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堰出示完身份证明之后,那十个带甲兵士早就让开了路。
刘堰拉着还在微微愣神的阳羲走进了黄府大门。
在他们走后,不禁议论起来:
“阳家怎么突然多了个小少爷,你们见过么?”
“没有,听说阳家一直有个长孙,痴傻呆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莫非是他?”
“不对,那人明显不是痴傻,不然那道长带着干嘛,来送…”
话说到一半,他们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身体齐齐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乱说。
此时,当阳羲他们两个走进黄府之后,顿时感觉到空气中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这春日暖阳落在身上,竟然微微有些发凉。
放眼望去,周围不少花草呈现衰败,枯萎的模样,宛如受了严寒。
“阳兄,这木牌你拿着,放在胸前,这黄府内阴气太重,别受伤了。”
察觉到黄府内不太对劲,刘堰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牌来。
阳羲也不客气,接过来以后就放在胸前。
别说,还真有点用,不知道这木牌什么做的,放在心口有种微微的温热感。
驱散了周围不少冰凉之意。
走进黄府以后,两人小心翼翼,一路上却是没看到什么人影。
下人侍女都难以见到。
好不容易有看到几人,但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样,将两人当成了空气。
搞得两人只有摸瞎前进,在这偌大的黄府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直到走到一处荷花池旁,刘堰便是脸色凝重的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这些荷花与黄府其他花草不同,没有半分颓废之势。
竟然有的花朵娇艳欲滴,有的含苞待放,红的刺眼,势头正盛。
阳羲看到这般奇异的景色,面容也是一肃。
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个地方,有种淡淡的威胁。
随后看到,刘堰掐着手决,嘴中振振有词,眼中闪过金光。
当他眼神落在这一片艳丽的荷花池中。
倒吸一口凉气,脸色苍白,竟然差点没抽过去。
“嘶,这地方…这地方…”
“怎么了?刘兄,你看到了什么?!”
能把刘堰吓得这般模样,阳羲也是赶紧上前扶着,关切问道。
哪知道刘堰还未开口,却是突然听到一阵苍老的声音:
“你就是李道长的高徒?这地方便是妖异之始,还请二位大能灭了这邪祟。”
两人闻言转头看去,正是一位灰衣老者,看起来应该是黄府的下人。
刘堰闻言,却是脸上闪过怒意,顿时火冒三丈,竟然直接怒道:
“吾观之荷花池中横尸…”
“唔唔唔…”
阳羲眼见事情不对,赶忙上前捂住了刘堰的嘴巴,陪笑道:
“刘兄就是如此,他在山里惯了,没大没小的,这地方有些邪门。”
“前辈,何不带我们去见见黄老爷,了解一下情况,也好除魔不是?”
那灰衣老者闻言,略做思考之后有气无力回道:
“老爷去了县衙处理公务,晚上才会回来,只有少爷还留在府上。”
“跟着老夫来吧,带你们去见少爷。”
说着,这灰衣老者转身就走,也不管两人有没有跟上来。
看着他有些远去的背影,刘堰气的不行,咬牙切齿的怒道:
“阳兄!你怎么不让我说完?我以天眼观之,顿见地狱光景。”
“那荷花池中血流成河,横尸数十,个个未着片,缕。”
“有的被剜去双眼,有的没了双脚,甚至…”
这样的惨状,让经常下山历练的刘堰都破口大骂。
阳羲闻言,内心的愤怒也是悄然升起,他几乎已经断定,这所谓的异事。
怕是黄府自己搞出来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有如此规模。
“好了,刘兄,稍安勿躁,你师父说的很清楚,这是给你的试炼。”
“你觉得这次的邪祟,当真是你师傅主要目的么?”
阳羲说完,刘堰顿时没了话说,他心中也明白自己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
师傅什么情况都没说,就让他下山,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但,直人便是不懂得变通,或者说不愿意变通。
刘堰看着前面灰衣老者的背影,故意问道:
“阳兄,你不是说死在你手上的都是死有余辜,那你看看,那人难道是好人?”
这太过直白的激将法,对阳羲并无大用,因为他早就鉴定过那个老者:
名称:黄申
状态:恶人(未收录)
弱点:内脏,后心,眉心暗伤所在
奖励:橙级5点
明摆着就是恶人,阳羲根本就不想浪费口舌,但他还是解释道:
“他并非好人,但抓贼抓脏,拿人拿首。”
“就算我们杀了这老登,把他碎尸万段,又有何用?”
“接下来看我的,肯定完美的解决问题,如何?”
刘堰虽然不懂老登是啥意思,但他也不是傻子,只得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知黄申有没有听到两人的“窃窃私语”,他反正是不太在意两个小屁孩。
自以为以他铁骨五层的实力,足以无视两人。
在他带领下,三人也足足走了一炷香时间,才来到了一处院落前。
远远便看到其中高楼耸立,花草树木茂盛。
但在这院门,高墙上却是贴着无数黄符,以不少法器摆着阵势。
确实也有些作用,能感觉到在这小院前,凉气去了不少。
“嘎吱—”
刘堰见此,拳头捏的死死的,把铁辛刚给他造的上好法剑捏的嘎吱作响。
却是又听到阁楼之上,传来一阵尖细的声音:
“申奴,你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子是谁?怎么踏进来的,还不快滚出去?!”
那灰衣老者闻言赶紧跪倒在地,颤巍巍的回道:
“回禀主上,这二人是老爷请来的法师,为家中除邪,特来拜访少爷。”
“呵呵,就这两个毛头小子?罢了,进来吧,申奴你滚远一点!”
“是!”
听闻此尖细声音,盛气凌人,尖酸刻薄之语,黄申却是毫无不快,低头受着。
最后才转身对阳羲他们说道:
“二位,少爷就在里面,老夫身份低微,就告辞了。”
言罢,黄申还真就以滚的形式,从院门一点点的滚远,消失在两人视野之中。
这样的场景,把刘堰看的目瞪口呆,也着实让阳羲很是吃惊。
在阳家,或者钱家他还没见过如此呵斥下人的时候。
人根本就不是人,宛如两脚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们俩,还愣在原地作甚?难道还等本少爷亲自下来请?”
“你…”
“黄少爷,我们这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