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非接连挨了夏岚两腿,腰部和膝盖疼痛无比。
扶着地面的夏岚突然弹射起来,项非只觉得拿着匕首的手传来一阵剧痛,匕首被他掉在了地上。
下一秒,夏岚的双手抓住了项非的肩膀,整个人跳了起来,膝盖重重地撞在了项非的胸口。
夏岚快要落地的时候双腿发力,夹住了项非的腰,整个人一扭,带着项非摔在了地上。
夏岚起身扣住项非的手臂,扭到了他的后背,将手铐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项非,你被捕了!”
夏岚不知道的是,她这严肃的声音在项非耳中如同天籁一般。
“哎哟!”项非长长地出了口气,“是岚姐啊!你他么的吓死我了。”
项非的语气很轻松,就好像遇到了一个许久没见的老朋友一般。
夏岚却冷冷地说:“上次你差点打死孙羽,要不是你还有用,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
“别别别!”项非依旧是嬉皮笑脸的语气,他没有挣扎,配合地趴在地上,“岚姐,你得放了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虽然不清楚项非为什么如此的有恃无恐,夏岚已经在心里决定不再听项非说任何话。
说着,夏岚将项非押了起来,用手铐将他的双手铐在了身后。
“我只说一句话。”项非笑道,“你给赵局打个电话,告诉他你抓了我。”
这一次,夏岚犹豫了。
项非的要求很简单,简单得让夏岚有些慌了。
当初白狐专案组的总负责人就是赵长胜,“猎狐”行动也是他发起的,难道项非是赵局的另一个特情?
夏岚拿出手机,拨通了赵长胜的电话。
“喂!”电话那边传来赵长胜浑厚的声音。
夏岚轻声说:“我抓了项非,他现在在我手里。”
电话那边响起了微弱的风声,随后是关门的声音。
“放了他,他会跟你解释一切。还有,这件事要绝对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项非的情况,特别是孙羽。”
夏岚觉得自己的耳朵忽然嗡嗡作响,要不是电话是她亲手拨出去的,她都以为自己中了白狐的诡计。
项非是卧底?
夏岚带着这个难以接受的答案挂断了电话,给项非打开了手铐。
漆黑的巷子内,项非立正敬礼,“自我介绍一下,蓝鹰特战小队飞鹰,你好,蓝色妖姬!”
蓝色妖姬!
这四个字带着极强的穿透力直达夏岚的心扉,这是她在花园小队记录的代号。
在小队内相处的时间长了,大家喜欢叫她蓝玫瑰或者直接叫玫瑰。
这个代号,蓝鹰特战小队的人是知道的,就连赵长胜都不知道她这一层身份。
对于夏岚来说,这个称呼比赵长胜的电话还要有说服力。
随后,项非将他们发现白狐另一个身份后改变计划的事情说了一遍,当初向孙羽开枪,只是项非的苦肉计而已。
“你们······”夏岚的表情极其复杂,“你们知道那个组织的存在?”
“原来你和孙羽果然察觉到了。我们当然也发现了,要不然为什么会有特案组呢?”
在项非的认知中,孙羽是有能力发现这个组织的,更何况,在元阳县谢鑫的案子里,孙羽已经和这个组织交过手了。
夏岚有很多问题,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她又问:“为什么不能告诉孙羽?”
项非摇摇头,“首先,我们都信任孙羽。但是你应该也发现了,白狐在处处针对孙羽。
这一次她派我回梦山市,好像要有什么大动作。我个人判断一定和孙羽有关,白狐这个人太多疑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孙羽什么都不知道,让他靠着本能去和白狐对抗,只有那样,我们才能抓住这个组织的尾巴。”
“什么大动作?”一听到白狐又要出手,而且很可能和孙羽有关,夏岚的问题变多了。
“不清楚!这个组织的犯罪模式很缜密,每个人都有分工,只有掌棋人才知道全局是什么样的。
更多的事情你可以你去赵局,我的每一步工作都会向他汇报。”
夏岚听出来项非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最后一个问题,孙羽的安全怎么办?”
项非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夏岚的肩膀,“那是他的事情,我们不能干预。”
说罢,项非指了指巷子的深处,“你从这儿出去,假装跟丢了,表情一定要到位,我也不知道这个城市里有多少他们的人。”
夏岚走了,她不需要表演,因为她此刻的表情本就充满了失落。
项非回来了,那个组织要行动了,他们的目标可能又是孙羽,可她却不能告诉孙羽任何线索。
孙羽已经在白狐的手上吃了太多的亏,这一次好不容易能拿到先机,她却不能告诉他。
夏岚的内心十分的纠结,她和孙羽约定过,彼此之间一定不能有隐瞒。
“呵呵!”
夏岚自嘲地笑了笑,她忽然发现,她这么地担心孙羽,不就是因为她太不自信了吗?
面对那个组织,她已然乱了阵脚,从内心觉得没有孙羽她根本战胜不了那个组织。
······
夜深人静,梦山市一栋别墅之内,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女人静静在躺在一张大床上。
女人睁着眼,眸子里充斥着恐慌和祈求。
房间内响起了收音机的声音,播放的内容是一个情感类的节目。
主播是个女人,声音富有磁性,她的读的故事很普通,但却能让人感觉到她真挚的感情。
这时,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女人的视野中。
男人戴着一双白色的手术专用手套,左手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男人用右手捧起女人黑长的秀发,放在鼻尖闻了闻,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亲爱的,让我看看你的心脏好吗?”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听起来就像是在征求爱人的意见。
男人缓缓解开女人的红色长裙,将手术刀放在她的胸口,满满地按了下去。
直到此刻,躺在床上的女人依旧一动不动,渐渐地,眸子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