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人刺杀我家勺娃儿!!哦,只是割伤了手而已,你个混蛋!说话一惊一乍的想死啊!去!备马!我去看看我家那勺娃儿到底咋样了!”
“延礼!你说我家延礼被刺杀了!是哪个天杀的对我们家延礼下手啊!!什么?身中数刀?快带我去找延礼!谁敢动老娘的心肝宝贝!老娘要杀了他!!!不拜菩萨了!回敦煌!”
“你说郎君被刺杀?嘛的!传我令!瓜州军给我集结!老夫要去问问那张淮深!是不是心胸狭小到连自己儿子都容不下!”
“你说张延礼被刺杀?谁干的?严不严重?被剁掉了一只手?太好!活该这凶残暴虐的家伙也有这一天!哈哈哈!老天有眼啊!小白山道上死去的回鹘英豪们!你们可以安息了!”
“断一臂一腿!重伤垂危?垂危到底是死还是没死!赶快去给我查清楚来!该死!这天香奴想干什么!?没有我的命令竟然敢擅自刺杀张延礼!她不知道为了她这个棋子我们花费了多少心血吗?!这一下子多年的谋划全都没了!要是张延礼死了倒也不亏!可要是他没死....”
....
当张延礼被刺杀的消息被刻意的妖魔化后从敦煌传开之际
张延礼则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家的床上,屋内除了白月光之外就只剩下一个白发苍苍的郎中
屋外则是张延礼的一些亲兵以及紧急召回来的两个手下洪燕、赵伟等守在屋外谢绝一切外人打扰
原本靠着张延礼在里面治疗不得任何人打扰的名头二人已经威风凛凛的打退了好几拨慰问的人
直到从城外军营冲回来的张淮深回来
“你俩想干什么!不认识我是谁吗?!竟然敢挡我!反了天了!”
“仆射,不是我二人要栏您,实在是里面的郎中交代过,他行医的时候不能被打扰,为了郎君的安全,属下二人才不得不冒死拦着您!”
“里面那个是从哪找来的破郎中!行不行!哪有行医救治时不让人看的!想当年老子身中无数刀伤剑伤的时候军医不也都是当众治疗哪有这么多劳什子事情!”
“滚开!不滚开!我直接砍了你们!还把你们家人削籍流放!”
见张淮深如此暴怒洪燕与赵伟顿时脸色苦的不行
放张淮深进去自己就不用和张延礼混了,可要是不放张淮深那削籍流放的话可不是说来玩的
分分钟自己真的要人头落地全家流放
就在二人腿软的看着张淮深身旁抽出刀具的士卒做好自己头被砍的结局之时救星陈氏来了
“张淮深!你在这鬼嚎啥!要是耽误了延礼在里面的救治!老娘今晚就要了你的命!”
陈氏说话间就揪着张淮深的耳朵,周围一干人等也都很默契的扭开头默默走开
毕竟现在这个场景看多了可是要触霉头的
“妇人!妇人!轻点轻点!这人多呢!”
陈氏倒也是识大体的知道在人前要给张淮深留面子才悻悻然的放下了揪着张淮深耳朵的手
“暂时放过你!”
“延礼没事倒好,要是有事老娘新仇旧恨跟你一起算!”
“嘿,妇人严重了,夫妇间哪有那么多仇恨!我听马通达说他伤的不重,只是划伤了手,不至于闭门治疗这么严重的!说不定是延礼那臭小子自己瞎掰的!”
“马通达怎么知道的?”
“天香酒肆所在的坊市不是他再管吗?他第一时间就报给我了!”
“张淮深,平日里无论你做任何的决定我都是支持你的,但如果你要是为了自己的位子对自己的儿子下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你的!”
张淮深闻言顿时惊愕苦脸
“夫人啊!你跟了我那么多年!经历过这么多风浪!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呢?延礼可是我的儿子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
陈氏冷冷的看着一脸急躁的张淮深
“就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所以我才知道在权力面前没有任何情面可讲,张大节度使,你要怎么收拾张文彻那帮人我没意见,但我不会允许你对我的孩子下手!”
“我....”
张淮深一时间也是百口莫辩,他知道这只死老鼠自己是吃定了,但他现在更担心里面的张延礼到底怎么样了
陈氏用余光瞥了一眼急的原地踱步的丈夫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这个憨货我嫁给他这么多年,我也相信他不会对延礼下手”
“可如今延礼连番大捷名声传遍河西,名气名望如日中天,甚至盖过我家这个憨货”
“这个情形之下,这回鹘人能在敦煌城里行刺我家延礼,这个地点还是在马通达的地盘上,这个时间、地点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如果不是我家这憨货干的,那会是谁?”
“难道是延晖?”
陈氏想到这立刻扭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张延晖的身影,扭头就问洪燕和赵伟
“刚刚大郎君可有来过?”
“未曾来过”
“那有谁曾来过?”
“宋闰盈掌书记、马都虞侯、史都虞侯、宋司马、阴参谋”
洪燕老老实实回答过后陈氏还没说话倒是张淮深先说话
“阴恒也来了?”
“对,阴参谋是和宋再晟宋衙推来的,被我二人拦了之后,还停留过一阵便匆匆离去”
“阴恒?!”
张淮深这一下联想起之前那二人对自己说的话心中一阵恼怒
“难道是这两人做的?不至于这么蠢吧?!”
“清晨才和我说完下午便差人刺杀?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我是你?”
“不,这两个人肯定没有这么蠢?”
“等等,不会是我有给他们什么暗示?我只是让李明义暂缓办理入籍?这两货不会是误解我的意思,自己擅作主张干了这件事吧!?”
“等下先看看我家延礼啥样子再说”
“要真是这两个憨批会错我意思搞刺杀,我就掘了他俩祖宗十八代祖坟!全家九族都挫骨扬灰!”
张淮深越想越有可能,整个人也从焦躁不安变得冷汗横流
陈氏见张淮深的样子一种不安的想法不断爬上心头
“难道是延晖?”
“这么快就开始要抢这节度使之位了吗!”
“这个位子有这么好吗?!!!”
“为了这个位子,从原先的兄弟分离,叔侄防备,到现在的父子猜忌,兄弟阋墙!”
“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多年用心维护的家,为何这么快就变成这番模样!”
“延礼、延晖....”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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