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不在婆妈。抬起右脚跨入,磅礴的吸力竟使得自己险些没落稳,沈青银牙一咬沉重的步伐随之踩踏在虚空之处!待沈青整个人跨入,磅礴的吸力撕扯所导致的骨裂之声在沈青颅内回响,带着阵阵如刀片一般的邪风在身上划开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钻心的疼痛并未让沈青退却半分,其身上衣袍之前染上的血迹未干,便又被涓涓鲜血染深.....
沈青深吸一口气,似乎这些事都不能扰乱自己心境半分,盘坐在地。去适应此处的环境。在这不知不觉中沈青的神识如经历锻打般愈加强悍...
许久,沈青缓缓睁开双眼,其眼中黑白分明,深邃无比,实在容易使人深陷其中.....虽说并未完全适应此地环境,可短时间行走已无大碍。沈青轻皱眉头,自己明是灵体可越是靠近远处的光亮,对其疼痛的感知越是敏感,且受伤的伤口不在如灵体般快速恢复,往往需要数息豁开的伤口才能缓缓愈合。仿佛自己的神识凝出了肉体!
沈青神识一动,便将身上肮脏的衣物换了一套,掸了掸身上的白袍,缓缓起身。
沈青已在这数月之久,虽外界并无自己牵挂之人,可毕竟本尊依旧在外。沈青叹了口气,一步步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在脚下虚空之处,望着前方除了愈加扩大的光芒再无其他。自以习惯孤独,可真当体验时才知自己的可笑.....
脚步踏下的阵阵涟漪,荡起波澜,如细石沉如无际大海,激昂的浪花,缥缈的余波。回应的只有如死物一般的寂静...
又过去近月的时间,长时间的孤独已让沈青的神识有些奔溃,沈青拍了拍脑袋带着仅存的清醒来到又一处分界处。如今这状态,怕是未找到出去的路就已在路上疯了。
沈青并未如之前已经一般谨慎,而是一股脑的冲去。仅瞬间撕裂的剧痛贯彻全身,可沈青身上凝出的血肉不在如之前一般。尽管传出阵阵撕裂及骨裂之声可依旧没有扯下一块血肉。贯彻的疼痛将沈青脑中的理性不断放大,阵阵回鸣之声在颅内响起。
沈青并未停下步伐,而是不顾一切的向前方疾驰。前方的光芒竟分成了两个!如高傲的神明俯瞰着狂妄的生命探知世界的禁域,狂风化成的大手一次又一次的推向沈青,似乎在驱赶着他来到这本不该来的地方....
沈青如风中的摇叶,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被垂落于一边的谷底。不论沈青如何掐诀都无动于衷。随着逐渐的坠落,沈青叹出一口不甘的叹息,神识渐渐模糊晕厥过去....
如刀片一般的风依旧没有停下,是在清洗着虚无道路上的痕迹,远处明亮的灯火,望了眼远处已看不见沈青的深渊,缓缓熄灭了烛光。
无尽的深渊带一片的漆黑唯有点点星光为其点缀再无其他,远处闪过一个身影,带着逐渐微弱的气息,如石块一般不断下坠。身上消散出点点星芒拉出极长的尾坠,好似一块流星。
此人正是沈青。
沈青睁开双眼,其内不在黑白分明,而是带着灰色的朦胧。抬起自己的双手,其十个手指已消散的透明,意识也在逐渐侵蚀。至今沈青也不曾相信一切地起因竟只是自己窥探了一张白纸,想想确实荒唐....
许久沈青似乎坠落到了底部,残缺的神识已经凝聚不出肉身,而是如同魂魄一般的存在,漫无目的的漂泊。在其路上有许多如沈青一般双目无神的魂魄,往往都是对看一眼便绕开而过,唯有一些体型壮大的魂魄,竟会吞噬!
寂静的地处,忽然敲响一声警钟。在此地缥缈的魂魄统统抬起了头颅,后又都如死物般向着一个方向前行。
那些硕大的魂魄依旧在其路上吞噬其他的魂体,其身体不再是魂魄,而是凝出了上半身。目中的朦胧逐渐变淡,闪过一丝触不可及的清明。正当一个魂魄抓住呆滞的沈青正要吞噬时,在前方出现一条不见边境的黄河!那有些清明的魂魄被其吸引,竟放过了手中的沈青。
沈青则是随着大多数魂魄一同前往那条空中黄河。数百丈宽的河水,如一条直线,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通往何处。靠近河边只能听见江水滔涌的声音,可却不见河面上哪怕扬起一朵浪花,实属诡异....
在其河边有数个如同修士的人存在,手中捧着纸笔好似在记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