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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瑶歌的嫁妆

    夷川神君应声倒地,天帝摆了摆手,有仙官将夷川神君的尸体抬了出去,天帝放下手中杯盏,说道:“此人一心向道,苦求于我,想要神君之位,我曾劝他不要有此执念,神君之位悟道精深自然可得,不可强求,可是他执迷于此,我便成全于他,也借此警示天地间修道之万物生灵,顺应缘法,顺应天道,逆天而为,必有祸殃。凤鸣弓乃吾女玥华之弓,却不在玥华之身,这番为何?”

    见天帝将皮球提到了自己的面前,二公主起身答道:刚刚射杀夷川神君的,就是凤鸣弓的弓灵,此弓随我游历世间,大概是和这夷川神君有些过节,此番相见,便出手了。没想到夷川神君徒有神君之名,竟如此不堪一击,死了便也没什么可惜。”

    天帝低头笑而不语,天后对着乐师点了点头,乐师继续奏乐,盛宴依然热闹畅快。

    大殿之侧,三公主拂手将幻化女子的脸换成了自己的面容,手握凤鸣弓,泪如泉涌,却也站得笔直,肩膀都没有耸动一下,可谓姿若霜雪。大公主站在一旁说:“你二姐自会解释凤鸣弓的事,今日我叫你来,就是让你看清,那人族男人用你去换一个神君之位的卑鄙嘴脸,他知道今日是你和少阳神君的大婚之日,竟然还恬不知耻的以夷川神君的身份来参加宴会。昨日,竟还敢来偷偷见你和你柔情蜜意,欺瞒你哄骗你。你哭过这一时便罢了,若我不管此事,大殿上你那父君母后,便要以这个无耻的夷川神君的性命,要挟你一世,让你不得不嫁给少阳神君,日后凡事听从夫君母后的安排。还要你一生为这个不值得的男人饱尝思念之苦,做为你私会情郎,忤逆天帝天后的代价。”

    三公主的眼泪渐渐止住了,“大姐也曾受过此苦对吗?”

    大公主拉起三公主的手:“刑天神将情义无价,所受之苦若是值得,便算不得苦。可你若为这般卑鄙之人受此苦,才是真的苦。”

    三公主将凤鸣弓放在大公主手上,“这天宫里,唯有大姐姐是待我好的。”

    大公主摸了摸三公主的头发,“傻公主,你二姐姐的凤鸣弓就是那么好偷的?

    这种引你当众射杀夷川的胆识,除了四妹妹玄玉还有谁想得出来?扶桑神君若不将那夷川拉出来,他死的悄无声息还有什么意思!唯有这样,才能让你解了气不是?”

    三公主笑不出来,心里却也有丝暖意,“是我傻了,大姐姐。”

    大公主陪着三公主回到了宫殿,盛宴一结束,二公主和玄玉也急匆匆而来,“真怕你怒火中烧,手劲儿太大把我的凤鸣弓折断了,还好还好。”二公主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凤鸣弓收好,看着三公主哭红了的眼睛,玩笑道:“怎么,那少阳神君还配不上你吗?你不知道今天在盛宴上,多少仙女看他看直了眼睛。”说着便做花痴状。二公主这番竟逗笑了三公主,玄玉和三位公主并非亲姐妹,也觉得这姐妹情谊难能可贵,将三公主收拾好的那些珍宝匣子打开。“三姐姐这好些宝贝我都看上了,那少阳神君家里富的很,三姐姐这些旧东西,不如就赏了我了,我那西林殿那么大,这许多还不一定够呢!”

    三公主捏了个法诀。原来除了摆在殿里的珍宝箱匣十几个,竟还有几十箱藏在暗处的禁制里,二公主见了直呼“了不得了不得。”玄玉和大公主也都看得呆了,“都搬去你那西林殿吧!回头我好歹得个宠爱妹妹的好名声,总比我为了出嫁在天宫里敲了一圈竹杠的名声好听些。”三公主看了看这满屋子的珍宝箱匣,也觉得自己想要嫁给夷川上那个混小子,真是一个笑话。

    第二天一早,就是三公主出嫁的时辰了,少阳神君的聘礼十分丰厚,比天后预计的五倍还多,天后怕折了天族的颜面,又临时添了一倍的嫁妆给三公主,送公主出嫁,天帝天后说了好些叮嘱的话,三公主莞尔一笑,“父君母后保重。”便起身离开了。

    三公主和少阳神君走出大殿,天后闭上眼睛,落下眼泪来,“若此事无关天族威严,无关帝后颜面,无关天族大局,任瑶歌怎样伤我的心,我如何就不能忍了她,让她看清真相,为她细细筹谋,免她伤心难过。为何要想着如何掌控拿捏瑶歌,让她去为天族掌控少阳。天帝啊!你看她什么都不曾和我讲,在大殿上射杀了夷川,便是什么都知道了,她再也不是那个什么心事都和母后说,问母后该怎么办的瑶歌了。”

    天帝扶着天后站起身来,“罢了,如今她断了那孽情,也算受了教训,自此之后,就看她自己和少阳神君的造化吧!”

    三公主大婚之后,天宫里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二公主玥华外出游历,大公主整日里还是和她的夫婿找别扭。

    玄玉也拜别了天帝天后,带上白泽回到幽冥之地,幽冥之地黑暗而绝望,白泽并不喜欢这里,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那时的冥海是一片火海,后土封印冥界,水神共工将陵城之水灌入幽冥之地,使冥海变成了一片幽暗的水域。白泽一路上看了看,玄玉也不同他讲话,他便主动和玄玉讲道“幽冥之地,果然与过去大不相同了,讲个故事与你听听,你可知那已经神隐的幽冥之神,他的名字叫忘川,曾经容貌冠绝天地,惹得不少女神仙都来撩拨他,后来成神渡劫,不知道遭了什么劫难容颜尽毁,他心痛欲绝就来到了这里做起了幽冥之神,实在是可惜。”

    “你这故事比天宫里月老的八卦还无聊,幽冥之神已经神隐了,我对他的绝世容貌可一点都不好奇。”若论年纪,白泽比天帝还要年长许多,讲起久远的故事来滔滔不绝。见玄玉不爱听这个,又讲起了深山中精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