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了!”
“去病!”
“天哪,哥中毒了!”
三人惊慌失措,挤开胖胖的维尼,手忙脚乱的把陆去病扶坐了起来,大声呼喊。
小白想起了陆妈教的急救知识,朝陆去病的人中死命的摁了下去。
“疼!你把指甲剪一剪!我是你哥,不是蟒蛇。”
陆去病出声呼痛,三人长舒一口气。
不待三人开口,陆去病靠在甄怀仁胸前,虚弱道:“我是用力过猛加没吃晚饭,低血糖,有巧克力啊,奶糖什么的来两颗。”
这次他是真虚弱,不是贪恋并不饱满的人肉垫子。
麻将忙不迭的掏出颗偷藏的巧克力喂他吃,那还是陆去病前一阵子寄来的。
陆去病吃了颗巧克力,更饿了。
一群人正乱成一团照顾陆去病,维尼见没人管它,偷偷的抓起地上白花花的一长条蛇肉,就往嘴里塞。
白花花的蛇肉一晃,被陆去病从人群缝隙中看个正着。
“维尼,把蛇肉拿过来,我饿,我要吃肉。”陆去病伸出手,眼中全是饿极了的小星星。
他现在只想吃肉,对肉食的渴望瞬间超过了对小姐姐的仰慕。
小白身形一动,一道白光闪过维尼的眼前。
刹那间维尼手中只剩下了一截蛇肉,其他长长的一堆白肉已被小白割断抢走。
“吼吼!”维尼委屈的吼了两声,咯吱咯吱开咬。
“我来挖个无烟灶,蛇肉要烧熟了吃。”麻将一把打掉了陆去病伸出的手,第一次有机会教训陆去病这个做哥哥的,他傲娇了。
甄怀仁看了眼在地上荷荷乱叫,为了吃肉摁也摁不住的男人,只得下令手下黑制服帮忙,队伍停了下来。
小白听了麻将的话,醒悟了过来,端着长条的蛇肉在一边站着。
一群人正在忙着砍柴挖坑,甄怀仁却在一边低头想着什么,很快他把所有人都招呼到了陆去病身边,可怜的他已被吃白辣条的维尼坐在屁股下,不许他吃生肉。
别人怎么也摁不住渴望干饭到变态的陆去病。
“刚才麻将同学说他闻到了硫磺味道,说明逃跑的傀儡人一定知道这里有巨蟒出没,甚至是故意这么设定的逃跑路线,如果我们悄无声息就过了这一关,他反而会狗急跳墙。
我们不如搞点动静出来,配合他演一场戏。”甄怀仁眼中的光闪啊闪的,终于学会了一点陆去病的狡猾。
“我要吃肉!说的对,惨叫,开枪,乱跑,点火,应该是这个流程。啊,我要吃肉。”陆去病挣扎的喊叫,还不忘出主意。
谁让他有两个灵魂,可以同时在线。
“哇,去病好分裂哦,啧啧,院里出来的孩子真是厉害,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傻。兄弟们,就照他说的做。”甄怀仁笑嘻嘻的看着疯了也要吃肉的陆去病,觉得这是他的黑历史,得记录下来,可惜没带摄像机照相机什么的。
一群拙劣的演员开始客串营业,小白扯着嗓子尖叫,几个黑制服往天上乱放枪,又有几人点着火把乱跑一通。
“行了,差不多行了,点个火堆,给去病烤蛇肉。”甄怀仁躲在角落里轻声关照,手上端着红外望远镜不时瞄向远处山脊。
很快甄怀仁发现有个小红点在山脊上一闪而过,仔细看时却再也找不到了。
他不知道那是动物还是人,皱眉不语。
十几分钟后,陆去病不顾烫嘴,大口撕咬着蛇肉,活像傀儡人上线。
地上已有不少蛇的软骨和食物残渣。
其他人也饿狠了,大家也不客气,大快朵颐不停。
吃到最后,陆去病连蛇胆也给烤了,消灭的干干净净。
他知道这次蹊跷的放电是自己没有开发的新技能,可一次喷发便脱力,身体中的能量有限,今后得悠着点,男人和电池一样,续航能力差就别浪。
这要是在战场上,软趴趴的还不当场被傀儡人给吃了。
“走吧,拖累大家了,实在是第一次和这么一大条玩意肉搏,有点脚软。”陆去病起身抱歉的对大家拱手道。
“谁没个软的时候,也不用担心那个傀儡人跑了,刚才山脊上有热量体闪过,应该是有人偷窥。”甄怀仁宽慰他道。
“他也是人,一样需要休息进食。我们有好鼻子维尼,他跑不了!”陆去病拎起已经开始打盹的维尼,拍拍它懵逼的大脸。
补充完能量,一行人又上路,重新走进了幽暗的荒山野岭。
接着一路艰难跋涉,翻山越岭,下水过河。
天亮时分他们竟是跟着维尼从山上下来,进入了红城郊区旁的小镇。
维尼带着他们到了公交车站,开始东闻西嗅,似乎有点迷茫了。
上班上学的百姓越来越多,甄怀仁挥手让黑制服维持秩序,暂时将公车站围了起来。
“这个家伙不知道是坐公车,还是坐事先安排的马车走了?这下麻烦了。”甄怀仁愁眉苦脸的摇头,这一晚上算是白玩了。
陆去病倒没有怨天尤人,蹲在地上看着公交站牌下的一滩水,又回头看了眼公交车站后的公共厕所。
“维尼,跟我走。”
“吼吼!”
