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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低头赘婿

    许平君问我嫦白是谁?那她还没找回自己力量,更没拿回记忆。

    仰阿莎急忙找补。

    “我要去长白山,以后不能跟你见面?”

    “原来如此,快去吃席,今天的水溲饼可是我三更天起来做的,这会子倒是想休息。”

    仰阿莎背着包袱走出新房,丫鬟指了一个方向。

    “仰阿莎小姐,往那边去就能到席面吃东西。”

    离开小院,刚刚出门就撞见一个黑衣红领的男子。他剑眉星目,目光如火。

    男子腰间佩剑,左手拿着一盒饼,他撞见我,右手让长剑出出鞘。

    “汝怎地从吾妻院出来?大胆蟊贼!”

    仰阿莎手心溢出一阵白烟,烟雾渐渐化为一条金光闪闪的小龙。

    仰阿莎举起双手,咧嘴微笑:“姐夫,吾是来吃席的。”

    院内的丫鬟急忙呐喊。

    “姑爷,她乃小姐义妹。”

    刘病已一边收剑一边尴尬的说话。

    “得罪得罪!吾见那胡饼烤得香脆,正想给平君送去,把汝当成贼子,见笑。”

    仰阿莎手中的金色小龙消失。

    “没事,姐夫快去!”

    刘病已走了一步,扭头说了句。

    “前厅请了上好庖厨,快去吃饭,待会吾还找尔等喝酒。”

    我想不明白,刘病已为何也有仙相?

    而且还是一条金色的龙。

    火藤开口。

    “仰阿莎,他这不是仙相,是人相。”

    “你之前也不知道图形是何物?还是我自己悟出来的仙相。怎么胡诌个人相出来搪塞我?”

    火藤回答。

    “我也是猜测的,因为他这龙不像海里的龙,而是浑身黄金锻造的龙。只能是人相。”

    仰阿莎疑惑:“人就是人,人相是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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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我同意火藤的看法,这确实是人相。刘病已是真龙之命,那是帝王之相。”

    “跟我没关系,吃饭去!”

    仰阿莎来到前院,肖箫急忙起身挥手。唐宁大步流星冲过来拽仰阿莎手腕。

    “我给许小姐塞了不少钱。尔怎么还在此?”

    “姐夫以后是关内侯,没人敢来婚礼抓人,待会离席,人多眼杂,还好走些。”

    唐宁将仰阿莎鬓角的碎发理到耳后。

    “你这个馋猫,不就是为了吃席?还人多眼杂?”

    肖箫坐在矮桌前,望着这一幕,心中一酸,那眼神万般寒凉。

    唐宁拉着仰阿莎入座肖箫隔壁。

    这时,门外有丫鬟呐喊。

    “霍将军府五小姐驾到!”

    仆人开路,丫鬟洒花。一少女身穿橘黄衣裙,头戴金雀发簪,脖挂凤鸟项链,手套玛瑙翡翠。

    耳挂白玉流苏耳环,腰挂金丝腰带,鞋穿镶金绣花。

    仰阿莎夹了一筷子羊肉水溲饼,送入嘴中,一边吃一边问。

    “这个五小姐排场真大!来人家府邸吃席,弄得像公主登台一样。”

    肖箫解释。

    “皇帝病危,真正有权利的是霍将军。霍将军共有五个女儿,前四个嫁人,家中只剩下五小姐霍水仙。不宠她宠谁?”

    唐宁点点头。

    “这么一看,她确实如公主一般。”

    肖箫补充。

    “她这套头面,可以买不少宅子。”

    仰阿莎起身坐到肖箫旁边的蒲团,仰阿莎小声问。

    “肖箫师兄,当今天子大概多久才会陨命?”

    肖箫单手保仰阿莎头,一把捂住仰阿莎的嘴。

    “师妹,大抵是得疯病。别乱说,被别人听了去,要杀头。”

    仰阿莎点点头,肖箫松开手。仰阿莎坐回唐宁身边。

    “师妹,你为何要问那种问题?”

    仰阿莎小声回答。

    “我在想,皇帝走后,谁能当皇帝。”

    唐宁拿起胡饼就往她嘴里塞。

    “这饼不错。”

    肖箫对着唐宁比了一个大拇指。

    肖箫靠到仰阿莎跟前。

    “这好像不是你担心的问题。”

    霍水仙年纪小,本该与仰阿莎这行人坐在一排。

    许广汉在掖庭当暴室啬夫,霍将军特批他一天假期,出来给女儿办婚礼。

    霍水仙坐在老人才能坐的上位,许广汉坐的位置比她低两格。

    自少夫一战,阁老就自请退隐,平日在乡下养花种菜。许光汉请他来当证婚人,阁老坐主位,比霍水仙高一阶。

    “当初老夫亲自接生,那时汝胖如萝卜。女大十八变,果然是端庄大气。敬你一杯。”

    霍水仙不屑一顾,端起杯子,自顾自的喝起来。

    “我爹乃骠骑大将军,我长姐之女是当今皇后,尔一介民间大夫,若不是年纪大些,怎卖你面子,让你坐我前头?”

