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祥业寺将正式的招标文件逐一发给每一家参与投标的软件公司,内容有:投标书,投标承诺书,并要求每个投标单位缴纳投标保证金5万,投标标书必须在当月的二十号中午十二点前送达寺院,同时投标的保证金5万也必须在这世间前打到制定账户,否则相当于自动放弃投标。收齐所有标书后的五天内寺院项目组集中评标,在二十六日上午举行展示会,同时确定中标单位。
由于怕自己的标书提前送达被动手脚,各家的软件公司都齐刷刷的在二十号上午安排项目经理亲自开车将标书送达寺院,参加投标原来有十八家软件公司,有八家觉得完全没有中标的希望自愿放弃投标,最后只有十家软件公司投递标书和缴纳保证金。
为显示公正透明,寺院邀请各公司投标的项目经理参观封标的过程,寺院的杂役将十份标书统一放在一间没有窗户四面密闭房间中的保险柜内,保险柜的钥匙由项目组的组长王桦枫亲自保管,在关上保险柜门前王桦枫叫停杂役,要求再亲自查点标书,作为项目组的组长,检查标书的举动任何人都没有异议,王桦枫仔细的摸过各份标书的每一个封口,确认无误才关上保险柜的门。
戒律堂堂主安排两个摄像头交叉对着房间的门口并吩咐在起标前任何人不得接近房间,否则将以寺规严惩。杨娟在一旁暗自着急,就用保险柜和监控来防止寺院的内鬼做手脚吗?还是太小看内鬼的手段,这次投标肯定没有中标的希望。
二十号当天的晚上,戒律堂监控室中两名监控人员正在工作,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一名监控人员被他的上司叫到外面询问,在一名监控人员离开监控房到外面的同时,在监控房中监控人员连忙调动放标书房间的监控视角,当他发出暗号,早等待房间附近的两道身影从角落接近房间的门口,熟练的用钥匙打开门进入房间,当他们进入房间后,监控人员又将监控调整会原来的位置。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监控人员接到暗号,又调动监控摄像头的角度,两道身影从房间内出来,将门锁好后扬长而去,这一切都做的神不知会不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久,被叫出去的监控室人员返回问同伴:“我走开的时候有异常吗?”
同伴淡定的回答:“没有,一切正常。”
到午夜他们交班给另外两位同事,后半夜是容易困倦的时间,特别是凌晨五点钟是最犯困的时间,监控室的两人昏昏欲睡,在他们没有留意的时刻,放标书房间外的两个监控突然被遮挡几秒,短短的几秒时间几个身影快速的进入房间关上门,进入房间的几道身影打开保险柜将里面的标书拿出来用手机快速的拍摄,等拍照完毕将标书放回保险柜里发出暗号,接应的人快速的遮挡监控,几个人再偷偷的离开。
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第二天的晚上,昨天的监控室管理人员再次把监控室内的一个人叫出去,另外一个人偷偷调整视角,两人进入存放标书的房间,偷偷的将一本重新做好的标书放入文件袋里,然后偷偷的离去。在后半夜也发生同样的一幕,一个人偷偷的进入到房间,也更换了其中一份标书的内容。
后面的日子放标书的房间外面的监控坚守岗位,没有再被遮挡或移动位置,一直到二十四日上午,王桦枫和投标小组的全体成员一起来到房间的门口,王桦枫用钥匙打开房门,走到放标书的保险柜前打开保险柜的门,然后暗自的冷笑。
几位杂役正准备把标书拿出来,王桦枫伸手拦住他们:“先等等。”
王桦枫转身面对项目组的众人,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之前我就说过如果那个人敢在我的项目上动手脚,就别怪我手下无情,现在再给大家一次机会,那个动了手脚的自己站出来,我会从轻发落。”
项目组的每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看所有人都不说话,广有主持知道王桦枫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这么说,上院的手段那是他们这些下院能知道的,他想尽最后一点的努力:“丑话我之前也说过了,只要动手脚的就打断手脚,你们那个做过的别想蒙蔽过关,现在自己站出来按寺规打二十棍,现在不自己站出来查出来的可不是二十棍而是断一手一脚,永远逐出寺内。”
房间内的众人还是一片静默,广有主持也看不下去,最后的机会已经给了,现在还死不悔改的只有死路一条,他还想把话说的更明白,王桦枫伸手阻止了广有主持,“机会给了两次,还不珍惜的死不足惜,主持不必为他再求情。”
王桦枫面无表情的走到知客堂的堂主面前,“你去叫大严,大方叫来。”
又面无表情的走到膳堂的副堂主面前,“你去叫大类,大空,大司过来。”
被问到的两个人的面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手脚发抖说不出话。
广有主持长叹一声对戒律堂堂主说:“他们叫不来的,你去把他们带过来。”戒律堂首座领命而去。
过了一阵,五名弟子各自被两名戒律堂的弟子押送到房子外,他们五个人表情不一,有的惊恐万分,有的表情无奈,有的毫不在意,有的故作镇定。
知客堂堂主这时候也缓过劲,见到自己属下的弟子被戒律堂抓来准备垂死争扎,“他们做错了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明白。”
王桦枫表情淡定,“不,你们心里很明白。”对押送人员回来的戒律堂堂主说:“看来你的戒律堂也被他们渗透了,去查查他们怎么躲过监控的。”
戒律堂堂主内心暴怒,居然有人敢把手伸到我的地盘上,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对身旁的副堂主说:“你去把这几天的监控室的人全部控制起来,然后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知客堂堂主还不死心,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广有主持,“主持,我的弟子什么也没有做,监寺是冤枉我的。”
广有主持可没心思为他们主持公道,给了那么多次机会居然还不知死活,这种人还是早死早超生,“还不死心吗?这么多人为什么就冤枉你,还能点出是你们下的那几个人?还有什么诡辩的!”
