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的木簪,回想老头的神识传音。
“碰到我孙女江白露,把木簪交给她,就说爷爷想她了。”
季谷雨心里泛起嘀咕,老头瞬移之术都会,亲自给孙女不是更快捷,何必劳烦一个外人之手,果真高人大多性格乖张。
世上的人那么多,鬼知道哪个叫江白露,决定把木簪别在头上,谁认识就能找到线索,怕与人打斗时遗失被捡走,又让它稍稍符合个人气质一点。
弄得脏兮兮的,这样掉在地上也没人捡。
整理完走了一会,前面不远处有座大山名唤关山,山脚城池单名掩月二字。
关山掩月,倒还蛮诗情画意的。
他决定进城去见见世面,因为听说这城有个宗门,在天元大陆很有名气。
盛传‘世上美女一石,掩月宗占了一半’。
反正用的胖子形象,一时没控制住,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也是胖子背锅,于是大摇大摆进了城去。
刚踏进城门,就不得不感叹城里的女人真白。
衣服风格也比小镇小村大胆,胳膊大腿大半漏在外面,赏心悦目,当浮一大白。
开开心心找了一个酒楼,选个靠窗的位置,点上几个素菜,喊小二把好酒多上几壶,边看边喝,这里的景致看半个月都不腻。
猥琐表情,溢于言表。
旁边桌两男两女从他上楼后便一直注视着,其中一个紫衣女子见他色迷迷的看着窗外,嘴角不时露出淫笑,心生厌恶,不知不觉中说话声音变大,语气变重。
桌上的其余三人知道她最恨好色之徒,窗边那死胖子就差把‘色’写在脑门上,所以都理解,也不劝她,各说各话。
察觉到异样情绪漂浮空中,有人目光像刀一样盯着自己。
季谷雨看向四人,都是凝神境,即使两个女孩长得漂亮也不敢招惹,低头喝酒,自顾自继续瞄着窗外。
紫衣女孩终于忍无可忍,怒拍桌子,道:“看什么看?”
季谷雨不为所动,以为说的别人,这种霉头不能触,越是不敢看向她们,免得被一并处理。
遂死盯着窗外,酒也不喝了。
紫衣女孩说的就是他!
见自己的话被当成耳边风,一个竹筷射去,‘噔’的一声插在木窗上,尾部虚影摇晃,凛冽寒意散之四周。
季谷雨被这筷子吓到,要是插在身上,那不得一个洞。
稍稍收敛心神,一脸疑惑的看着四人,问道:“你们干嘛?”
“是不是你潜入我师门偷盗。”紫衣女孩先入为主,觉得这人神情举止不像好人,想要先行拷打一番。
旁边的男子到底还像个正常人,阻拦道:“师妹,他不过炼气修士,怎么可能做得了此事。不要错怪好......不好。”
觉得确实不像好人,后面的话强行一转。
季谷雨无言,一阵腹诽。
这几人男才女貌,应该都是人中俊杰,特别是生气的那个女孩,两眼大大的,像杏子一样,断不该瞎得如此离谱!
自觉胖子的形象不说话时,明明很有仙风道骨的气质,跟梁上君子不是一个物种。
不知道刚才他的一举一动,眉目神情,活像没进过城,不怪别人眼瞎。
好汉不吃眼前亏,季谷雨还是解释道,“这位道长慧眼,贫道初来宝地,并不知几位师门。”
“看你就不像好人。”紫衣女孩忍不住说出心里话,觉得很有必要教训一下。
反正骂的是胖子,季谷雨一阵附和,哈哈笑道:“好人说得对。”
不再和他们多说,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酒也不敢多喝,起身下楼。
紫衣女孩是掩月宗弟子,刁蛮任性,这一口气撒出去,没有着力点,更来气道:“好人给你点甜头吃。”
一招‘泽生明月’使出,旁边三人习惯性的叹气,还是没有阻拦。
大白天的月华铺天盖地而来,季谷雨感觉好像走在水上,下楼不过几步距离,踏了半天动也没动。
等月辉撒到身上,便觉钻心疼痛袭入脑海,功法之诡异,衣服没事,淬体有成的肉身早已皮开肉绽。
想到体内的黑色血液不能显露,极致运转水典修复己身,忍不住骂道:“你们要恃强凌弱,以多欺少?”
弱者只能安排罪名,厉害的已经执起法来。
“谁要欺负你,只不过给点教训,告诉你以后但凡做了坏事,只会比今天更难受。”紫衣女孩出了一口气,甚是得意,笑意满满,眉眼弯弯。
此时旁边男子丢出一瓶丹药,说道:“钟离师妹本意是劝人向善,只不过......,你还是早些下楼吧,以后莫做不轨之事。”
然后大袖一挥,清光弥漫,解除限制。
季谷雨行动自如后赶紧跑路,这些人有病,不分青红皂白揍一顿的劝人向善,怕不是逼人变坏。
丹药也不拿,自身有恢复功法,这些东西没什么大用。
出了酒楼便出城,城里的女孩白归白,再看下去指不定要挨多少打。
准备去关山休息一晚,明天再越山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