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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父子间的赌约(求追读,求收藏!)

    “郎君!你!我!哎呀!”

    马通达听到张延礼的话顿时急眼,见过坑爹的没见过这么坑爹的!

    张淮深对于张延礼的话也有些意外,不过倒也没有生气自家娃儿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

    虽然沙州时看起来文文弱弱,但归义军那些派系大乱斗他还是清楚的

    绝不会再这种事情上坑爹,最多也就是回家告状让自己跪下搓衣板而已

    所以张淮深十分好奇自己这个在家蔫吧,来了瓜州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的二娃儿打得是什么算盘

    不管张延礼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张文彻是彻底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绝世良机

    “使君,既然连郎君也认为宋司法适合担任司仓一职,说明宋司法确可委以重任,请使君明断”

    张淮深用着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张文彻,而张文彻也丝毫不惧的抬头注视着张淮深

    “明断?我不让宋哲当司法就是莽断?好你个张文彻!你若不是我的连襟,还有张家那帮老不死的护着你!老子真想一刀阉了你,然后找几个胡姬天天折磨你!让你天天和老子无稽之谈!”

    张淮深虽然心里MMP,但脸上却看不出波澜

    “文彻啊!我家勺娃儿还是个白身,无官无职的说的话如何能当真啊!”

    张淮深一派的马通达、史文信等人也都佩服于自家老大脑子转得快立刻附和道

    “对对对!郎君还是白身,如何能当真!”

    “仆射所言在理,此等大事,郎君尚为白身确实不宜议事!”

    ....

    “不过嘛”

    张淮深突然话风一转

    “这次我家这勺娃儿守城有功,也该是要有点封赏了”

    “这样回去我就让进奏院把此事上报陛下,陛下定当会恩赏”

    “在这之前就先让我家勺娃儿担任沙州都教练使吧!正好在城外抓了数千来不及跑的回鹘人和回鹘奴隶,就交给我家勺娃儿练练手,看看这操X玩意到底有几斤几两”

    “毕竟咱河西汉子向来讲究的就是靠实力说话!文彻、明振、索勋,你们觉得如何?”

    这太保公一系的三巨头听到张淮深这句话哪还不知道这就是宋哲担任瓜州司仓的交换

    三人思索片刻权衡利弊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确认了彼此都是自己人

    “郎君此番在闫使君的指挥下守城有功理应封赏,使君明断”

    “好,传我令”

    “封张延礼为沙州都教练使,瓜州守城功绩由进奏院上报陛下”

    “瓜州司法宋哲老成持重,守城有功,改任瓜州司仓”

    “至于这瓜州司法一职就由阴元克来担任吧!都是为国尽忠,不能让阴家人流血又流泪啊”

    “谢仆射!”

    张文彻听到瓜州司法并不是自己推举的曹元义来担任而是张淮深那边的阴元克来担任眉毛紧促,但张淮深搬出阴家这招和自己搬宋家出来一样都是阳谋

    “一换二,张淮深,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若不是太保公子嗣年幼!这节度使之位如何轮到你这粗鄙惧内的怂人!当真可恶!”

    张淮深见张文彻没说话还故意刺激下他

    “文彻,你觉得如何?”

    “使君明断,归义军能有使君作为留后实乃归义军之福!”

    “留后?”

    张淮深听了张文彻的那加重的留后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起来

    “宋哲,你既然已经瓜州司仓了,你立刻去盘点下瓜州正仓、军仓的存粮消耗情况,然后回来和我报告。”

    “是”

    宋哲听了张淮深的话顿时心里美滋滋,司仓可是油水丰厚的位置,可比清汤寡水的司法强多了!

    瞥了一眼那脸黑成碳的马通达宋哲故意哼出了声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堂

    “你们几个去把沙州带来的大军安顿一下吧”

    张淮深指了指张文彻和马通达等人

    “是”

    最后张淮深又看向了闫英达

    “使君,你带瓜州其余官吏去安抚下瓜州百姓吧,告诉他们今年免交钱粮了”

    “老夫替瓜州百姓谢仆射大恩”

    闫英达行完礼就带着王康等人拉着傻愣愣的冯纳仑略就离开了大堂

    张延礼看着众人纷纷离开大堂自然知道自己老爹要和自己谈心了

    于是看向一旁的月光奴

    “月光奴,我想喝你煮的牛奶鸡蛋醪糟,多加点奶哦”

    “是,郎君,仆射,奴告退”

    月光奴也很乖巧的一步一抖动的离开并关上了大门

    这时大堂只剩下张淮深、张延礼父子二人

    “说吧,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还有我刚刚看到你和索家那小子暗悄悄的说了啥?”