陆去病带着维尼进了男厕所,它很快在一个隔间的垃圾桶里找出了黑色的衣服和裤子。甄怀仁和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维尼愤怒的撕扯着衣服和裤子,吼吼乱叫。://
“他换了衣服,可能还简单梳洗了一下,这下糟糕了。这个兔崽子简直精明至极,什么可能性都想到了。”陆去病沮丧的摇头道。
有双柔软的手拉了拉陆去病的手,他转头看去。
小白罕见的笑了,如夏花一般灿烂。
“我知道你笑的好看,不过这时候是嘲笑我的好时机吗?”
“不是,哥,你闻!”
小白拿了支小的弩箭凑到了陆去病的鼻子下。
“好香,是杜鹃花的味道?你好精致哦,连暗器都浸泡了花蜜。这和逃跑的傀儡人有什么关系?”陆去病不忍责骂小白说无关紧要的事,勉强笑笑。
“其实杜鹃花含有毒素,误食会中毒,导致呕吐、呼吸困难、四肢麻木,我喜欢杜鹃花的味道,所以我的弩箭上都涂了杜鹃花蜜,包括射中傀儡人的那一支!
想必他中箭部位还花香阵阵,同时麻痒难当。”
小白难得说了一长串话,言语中得意非常。
“太棒了!怪不得维尼左右为难。他还是闻的到傀儡人身上杜鹃花花蜜的味道!维尼不要管厕所这堆衣服了,往外面的味道来源去追。”
陆去病大喜,撸了撸小白的脑袋,大声招呼大家出去追。
一晚上折腾下来,甄怀仁和黑制服们再也跑不动了,他动用国安的权利,拦停征用了一辆四匹马拉动的18人公交马车。
一群疲惫之师终于有了交通工具,除了陆去病精神矍铄,其他人都瘫在了车里。
陆去病带着维尼在马车头部安坐,一路向东。
快不睁开眼的维尼倒也争气,马车滴滴笃笃跑着,它不时吼两声,熊掌有时朝前指指,有时朝右指路。马车越往前,它倒是越精神。
小白善于和动物打交道,第一时间发现了维尼的变化。
“哥,那个傀儡人不远了!他的味道越来越清晰了,维尼越来越果断了。”
“小白妹妹说的对,那个傀儡人应该没走多久。他逃到车站,还要想办法弄套衣服换上,再洗漱一番,恐怕是改头换面后搭车走的!”甄怀仁虽一张隔夜脸,发现了傀儡人的运动规律还是兴奋不已。
“为什么是搭车走的?”陆去病作为好基友,适时的捧人道。
“一是因为事出仓促,不可能跑了这么老远还有接应,二是我们一路跟来的路线是公交15号的行驶线路,我小时候常坐!”
“那还犹豫什么,照着15号线路追上去!”
“嗯,加快速度!”
马车越跑越快一路超车,经过一个又一个车站,只是等车的上班族见公交马车不停,郁闷非常,站台上不时有人扬起手臂做竖中指运动。
三站过后,快接近第四站时,维尼吼吼的叫了起来。
它的熊掌指向了马路对面!
一个穿橙色连裤装的清洁工刚过了马路,将将要走进对面小巷。
“哈!就是他!偷了清洁工的衣服。背影也很熟悉,左腿还略微有些瘸,是因为屁股上中了小白的毒弩箭!”陆去病指着他背影轻声喝道。
“靠边停车!去病你带着带弟弟妹妹和维尼远远跟着,我们再远一些,都快到他的老巢了,别这时候让他发现。”甄怀仁兴奋的安排道。
“走,我们隔远些跟着,我第一个,维尼在麻将后面,小白管着点维尼。”
“好,快走!”
小白踢了脚麻将大腿,又一把抓起比她还高的维尼头颈,妥妥把两个大块头掌控在手。
三人一熊穿过马路,陆去病往巷口里探头看了一眼,跟了上去。
好在橙色的清洁工制服十分显眼,他们虽然隔了老远,又在弯弯绕绕的巷子里走了几分钟,却始终没跟丢。
很快,穿橙色制服的清洁工走上了一家高墙大院的台阶,左右看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大门半开,他闪身没入其中。
陆去病躲在几十米外的墙角,探出半个脑袋看个真切。
他抬头看了眼大门上面的牌匾。
大大的两个烫金大字—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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