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的日子,秦恒很快就要前往大漠西北。应柳祀的邀请,秦恒是要见识见识炼气士的庐山真面目。
“想想心里还有点小激动。”秦恒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对了,柳祀,我是不是应该带点礼物。”秦恒可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礼节,这就当场社死了。
“无妨,况且你是客人,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柳祀摇摇头。
其实,秦恒自己心里也清楚。他那点压箱底的破烂,柳家人估计也看不上。但凡事都要有个心意,即使别人根本不在意。
秦恒在脖子上摸索好久,猛地一使劲,扯下来一条细绳,绳子上系着一条黝黑的小铜鱼。
“这铜鱼是小时候奶奶为我求来祈福的,收着吧。”秦恒一脸不舍的的递给柳祀。
这小鱼儿通体乌黑,在白天阳光照射时,更是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倒影。鱼身上的鳞片栩栩如生,看着很是喜人。
柳祀见状也不矫情,将铜鱼攥在手心。“老秦,谢了。”,柳祀是清楚秦恒这人性格的,他能把自己这么珍视的的东西送给自己,远比千两黄金要来的贵重。
“别不好意思,我这还有一条白色的呢。”说罢,秦恒拿出一条乳白色的铜鱼,那模样和之前的那条类似。
只是更加通透,有些说不清的无暇感。就好像太极图上的阴和阳,明明是两个对立的极点,却是相互交融,相辅相成。
“这就刚好凑成一对了,好生收着,保你平安。”
柳祀将阴鱼挂在脖子上,不动声色地说:“准备一下,就要走了。”
秦恒正想询问该怎样去西北时,一架私人飞机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停靠在两人面前的空旷地带。
庞大的风浪吹得秦恒睁不开双眼,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直视飞机。有着说不出的震撼感,引得他一阵咋舌。
飞机上走下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他身着正装,面色红润,一双眼像是鹰眼般炯炯有神。
老头向柳祀微微致意,随即又瞥了一眼身旁的秦恒。说不清是是敌是友,没有流露出明显的表情。
“抱歉,是我拉低了华国的人均经济财富。”秦恒苦笑一声。
柳祀向他招手道:“上来呀,愣着干嘛。”,秦恒意思到是自己失态了。尴尬一笑,提着行李箱慢悠悠的上来。
秦恒欣赏着沿途的景色,不断的麻痹自己:“钱财乃身外之物,阿弥陀佛!”
湛蓝的高空像碧玉一样澄澈,滚滚白云散漫的飘荡着。偶尔被风吹散,掀起大片的雾气。
“柳祀,你快看,那是太阳吗。隔着玻璃仿佛都能感觉到炽热,明亮的有些不真实。”,秦恒像一个孩童般惊喜地说。
柳祀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淡定的说:“在这里修炼会事半功倍,反正一时半会也到不了,你要不要试一下。”
果然,高空处的天地灵气会更加浓郁。但为了不被柳祀察觉出异样,秦恒只是修炼日月曈,以免露出马脚。
秦恒牵引着空气中的日之精华蕴养着双眸,一股至阳至刚的灵气细微的散发开来。
柳祀敏锐的捕捉到这一丝气息,心底微微一惊。随后,挥一挥衣袖,一阵灵气波动荡漾开来,防止这缕气息外散。
毕竟,飞机上不止他们两人。柳家那边,尤其是父亲,对于秦恒的态度一直不太明确。
柳祀是真的把秦恒当做朋友,不想他因为自己受到伤害,柳祀的这个举动也算是违背家族的意见了吧。
“父亲,您还好吗。”柳祀提到自己父亲时,眼神明显有些复杂。
这源于柳祀堪称恐怖的家教,对于父亲,柳祀始终不愿面对。他就像一座大山无时无刻压得柳祀喘不过气,威严的目光让柳祀不敢逾越。
“父亲,今天已经练功七个时辰了。”稚嫩的孩童声说道。
小柳祀累的头晕眼花,豆大的汗滴不停划过他坚毅的脸庞。小小的双手,早就因不堪重负,磨出鲜红的伤痕。
“不,不够,还远远达不到目标。”
“蠢货,你是家族唯一的希望,不要忘记你生来被赋予的意义!”
