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原始和最野蛮的争斗,莫过于动物之间的杀戮。
上山的路上就远远地见到,一只公狮子的带领三头母狮,四头狮子围猎一群斑马。
当惊慌失措的马群四处逃逸时,公狮子率先一个猛扑,锋利的牙齿咬断了一匹落单斑马的脖子。
在非洲肯尼亚这种曾经长期遭受战乱、饥饿影响的国家,民众都在为了努力活着,根本不会有探查未知领域的念头,除非已经知晓可以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
这也使得隆格诺塔火山脚下虽然成了旅游胜地,山上却依旧保留着最原始的风貌。
洞口所在的位置十分隐蔽,有一道可容两人并排通过的裂口,洞口原本被一堆岩体风化掉落下来的石块挡住,加之四周还有浓密的灌木丛和巨树,即使在白天,也不会被人发觉,没人想到这里会有一处密道。
穿过裂口,进入内部,洞穴保存的相当完好。
当其他人在忙碌着记录墙面精美壁画,和面对巨石阵啧啧感叹时,由于我在团队里并没有具体工作,按照******的要求,只负责款项支出方面的审核,这也就给了我更大的自由活动空间,于是我无所事事的打开手持探照灯四处查看,找寻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
我对地质方面的知识并不精通,仅有浅薄的基础知识,洞穴内部的光线微弱,对岩壁上的画作也看得不甚清晰,无所事事之下,我便来到了场地中央的花岗岩石柱旁,打着手电仔细看了半天,期许着一星半点收获。
这时,忽然一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萤火虫,落在了石柱体上。我童心大起,伸手想去捕捉。
萤火虫反应很快,立马飞走。
我有些失望,随即又为自己愚蠢的举动,暗自觉得好笑。
我转头继续看着石柱。
不经意间,我发现刚才萤火虫停留的位置居然有一点荧光,忽明忽暗地。他举起手电筒照射过去,圆柱体毫无异常,熄灭了灯,那一点荧光又出现在眼前。
你是来拉屎的吧?
我忽然想起多年前的某部电视剧里面的对白,心里不由地暗自好笑。萤火虫在刚才停留的位置,留一下了一小块荧斑。我伸出手去擦拭掉荧光物,却不料在我接触到石柱时,准确来说是接触到荧光点那一刻。
意外突发。
洞穴里人来人往,技术人员们正在做各个方面的记录,刹那间,时间似乎停滞下来,此前还有些喧嚣的室内陷入诡异的沉默,声籁俱寂,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也悬停在了半空中。
我心中陡然一惊,缩回手指。
万物复苏,一切如常。
我打量着周围,瞧见远处围坐在电脑旁的人并没有任何反常举动,心想着自己莫非是遇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我心下大动,犹豫着在考虑需不需要再试一次。
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再次伸出手指,缓慢地碰向石柱。这一次却没有任何变故发生,我不甘心地继续尝试着,依然平常。
我回想着第一次时的举动,若有所思地将手指伸向萤火虫留在石柱体上的绿点。
一时间,周围再次陷入静默状态。
我没有松手,手指紧贴着绿点。
大约过了一两秒钟,大脑天昏地暗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的眩晕感我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我常年保持着良好的身体状态,瞬间反应了过来,原本手指轻触石柱,也改为了手掌贴住。
眼前的色彩忽然变得光怪陆离,扭曲的画面让人心里极度不适应,就像一张干净整洁的画布上被人乱七八糟地涂上了毫无美感可言的染料,又像是洁白的餐桌布上摆满了令人作呕的猪食。
很快扭曲混乱的画面被风一扫而空。
穴壁边上一排排火把,一个接一个地点燃,照亮了整个空穴。
这根花岗岩石柱也泛起乳白色的光芒,起先以为是表面发光,再仔细一看,光芒是从石柱内部渗透出来,坚实的石柱成了塑料壳。
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四周,更有一道柱体大小的光柱直冲洞穴穹顶,像一根长矛直插顶部的岩石层。
地面在微微颤抖,不是地震,只听见一阵阵嘎吱嘎吱齿轮咬合的声响从脚下传来,紧接着,巨石环绕着中心石柱缓慢地转动,像两列小火车一般,越来越快,直到变成了一道道虚幻光影。
昏暗的地下空间,一具具发光的人影从虚空中浮现,像幽灵一般,足足有上百道,他们手持着简陋的长矛、石斧,披着兽皮草衣,匍匐在巨石阵的外围。
我两眼放光,啧啧称奇,想不到这处巨石阵还能重现远古时期的画面。
我清楚地知晓,世界上许多神秘之地,也有与此地雷同的情况。
比如华国天姆山善真洞,一位名叫孟阿勇的农民就亲眼见过身披古代铠甲的勇士战斗的场景。
诸如此类的情况,在世界上其他地方都有案例,无非是形成的条件十分苛刻而已。
这些远古人的光影环绕在巨石阵四周,先是双手高高举起仰天,嘴唇一张一翕,状若呼唤,而后又再次拜伏在地。
俯身在地的远古人,低着头,双手掌心向上托举,似乎是某种仪式要求,一动不动。
只见原本插入顶部岩石层的光柱,有一点碧绿色的光芒浮现,上下飞舞飘忽不定,可不正是那只小小的萤火虫。
萤火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向下飞来,没入石柱体内,一道道璀璨夺目的绿芒从花岗岩内部迸射而出,坚固厚实的柱体居然也无法遮挡这奇怪的光芒。
忽然我感受到与石柱贴合的手掌,非常强烈的灼烧感,冰冷的石柱此刻好像烙铁一般,我的手就放在烙铁上。
我”啊“地一声惊叫,迅速抽离手掌,大口地吹着气给手掌降温。与此同时,仪式画面被打断,顷刻间,远古奇异的场景分崩离析,眨呀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发生过。
其他人听到我的呼喊,以为又有新的发现,急急忙忙围了上来,却见我若无其事地挥挥手,说道:“没事没事,被木钉扎到了手。”
同伴有些失望,见我无事,便又回到了自己岗位继续忙碌着。
我等到人群散去,摊开手掌,借着掉落在地探照灯余光查看伤情。
只见左手掌心被烙印出一个奇怪的符号,由一个标准圆和等腰长三角形构成的几何图形。
皮肤被严重灼伤,却没有散发出难闻的烧焦气温,空气中反而留有淡淡的清香。掌心皮层下有一道隐晦不明的绿芒在符号的线条上逸动游走,像一条蛇。
正当我惶恐不安时,伤口随着绿芒的游走迅速结痂,脱落,印记缓缓变淡,直至消失不见。拾起掉在地上的探照灯,左盯右看也没能从其中发现半点端倪,烙印就似从来不曾出现一般。
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能感受到,符号依然在手心,并且那道绿芒也只是潜入了血肉里,不会轻易显露出来。
碰到这样的变故,也不知是好是坏,看来回国后,全身必须得做详细的检查,我心里想着。
环顾四周,古老的壁画,神秘的巨石阵,荒唐古怪的经历,让我愈发地觉得此地神秘起来。
我再次将手掌贴近出现绿色斑点的位置,这次却再也没有任何反馈。
我心有不甘,后面也做过实验,叫来了几位同学,让他们试着去触摸石柱,看有没有异常的状况发生,只是后面也没有萤火虫出现,石柱上也不再有的绿色斑点,测试的结果一切正常,毫无异变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