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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各自离去

    众人欢喜,唯有李成贵一脸不悦,春喜亦在张正忠的安排下与大都督府随从一道返回蕲州城内,不参与众人的聚会。

    李成贵放声说道:小艳,寡人再问你一次,父兄之仇难道就此不提,你真不愿意与我前往渤海了?

    李艳:兄长在上,且听我一言。我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女流之辈尚且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父兄家族之仇乃大周皇帝,与郑大将军和张大都督何干?况且你不是已被大周皇帝裂土封王,享受万世富贵了吗?我想父兄在天之灵亦想让你好好经营渤海,成就一番王土霸业,而不因鼠目寸光误了大好前程不说,还因此丢掉身家性命。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从此以后,你当你的渤海国王,我做我的秦王府奴婢,互不干涉。

    李成贵被说得无言以对,想要发作却担心周浩、张正忠、郑国平联手对付,一脸无奈,最后大声说道:各位,今日之事我李成贵暂且记下,来日我渤海兵强马壮之时,定让尔等加倍奉还。说完,李成贵率渤海国一行离开蕲州。

    李成贵走了以后,张正忠满脸喜悦,张罗众人在云浮山之巅宴会。

    张正忠:俗话说好事多磨,老夫本是南方人士,因功镇守北方重镇,如今贵为世袭蕲州候,不说老夫立功无数,为朝廷敬忠。数十年来也曾经干了不少龌龊之事,经历了一生风雨,现在终于功败垂成,父女团聚。老夫一生虽不完美,但很圆满。现在能与春喜相认,老夫知足了。...来...来...,老夫尽地主之谊,敬各位一杯。

    众人喝完之后,张正忠之女张会举杯说道:一年来,蕲州上下饱受瘟疫之苦,病死饿死者不计其数,若非秦王殿下和郑大将军相助,我蕲州城亦无今日之安宁。父亲,女儿提议,我等再敬秦王殿下和郑大将军一杯。来...来...,小女子先干为敬了,多谢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贵妃:本宫原本以为此生将命丧此地,不曾想九儿能力挽狂澜,救我等与危难之中。半年多以来,不光是本宫和李艳、慧敏经历了诸多磨难,在场众人都是生里来死里去的。比如这郑大将军吧,本是先皇重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如今也落得这被人追杀的结局;九儿更是几经生死,最后到了蕲州,成了挽救一城百姓的英雄;张大都督一家经历了蕲州瘟疫,与九儿等几经厮杀,最后却能父女团结,世事无常啊。

    周浩:是啊,变化之大、之快让人无法适应,这郑大将军本是大恶魔,是寡人之天敌,没曾想到了蕲州之后,我两却成了忘年之交,携手战胜瘟疫,实在是难得啊。寡人做了十几年的九皇子,却被张大都督一席话,把我弄成了敌国皇室之后。...唉...,人的命天注定,不服不行了。

    郑国平:好了好了,各位,我看今日宴会也差不多了。我等在蕲州耽误时日过多,该为自己的前程和性命考虑了。不知道秦王殿下何时动身北上?

    周浩:寡人已经命启明、明阳、曾伟等做好了随时离去的准备,今日宴会以后,将立即出发。

    郑国平:本将亦是如此,只得来日再见了。张大都督,我等在蕲州城尝尽人间百态,付出很多,也收获很多,最主要的是能与秦王殿下化敌为友,此乃人生一大快事。此后,本将若能在英吉利海岛立足,必将重谢秦王殿下和各位。本将就此别过,刘贵妃娘娘、秦王殿下,本将告辞了。

    曾伟:郑大将军不必着急,等会一起下山吧,我家大王有事相商。

    周浩:是啊郑大将军,我等逗留蕲州半年之久,去留不急一时,还是等等吧。

    郑国平:那好吧...。

    周浩:不知张大都督此后有何打算?

    张正忠:本都与各位交好,泄漏秦王殿下身世,将当今皇上的旨意搞砸了,只怕这蕲州大都督是当不了了。我已上书皇上,辞去蕲州大都督和蕲州候职务,告老还乡,由犬子张子荣继承大都督和蕲州候之职。看在我多年忠心耿耿的分数,皇上不会为难我等。待皇上圣旨一下,我便同春喜一道前往老家平阳府安度晚年吧。

    刘贵妃: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不管大都督所做对错与否,你毕竟为大周天下立下汗马功劳,有此结局,能安度晚年也该知足了。

    张正忠:贵妃娘娘说得是...。

    众人各说各的,有说不尽的话,道不尽的苦。然而时间易逝,他们不得不各奔东西,各奔前程。宴会结束以后,周浩、郑国平一起走下云浮山之巅。

    曾伟:启禀大王、郑大将军,蕲州富户感念二位拯救蕲州五十四万百姓大恩,自发筹集钱财,愿无偿赠予二位,请二位笑纳。说完,蕲州府上千富户从附近上林而至,顿时堵住了周浩等去路,突然下跪说道: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郑大将军千岁千岁千千岁。