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似乎离父亲的愿景始终相差很远。不停地去追寻,无止休的呵斥,这就是柳祀对父亲的所有记忆。
柳祀的回忆让他的眼眶微微一红,“弱者,没有生存的资格。”,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未来,这看是平静的世界,实则风起云涌。
转眼间,飞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天色也渐渐暗淡下去。
打坐的秦恒也苏醒过来,他透过玻璃朝着下发巨大的建筑物望去。
古色古香府邸映入秦恒的眼帘,整座宅子竟然坐落在山脉顶端。一抬头,仿佛就能触摸到云彩似的,院中草木林立,鸟兽环绕。
如果不是自身处在西北,秦恒简直不敢相信这江南水乡的风格居然在气候干旱的地方也能看到。
“柳祀,你家...你家真大啊!”秦恒不禁感慨,果然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
两人步入正门,望着金碧辉煌的大门,满满的都是金钱的酸臭味。沿路上的柳家族人对秦恒的到来投来了诧异的目光,但看向柳祀时,明显带着几分敬畏。
进入大厅,正中的交椅上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标准的国字脸,略微花白的头发显得些许疲惫,表情严肃,颇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柳祀看向他时眼神拘谨,“父亲,我回来了。”,他拱手说道。
“将近一年了,修为却是没有精进多少,可是怠慢了。”柳敬之厚重的嗓音像是质问般堵得柳祀哑口无言。
秦恒心里吐槽道:“这就是来自老父亲的压迫感吗,果然,父爱如山啊!”
柳祀的身子不由得紧绷起来,空气都变得有些凝重。
“好了,祀儿刚回来。什么修为,都暂且不提。”一道柔和的女声传来。
秦恒打量着这中年美妇,想必就是柳祀的母亲吧。
柳敬之原本威严的神色顿时缓和下来,“来者是客,天色也不早了,就先休息吧。”他揉着眉头疲倦的说。
“啊,是在说我吗?”秦恒刚刚反应过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恐怖的家庭氛围,换谁来都能干下一碗大米饭。要不是秦恒事先知道这是父子团聚,说是宫斗剧他也相信。
“客人看笑话了,是我教子不严,秦小友的声名我可是早有耳闻。”柳敬之一改往日严父形象,笑呵呵的向秦恒招手。
“伯父客气了。”秦恒客套的回应着。
一阵寒暄后,秦恒由一位年纪较小的的族人带领至客房。柳祀则被柳家主留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要训话的。
“小兄弟,怎么称呼?”
“大哥哥叫我元儿就行,我奶奶就这么叫我。”
秦恒不时用手指着那个由青石垒成的巨大平台,“那里怎么这么吵闹,像是有打斗声。”
元儿憨憨一笑,“那是柳家年轻一辈的演武场,柳家人从小就要磨练筋骨。”
“你懂的还挺多呀!”秦恒摸着着元儿圆滑的小脑袋。
“别摸我脑袋,奶奶说摸脑袋长不高的。”
秦恒轻笑一声,这小孩儿倒是越看越加可爱。
此时,演武场上的争斗越来越激烈。秦恒发现这炼气士大体和修士的攻击方式类似,但总感觉缺少了一些关键的东西,秦恒也说不清。
他们大多数懂得一些灵气使用方法,只是很少像那晚柳祀施展的神通一样,貌似这东西还不可以随随便便释放。
也对,那晚柳祀的气息的确是骇人,即使是秦恒也没有把握和那种状态下的柳祀抗衡。
回到客房的秦恒整理了一下今天的见闻,这炼气士虽然没有自己脑补的这么变态,但秦恒当时同样感受到了几道不弱于自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