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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青春小说《》(连载)第八章(1)

    学校爱乐者社长特邀新加坡留学生林寒英,主讲现代主义交响乐已经半年多了,听课的不仅有迷恋音乐的年轻学生,也有像毛复兴副校长这样的老学生。讲座安排在话剧社排练大厅,事先准备好了座椅,慕名而来的师生可以美美享受极佳的听觉盛宴,同时也惊讶地发现,除了往常知根知底的古典以外,居然还有所谓的现代派音乐,大厅里的立体音响效果,把这种听上去有点古怪的声音表现得活灵活现,从美感的角度来说,简直如入仙境。刘向东一反平时上课心不在焉的习惯,认真而虔诚地做着笔记,不放过林寒英所讲的任何细节,他不得不服,尽管从小听着上海交响乐团的古典曲目长大,可对二十世纪的西方乐坛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概不清楚,甚至一无所知,而今同毛副校长一起,亲耳聆听林寒英深入浅出的讲解,或多或少也掌握了一些欣赏要领。

    整整两个世纪,大小调式的格局统治了海顿、莫扎特,直到贝多芬以及后面的浪漫主义作曲家,但无奈时过境迁,人类进入二十世纪,音乐工作者摆脱了统治阶级和宗教组织的束缚,拥有了完全属于自我的空间,可以天马行空似的做各式各样的探索,从而跟上文明进步的潮流。诸如此类作品最大的共性在于,根本不需要迎合大众口味,而是以个人体验和情感表达为准则,担负起一种标新立异甚至叛逆的艺术使命。在五线谱的翻腾跳跃里,涌现了变形夸张,冲破结构的无主题形式,使得乐章的诞生完全依赖前一部分的循序渐进,逐步汇流成一个新奇别致的综合体。多么怪异的现代主义啊,有的时候,旋律几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管乐和打击乐的遥相呼应。

    刘向东每天都陶醉在这陌生而刺激的氛围中,平时遇到同乡沈青和顾菲,就急不可耐摆出见多识广的样子,把从林寒英那里听来的点点滴滴,一五一十全搬了出来,说得天花乱坠。

    奥地利指挥家马勒?沈青第一次听说这个陌生的名字,努力搜寻自己在所有音乐会上耳闻过的大名,好像找不到马勒。

    还有美籍奥地利作曲家勋伯格。刘向东炫耀说。

    勋伯格?顾菲两眼转了一圈,诙谐说,名字怪吓人的,有点像二战时期的德国冲锋队队员。

    难怪是奥地利人呢,和小胡子恶魔属于同宗同族。沈青附和说。

    羞煞老夫也,刘向东效仿古人的模样说,像我,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批评过勃拉姆斯,嘲笑过穆索尔斯基,可听林寒英嘴里说出来的大师名字,我一个也不认识。

    沈青,我们要不要去听听。顾菲问道。

    刘公子话中有话说,林寒英很像叶佳修,算得上才华横溢,内敛含蓄的人。

    沈青的脸颊一眨眼涨得通红。顾菲朝刘向东默契地会心一笑,不言而喻,的确要去看看究竟,崇拜叶佳修已经有好多年了,该换换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