知客堂堂主还不死心,“空口无凭,我们不会任由你冤枉,想指认是我们做的,必须拿出真实的证据来。”
王桦枫对知客堂主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态度也是很无奈,“死到临头还不悔改,要证据是吗,我给你们证据。”
从口袋里取出一瓶不明液体,“真相只有一个,在关门之前我不是最后再检查标书吗?在检查标书的时候在上面下了暗香,他们五个人都接触过标书的信封,手上身上沾染暗香被我追踪,要不然怎么知道是他们做的?”
知客堂堂主疑惑的用鼻子闻了闻房间里的气味,“什么也没有闻到,你们有闻到什么香味吗?”众人也抽了抽鼻子摇头,确实没有什么气味。
“如果闻到还叫什么暗香,你们想看到直接证据是吧,很简单,奥妙就在这瓶水上。”王桦枫用瓶子上的喷头对五个人手上一喷,五个人的手上不同的位置出现大大小小的黑点,众人哑口无言,证据已经很明显,他们肯定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看到手上的黑点,五个人都神色沮丧,大严面色死灰,“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带着手套还套薄膜,袋子上连指纹都不会留下,怎么会沾染上暗香。”
广有主持对祥业寺的弟子实在失望,上院可使用的修真手段,那是你们这些凡人能明白的,“你们是电影的情节看的太多吧,还手套和薄膜防止留下指纹!佛修的手段千千万种,各种神通功法道具佛宝强大到你们不可想象,别用世俗的眼光看佛修的手段,就说六识神通中的他心通来说,你们个人一念一想全躲不过神通的感知,只是你们在世俗界太久,接触到的神通术法的太低端,不过是坐井观天的蛤蟆。”
戒律堂副堂主押送五名戒律堂的僧人到房间门口,其中的三名戒律堂弟子见戒律堂堂主和主持都在房间里,连忙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戒律堂副堂主恨恨的说:“他们三个已经全部招供,按照规定监控室必须两名监控人员同时在岗,大荣身为监控室头目之一不守寺规将监控室内的一名监控人员大孙叫到室外谈话,留下监控人员大东调监控头的位置留出死角让外人潜入,另外两名监控人员是后半夜的,他们倒没有被收买同流合污,但是当监控摄像头被遮挡的时候,他们却没有按规定上报当值负责人,而是为避免麻烦当作信号的故障应付。”
同伙已经招供,人证物证俱全没有得抵赖,知客堂堂主和膳堂副堂主都低下头不敢说话等待祥业寺的发落。
广有主持很主动,没有等王桦枫讲话,而是一身杀气的看着几名犯人,“平时你们做小动作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们过关,这次我们做的是义举,在座的每一位都真金白银掏钱支持网络推广项目,利游执事大人和我都已经反复交代不要在其中做手脚你们就是不听,事已至此就别怪我们不顾往日情面,戒律堂堂主,给我免去他们职务,打断手脚,扔出寺门外。”
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房间内没有人会可怜,刚刚从王桦枫的手下讨得性命,居然还打打包天的在招标上动手脚,而是影响的还是众人投下去的真金白银。
戒律堂的堂主和弟子将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知客堂堂主,膳堂副堂主和他们的五名弟子,还有五名戒律堂的弟子全部拖出们去处置,所有人从此从祥业寺内消失,也许在那个地方能见到断了手脚的几个可怜人。
广有主持等犯错的众人被戒律堂拖走,痛心疾首的说:“在这里再重申一次,在这个项目上那个敢贪墨和不尽力的,前面的几个人被打断手脚的就是榜样,你们那个胆儿肥尽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