    “以前你在沙州的时候可是闷葫芦,来到这瓜州没几天咋觉得你花花肠子一点也不少啊!”

    “那还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张延礼不置可否的走上到张淮深的面前抓起他放在台面上的牛皮壶灌了口酒

    酒入口中劣质的辛辣味充斥着他的口腔

    “啊,阿爷,你可是归义军节度使啊!你怎么也跟冯纳叔一样喝这么劣质的酒!”

    “啪”

    张延礼刚说完张淮深就一巴掌打在了张延礼的后脑勺上

    “你懂啥!这样的烈酒才是汉子喝的!够力!”

    “再说了,天天兵荒马乱的,能让老百姓安安稳稳的吃个半饱就不错了,哪来多余的粮食去酿什么好酒”

    “行了,别岔开话题,信不信老子揍你!”

    “你在揍我!你信不信我回去告状!到时阿娘知道我差点死在瓜州,阿爷你估计就不是跪搓衣板那么简单了!”

    “咳咳,二娃儿!你怎么和你阿爷说话的!”

    “好了好了!坐下来和阿爷讲讲,你为啥要保举这宋哲做司仓”

    “你这么大了也知道我和你姨夫之间那档子事情,你明知我不想把瓜州司仓这个重要位置给宋哲,为何还要和你老子作对?”

    “什么叫作对?”

    “阿爷,你应该谢谢我!”

    “谢谢?此话从何弹起?”

    “阿爷,现在瓜州司法之位由阴元贵担任,我也意外捡了一个沙州都教练使”

    “你说要是这宋哲明日跑来辞去司仓之职,你要如何安排?”

    “那你安排的人自己辞职了,我肯定要安排我自己的人...”

    “等等...你说宋哲明日回来辞去司仓?怎么可能,这伪君子在沙州管个柴场司都能亏空的主,管一州府库这么大的油水会肯放过?”

    “你刚刚不会是让索家那小子对那宋哲做什么吧?”

    “我可警告你,宋哲再不堪那也是宋家的人,老子可不想在浪费时间和这些家族扯皮!如果是的话你现在立刻去让索家小子住手!”

    “阿爷,你娃会做这蠢事的吗?你放心吧!最多明天,那宋哲一定会乖乖回来辞去司仓之职,绝不会让张文彻、宋家抓住手脚的!”

    张淮深看着张延礼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将信将疑,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直平静的脸突然皱起了眉毛

    原本严肃的面容也在一瞬间切换为父慈模式亲柔的的摸着张延礼的头,那和蔼可亲的模样让张延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延礼,你莫要吓你阿爷,你莫不是在打仗的时候伤到了脑子吧!这,这我如何和你阿娘交代啊!”

    “....”

    “我没有!我没病!”

    “我听闰盈说的了癔症的人,都说自己没病”

    “....”

    “你才癔症!你全家都...”

    “啪”

    张延礼还没说完就被张淮深拍了脑袋,刚刚父慈模式也切换回去了

    “混账东西怎么和你阿爷说话的!”

    张延礼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服气的说道

    “阿爷,你要不和我打个赌!明日那宋哲要是乖乖回来辞去司仓之位,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情!”

    “那若是没有呢?我有啥好处?”

    “要是没有,我回去就和我阿娘说,我阿爷星夜赶来,在回鹘人的屠刀下救下了我,没有阿爷,我就死了!阿娘听到阿爷如此英勇,想必也会好好奖励阿爷的!”

    听到奖励二字张淮深突然后腰有点凉意

    “咳咳,你个娃儿,整天想些啥!要是这宋哲如你所言明日来辞去司仓一职,我就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如果没有,你回去也不要过分吹捧你阿爷!就表扬下你阿爷,让你阿爷有几天舒心日子过就可以了!”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