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约定后又过了三日
如今张延礼的屁股也算是彻底好利索了
除了骑马这个摩屁股比较厉害的活动外别的都基本上没有啥问题
这几日张延礼也没闲着一直都在准备过去神沙乡的事宜
洪燕和赵伟已经被派出继续干自己先前交代的任务,一本和尚也都早早被张延礼“请”到了神沙乡,索岚则直接被调往神沙乡成为张延礼下属的校尉
此刻在自己身边的只剩下段德一个可怜的孩子还在“自愿”闭门奋笔疾书,势要将自己在西域的所见所闻都写下来供张延礼使用参考
基本上张延礼目前还算能放心用的或者准备收服的人都基本上都已经安排妥当
“根据洪燕和赵伟的来信,看来五千多人已经到神沙乡安顿好了,而史克朗二人的第一批石蜜也已经到货了”
“既然有了这第一批的石蜜,那明日就可以启程去神沙乡了,准备研制第一批白砂糖了”
“有了这第一批的白砂糖我相信那些重财贪利的粟特商人肯定不会放过这如此大的商机,到时就可以躺着赚钱”
“想起以前刷头闻看的文章,御下和治民都无外乎一个利字,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能获得足够忠诚的下属和愿意为国牺牲的百姓”
“所以我短期的目标就是把神沙乡的盘子做大,有了这个根基吸纳更多的人来,管他是什么胡人唐人,只要是听我话的都是我的子民,在河西混必须要有这样的格局才行”
“而且自我遇刺以来归义军的一系列变动也可看出,虽然阿爷彻底掌握了归义军的大权,张文彻那帮太保公一系的人马也都叛变的叛变,低调的低调”
“但毫无疑问这也是有代价的,阿爷和六姓贵族妥协了,不然去接管黑崖台子大营的人不应该是大哥张延晖而应该是立下无数大功的我”
“不过把我扁到神沙乡反倒是和我心意了,对于我而言我不需要那些个斑驳的势力,而需要一个更加纯粹的,只效忠于我的势力”
“白砂糖这一个外挂恐怕是不够了,毕竟在神沙乡那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人口少,靠白砂糖产生的效益能让第一批的数千人凝聚起来,但不足以支撑我一统河西,哪怕我有火药这种神级外挂也不行,底子太弱就算有外挂也不够”
“除了白砂糖外,肥皂、玻璃、蒸馏酒...这些以前看看来的方法说不定可以试一下”
想到这张延礼从怀里掏出了那本神奇的随笔翻看了起来
其中第一点梅录那边的字迹已经几乎看不清了显然梅录已经成了个疯子,就等以后需要的时候在用即可
第四点归义军的字迹也变得很淡,说明张淮深也确实是完成掌握归义军的任务,唯有这第二点和第三点虽然字迹变淡了一些可并不是很明显
“看来这个随笔在我没彻底改变这四条命运之前是没办法更新了”
“第二条西域的话,目前还有个段德还可以用用,只是想要扩张势力,还是得要着眼于神沙乡啊!”
“一切都要看神沙乡”
张延礼思索片刻已经初步有了建设神沙乡大本营的想法
“月光,这敦煌城的买卖各种货物的坊市在哪?”
....
敦煌城西市
张延礼这次学乖了先是乔装打扮了一番然后带着七八个身着便装的士卒之后才再带着白月光在西市游走
他现在这幅胡子拉碴一身裘皮的模样一看就是外来的胡人在带着小弟和女人进城买卖货物的
只是由于白月光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一路上要不是身后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士卒张延礼估计都没办法好好逛一逛西市
唐代敦煌的西市确实不负他唐代鹏城的美名
确实一路上都有着不少张延礼认为不会有的东西
粗制的玻璃、黑人昆仑奴,看起来很新鲜的葡萄还有各种各样的香料
还有各种表演精湛的杂戏团现场表演
“月光,这西市都是听热闹的啊”
“那当然啊!咱们这敦煌的西市,可是西域行商东入大唐的必经之路,很多商人都在这进行货物的交接买卖,我听人说着粟特人就喜欢在这干中间商的买卖,低价从西域商人那买来货物,在贩运到凉州高价卖给那些长安商人,这一来一回可赚不少钱了!”
“哟,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
“嘿嘿,主要是夫人和曹司仓的夫人比较熟,奴以前在一旁伺候的时候多少听到了些”
“不错,不错”
张延礼饶有兴致之时发现在坊市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正有一个身着儒袍不甚起眼的男子正枯坐在那他面前的摊位上还写着临摹绘画十文一张
这个卖画倒是不出奇但吸引到张延礼的是这个人的摊位上根本没有任何一支笔,只有一些颜料和纸张
好奇之下张延礼便走到了这男人的摊位前
“你这画十文一张?”
“十文一张”
“阎立本《步辇图》会画吗?”
“可以”
“要多久”
“一刻钟即可”
“???”
“一刻钟?好!你要是能一刻钟给我画一张步辇图我给你五十文”
落魄男子抬头看了张延礼一眼轻蔑一笑
“先付钱”
张延礼也不废话直接一颗金豆子扔在桌上
“只多不少,画的出来这就是你的,画不出来,我可就要把你赶出敦煌了”
“一刻钟”
男子对于张延礼的威胁毫不在意而是沉着冷静的从摊位下的竹篮里拿出了好几块早已雕刻好的模板,然后不断的用着水墨在刻板上涂抹然后将纸张盖上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下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真的把步辇图给画了出来,而且画的比张淮深书房里那张那大价钱请人画的更好,特别是细节处比那张他人临摹的更加细致
“你叫什么名字?”
“王阶”
“你不是河西人吧”
“我是凤翔人”
“那你怎么会来到这?”
“论恐热为祸之时跑出来的,然后一路跟着行商和这些家伙什混饭吃”
“你这可是好手艺啊”
“好手艺?河西之地的百姓可不怎么爱看这些诗书画”
“不然我也不至于流落至今”
张延礼看着自己手中的步辇图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如果我想在纸张里加一道特别的痕迹平常看是看不出的,但对着光看却能看出,这样的痕迹你会做吗?”
“你说的是密印吧?”
“对,你会吗?”
“会,但和你无关!”
“啪”
“你以后和我混了,这一袋金豆子是你这一年的工钱,成不成”
王阶并没有回答张延礼而是从容的拿起小袋子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就放下
“密印乃是我雕刻人的不传之秘,在下是在难以从命”
“不传之秘?好吧,那现在呢?”
张延礼抽出刀直接架在了王阶的脖子上
锋利的刀刃让王阶的脖子倍感压力
王阶冷冷的看着张延礼从他的眼神中张延礼看不到一丝的畏惧
只见王阶拿起桌上的金豆子塞进自己的怀里
“管饭吗?”
“包吃包住年薪一袋金豆子”
“王阶见过上官”
王阶恭恭敬敬的朝着张延礼行了个臣属之礼
然后就从摊位下来翻出了一个背篓收拾起了东西
看着王阶如此上道张延礼很是满意
毕竟要是王阶这样的人才在河西可是千金难求
“等下,你背篓的这颗是什么?”
“这个?红菜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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