时脸色嫣红道∶“此事本是我们有错在先,景公子如果这么说可真是羞煞我了!”
夕瑶努嘴道∶“夕忘哥哥,我可没你这么大的胸襟。不过……”
夕瑶又拉着陆淇华的手笑道∶“我虽然讨厌你父亲却是喜欢你呀!姐姐你可别怪我这做妹妹的太小家子气才好…”众人一听,都不禁莞尔!
“各位姐姐那些是什么人?是不是吴贵宝找人报父仇来啦!”刘小兰指着西边道。
众人往西边一看,果真见一群人正一家一家地向这边搜寻而来,陆淇华喜道∶“是爹爹他们来啦!”
夕瑶笑道∶“景夕忘啊!你的岳父大人来啦,还不快快前去接待?”
景夕忘脸色一红,支支吾吾道∶“三妹你又要寻我开心!”
夕瑶道∶“难道你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了么,水月盈可是跟那个叫贺一鸣的人说了你跟陆姐姐已成百年之好的呀!”
优璇只是微微颌首,有些不以为然的意思。而陆淇华却是大吃一惊,因为昨夜水月盈跟贺一鸣说这些话时她早已经昏迷不醒,如今听夕瑶说起顿时两颊绯红,尴尬道∶“夕瑶妹妹可休要听那水月盈满口胡诌!”
夕瑶道∶“此事我自然是不信,但你那贺师兄可是信了十足,相信此时也早已传到你父亲耳中了!”
就在说话间陆登岳远远就认出了景夕忘,他两眼欲喷出火来,暴喝一声∶“兀那小贼,快快拿命来!”众人见陆登岳只冲天跳起,手中长剑直往景夕忘站处砍来。优璇见状,急忙抱起刘小兰避开,其他人见如此凌厉的剑气均是纷纷避开。只听一声巨响,陆登岳这一剑所到之处顿时裂开一道深长的沟壑,令人望之胆寒!
陆登岳见一剑砍景夕忘不中,剑锋一偏又向景夕忘使去。景夕忘迎锋而上,一双肉掌在陆登岳这柄长剑中穿插竟毫不逊色。
陆登岳见景夕忘龙行虎步,掌法舒展大方,刚柔相兼大有不世名家之风,只想不么如此年纪轻轻便可将拳法便得如此老辣竟自不敢大意!
陆登岳见景夕忘出招时竟面含笑意,心神稍乱就见他一掌往自己的神庭打来,微微一惊,因左手收势不及只得用右手还了一掌却不料这一掌乃是虚势,掌风稍偏却不发力,只是将陆登岳推开数丈,然后急道∶“前辈且听我解释!”
陆登岳疑道∶“你方才的招式可是永乐帮的四平八分拳。哼,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练到了先天之境!”
景夕忘道∶“我没听过什么四平八分拳,只知道这是‘八分极乐’中的一招!”
陆登岳心想∶“永乐帮何时变得如此大方了?‘八分极乐’后面一式就是‘四分哀’了。极乐者乃戏敌之术,而后面的哀者才算是真正的险招。这‘八分极乐四分哀’可是只有帮主才有资格练的,莫非这小子和永乐帮有渊源?”
这时他心里又想∶“这小子天赋凛然,若不是华仙派弟子的话,做我女婿倒也不会辱没我陆登岳之威名!只是……”
“景夕忘,你这无耻小贼,先吃我一剑!”却见贺一鸣这时也攻了上来,景夕忘身形一动正要接招却见眼前忽然冲出一人挡在了他面前。景夕忘吃了一惊,稍定下神来才发现原来此人正是陆淇华。
贺一鸣见陆淇华突然冲了出来只得半途停下,道∶“师妹快让开,待我杀了这奸贼!”
陆淇华斥道∶“师哥快退下,我不许你这样说景公子!”
贺一鸣浑身一颤,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道∶“妳……妳竟然如此护他!难道……难道……哈哈哈哈,倒是我多事了!”贺一鸣说完只将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掷便愤然离去,任谁也叫他不回。
陆登岳道∶“女儿你这是何意?为什么这么和你师兄说话?你可知道他为了找妳几天可是不辞劳苦,数夜不眠啊!难道你是心甘情愿要稼与这小子?”
陆淇华羞得直跺脚道∶“爹爹在胡说些什么呀,我跟景公子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天景公子为了救我而和水月盈打斗刚好碰上贺师兄,她怪爹爹庇护剑师兄才给你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陆登岳半信半疑道∶“这区区一个华仙派弟子有如此好心肯出手救我陆某人的女儿?这事只怕别有所图吧!”
“前辈也算当世名家,说这话前还请自重才好!”陆登岳向那说话人望去,只见她肤白如雪,虽是眉清目秀却面冷如霜,问道∶“足下又是何人?”
“在下华仙派静宛之徒优璇敬上!”这人正是优璇。
陆登岳道∶“你是静宛师太的弟子?”
“正是!”优璇道。
陆登岳这时心想∶“竟然连静宛这道尼的弟子也来了,这绝非巧合想必华仙派也早知这盘谷川之事,只怕静宛早赶在我之前去了盘谷川,只不知师弟他们此时有没有碰上她!此事不容耽搁……”随即便对陆淇华道∶“快跟我走,此事日后再跟你算账!”说完便匆匆而去了,陆淇华向景夕忘等人看了一眼也只得跟自己的父亲而去!
景夕忘见陆登岳等人行色匆匆心知他们定是往盘谷川去了。景夕忘和优璇等四人稍作收拾后也开始往盘谷川的路上去。
景夕忘的坐骑让给了优璇,刘小兰未涉骑艺而和夕瑶二人同坐一骑。四人即是按辔徐行此处离盘谷川不过二十余里却也可在日中之前抵达。
依优璇所言,那盘谷川群恋叠翠,连续不断,高山绝壁更是令人望而却步。盘谷川的山脉作合抱之势,犹如天工自成的巨大堡垒,其中只有一条裂天涧可深入其中。
听一些从前进过此山的猎户说,那盘谷川乃万丈深谷之地有着千沟万壑之险。川中岩洞幽深,相传的那些洞中栖有不少珍禽异兽,是以谁也不敢贸然进入。优璇所说的那个白衣女子则一直守在那裂天涧的入口处,令她无法靠近半步。
夕瑶问道∶“据优璇姐姐所言,就算我们几人联手也未必可胜了?”
优璇只摇头不语,夕瑶又道∶“这倒也不必过分担忧,现在剑侠派的人马都已经往盘谷川去了,你们的那个什么祖师爷也会派人前来营救的。也许等我们去到,你那师傅早被剑侠派的人救了出来也说不定呢!”
优璇道∶“此事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师父她老人家的脾性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果她发现救她的是剑侠派的弟子而不是我们,反倒觉得屈辱!而那剑侠派的人也定会借机奚落一番……”
夕瑶无奈,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