    阁老一时尴尬,许广汉正准备起身去迎。

    这时刘病已端起酒杯跪在阁老跟前。

    “感谢阁老,为吾主婚。”

    两人端杯。

    “英雄出少年,听闻尔在城外斩杀了不少山贼,解救不少村民。”

    “哪里哪里,吾救的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及阁老行医多年救的人与狗。”

    女婿出马,尴尬化解。许广汉松了一口气。

    霍水仙左手捏裙边,右手举筷子就朝刘病已砸去。刘病已侧脖一躲,筷子砸在身后。

    许广汉眉头一锁,实在是不知道拉谁?下人也不敢去拦。

    刘病已捏紧拳头。

    “看你是一介女流,不想与尔动手。大闹别人婚宴,霍将军要在此。”

    霍水仙掀翻桌子,打断刘病已的说话。她端起一杯酒,就往刘病已身上泼。

    刘病已快速躲过,霍水仙指着刘病已鼻子大喊。

    “我父亲的孙女是当朝太后,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赘婿,竟敢躲本小姐的打?还敢教训本小姐?”

    士兵通报。

    “史良娣到!”

    众人扭头看去。

    两个丫鬟搀扶着一个素衣素簪的妇人缓缓踏入毯子。

    刘病已急忙起身去迎。

    我定睛一看,这妇人穿得朴素,戴着玉簪。那晶莹剔透的皮肤,散发着一种贵气。

    “祖母,说好明早,吾与平君去看望您。怎么今天熬着病躯来此?”

    “咳咳,老身再不来,吾孙儿的婚宴,不知要被哪些不懂礼数的女娘变成闹剧。”

    史良娣有霍水仙父亲的把柄。霍水仙出门时,霍将军交代过,惹谁都不能惹宫外养病的史良娣。

    霍水仙一咬牙,急忙起身行礼。

    “霍水仙告退。”

    霍水仙走后,又摆了一桌酒席。众人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吃喝。

    霍水仙坐上马车,掀开帘子看了许府一眼。

    “罪太子之儿长得倒是清秀,娶个小门小户的姑娘,看我以后如何整治尔等!”

    丫鬟掀开车窗,小声说。

    “小姐去哪?”

    “当然是去外地,见我那英俊潇洒的未婚夫,韩公子。”

    “我去府邸拿钱,这走得太匆忙,怎么跟显夫人说?”

    “今天许府的事,被父知晓,定要罚跪。跑去外地找韩公子躲躲。你不必跟她说,悄悄去墙根拿我的东西。”

    帘子一放,丫鬟立即快马回府取钱财。

    霍水仙的马车,慢慢驶出长安。

    许府。

    因是入赘,刘病已敬酒,需从桌首,敬到尾。一路喝下来,需喝上十五杯,所以许广汉悄悄将女婿喝的那一壶换成了甜酒汤。

    史良娣离开宴席,那些许家的老人,还是有看不起刘病已的。

    “你平时做什么生活?”

    “卖画,卖祖母做的编织品。”

    中年男人开口:“低贱的商户?你这新郎服是许家买的,鞋袜破旧自己买不起。”

    中年妇女开口:“这大鱼大肉,怕是入赘我许家才能吃上,多吃些。”

    “入我许家当赘婿,就莫在当商户。没了钱,我赏给你!”

    刘病已给这男人夹菜,不小心碰到了隔壁女子的手臂。

    “我这手镯,可抵三十双,尔脚上之物。碰坏了,你配得起吗?”

    “无心之过,抱歉!”

    “也就是许哥哥去宫里当差,才让你入赘我家!不然就你这身份,都不配踏入我许家。”

    刘病已左手藏在袖中,捏紧成拳,指甲都要扣到肉里。

    许广汉有些心疼,他轻声问了句。

    “贤婿,离开史良娣的居所,你平时吃何物?”

    刘病已低头:“绞杀山匪,从山匪家拿些羊羔,解救百姓,村民送些豆粟。”

    “还算好。”

    许广汉被人冤枉受了宫刑,他在家中也抬不起头。这些亲戚没给这俩人好脸色。

    许广汉与刘病已报团取暖,坐在一排吃酒。

    席散,仰阿莎几人离开许府。

    还没走到家,半道上胖虎与瘦猴冲出来拦路。

    唐宁与肖箫以为是坏人,急忙抽剑护住仰阿莎。

    二人举起双手。

    胖虎:“大小姐,那个院子,你回不去,那边全是人。”

    瘦猴:“城外有马车接应。”

    唐宁与肖箫收了剑,看向仰阿莎。

    “大小姐?”

    肖箫疑惑:“我记得王武大师说你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