    为首的富户程晨起身说道:我蕲州府乃北方第一大府,天下第二,仅次于京师上京城,城中百姓百余万。然而一年前,突如其来的瘟疫夺走了数十万人性命,达官显贵担心瘟疫殃及,纷纷举家迁出,留下我等五十四万感染瘟疫百姓困死城中。朝廷下令隔离救治,但天下大夫皆束手无措,好在秦王殿下天神下凡,带来灵丹妙药,与郑大将军等同心协力,解救我蕲州五十四万百姓性命,此乃天降福星助我蕲州百姓之故。因此,我等蕲州富户、世家大族不顾大都督府劝阻和各位推脱,自发筹集钱财赠予秦王殿下和郑大将军,张博、张帅,请将礼物献上。

    张博:启禀秦王殿下和郑大将军,我蕲州众人经过商议,筹集钱一百二十万贯、粮食十万担赠予秦王殿下,钱六十万贯、粮食十万担赠予郑大将军,愿二位此去风调雨顺,成就霸业,来日再次光临我蕲州城。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浩挥手说道:寡人何德何能深得各位抬爱,钱粮乃身外之物,寡人虽然缺他但不急用他。眼下最需要钱财资助的是蕲州穷苦百姓,不如将此钱财救济蕲州百姓,住百姓在蕲州安居乐业可好。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上千富户突然下跪说道:此乃我等心意,请大王千岁和郑大将军收下...请大王千岁和郑大将军收下...。

    大王,请您收下...大王,请您收下...大王,请您收下。刘启明、王明阳、曾伟、张博、张帅等一同下跪乞求周浩和郑国平收下。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于是吩咐属下分别收下钱财,安排侍从接收粮食。上千富户散去之后,周浩、郑国平继续同道前行,直到周浩下榻的正阳门迎宾酒楼之后,郑国平方才离去。

    第二天一早,周浩召集属下数千侍从,下令出发北上。临行前召集众人会商。

    张帅:大王,我父子二人已然投奔大王,欲同大王北上,不知大王为何,此次安排众人任务时无我父子二人?曾伟、王明阳、刘启明、荀刚等无不就此发问:是啊大王...是啊大王...是啊大王,为何行程安排无张博、张帅二人?

    张博:还请大王明示?

    周浩:各位,北大荒虽然地域广阔,幅员千里,乃大周武帝亲自封赏给寡人的封地。但是各位是否明白,这幅员千里之地乃黎人九部世居之地,实非大周疆土,先皇加封寡人为秦王,统领北大荒千里之地,其实空有封号,没有封地啊。况且,即使有了封地,但那冰天雪地、枫林密布、森林广阔、了无人渊之地,以现在来看,真能成就大业吗?

    曾伟:东西草原皆可将中原王朝打得满地找牙,我想北大荒之地也未尝不可,只是难度之大非同凡响。

    不管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等誓死追随大王,在所不辞,刘启明说完,王明阳、曾伟、刘启明以及五虎二十八将纷纷下跪说道:不管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等誓死追随大王,在所不辞。门外数千侍从立即附和...不管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等誓死追随大王,在所不辞,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浩:各位请起,有各位如此肝胆相照,寡人何愁立足不稳,霸业不成。各位可知我等在北方立足、创业,目前最缺的是什么?

    是军队...是军队,对,是军队;是土地...是土地,对对对,是土地,是掌控北大荒的千里土地。刘启明、王明阳、曾伟、张博、张帅等等众人纷纷说道。

    周浩:没错,大家说得都对,目前寡人一无封地,二无军队,三无钱粮....,太多太多,反正寡人都没有。但是,目前最欠缺的就是缺衣少食,如果解决了衣食住行,那领土、军队都可不日实现。蕲州乃天下第二城,西通西康、西夏,东连渤海至汪洋大海,北至秦国之地,南为大周京畿,此乃四通八达、兴旺发达之地。况且尔等蕲州张家良田无数,生意遍布北方各州,富可敌国,若尔等真心助我,就继续在蕲州经营,为寡人筹集钱粮衣物,为我等在北大荒立足扎根提供衣食住行之需,待北大荒成了真正的“北大仓”,不再需要外来供给,尔等再北上定居。可否?

    啊...啊...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大王深思熟虑,计谋深远...。是啊...是啊;若如此,我等在北大荒开疆拓土便无后顾之忧了,大王筹划得如此天衣无缝,我等佩服,我等佩服啊。众人随即说道。

    周浩打断众人的溜须拍马,继续说道:不知张世伯和兄长以为如何?

    张博说道:大王如此思虑,属下佩服,愿意就此辅佐大王。张帅随即附和说道:我等愿意抛家舍业追随大王,如今大王如此安排,我等定不辱使命。

    周浩:好...好...好,诸位领命,除张博、张帅父子留守蕲州待命以外,一干人等出发...出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