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泉答应下来,司徒承便将第一张阵图塞给了凌泉,又将第二张阵图重新放到了自己怀里,接着挥了挥衣袖便将凌泉赶了出去,只是看着一瘸一拐离开的凌泉,他又不由得再次轻叹了一口气。
回到住处的凌泉先给异虫投喂了两颗饲虫丸,这只异虫今日帮了自己的大忙自然要嘉奖一番,接着他便直接坐在蒲团上开始修行起自己的那本玄刹正法,对于修行之事凌泉可是向来都不敢含糊的。只见丝丝黑气随着功法的运行逐渐萦绕凝结在凌泉周围,并随着凌泉身体的呼吸将他的整个身体都包裹了进去,混元之力在凌泉气息的涨缩不停间慢慢的融入了他的体内,阴冷的能量冰冰凉凉最后全都流入了凌泉的元核当中。
待这层厚厚的黑雾全都融入凌泉的体内,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凌泉在这时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并睁开了眼睛,却意外的感觉到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异响。凌泉诧异的急忙转过身去,发现原来是自己的那只异虫不知在何时竟偷偷爬到了自己的身后。许是凌泉突然转身的举动同样也惊到了它,只见那只异虫飞快的一头钻进灵宠笼当中便再也不出来。异虫从出世到现在还从未主动靠近过自己,今日不知为何竟会趁自己没有察觉自行靠过来,莫不是今天的一战使得他和异虫之间的连接加深了?
察觉外面天色尚早,凌泉便索性将那张阵图拿出来仔细的研究了起来,司徒承的考验可丝毫大意不得。一直待到天刚蒙蒙亮,凌泉才收拾妥当跨出了院门,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去找司徒承而是先去了华法塔。因为此阵图当中有许多要用到的阵具材料他还都不认识,只有了解了此阵法当中所有的一切,他才可以更好的理解那张阵图,也才能在短的时间内将其成功复制出来。
当他回到司徒承的院子当中,司徒承已经在那里等着他。“来你说说吧,阵图你昨天看了一晚上可有什么收获?”凌泉将阵图拿起来,开始先提出了自己的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司徒承倒也没有多计较,将凌泉的疑问都一一做了解答,接着凌泉便又是两个时辰的参悟。当听见凌泉说到“应该可以了”,司徒承先意外的看了凌泉一眼,最后才不是很确信的从屋内提出了两个包裹,打开其中一个之后在凌泉的面前布置了起来。
此法阵凌泉布置的极快,仅仅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一片华光便自院子当中一冲而起。按照这座法阵的复杂程度,凌泉自不可能光凭记忆力就将其完全的记住,然后再一点不差的布置出来。司徒承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转头看向了凌泉“怎么样,有几层把握?”凌泉在一旁却只好苦笑一声,刚才司徒承布阵同样也没有使用阵图,凌泉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布置手法。可到了此刻他也只能勉强定了定神说到“我先尽量一试吧。”接着便站到司徒承布置的法阵前再次仔仔细细的看了近半个时辰。
接着凌泉拿过另外一包法阵材料,开始按照自己的理解布置起来,而司徒承则站在身后开始一脸谨慎的紧盯着凌泉的布阵过程。凌泉双眼内金光闪动不断,不停的查看着各个环节之间的联系和反应,手下同时也不断的修改着法阵的位置和布置顺序。一个时辰过后,整个法阵的雏形才开始逐渐的显露出来,司徒承的眼神也从开始的猜疑和好奇变得意外连连。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院子当中一座新的铭刻聚元法阵终于晃晃悠悠的运行了起来,当然效果同司徒承随手布置出来的威能差距极大,但是看起来好在勉强的要布置成功了,凌泉心里一松不禁激动的看向了司徒承,可司徒承看着地上凌泉新布置出的法阵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司徒承为了考验凌泉的真实能力,不仅没有将阵图拿出来使用,甚至还故意将布阵原本的顺序全都打乱,这样一来难度可增加了不止三层,凌泉若想要强行记忆他自己的布阵顺序,会极大的增加法阵失败的可能性。只是没想到凌泉竟然完全没有要仿制的意思,甚至是完全依靠自己的理解便将这座法阵一次性布置了出来,虽然看起来他布置的还很勉强,两座法阵的外形差距也极大,但是对方没有阵图竟然就这样不成体统的成功,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司徒承期间也思考了许多的可能性,只是到了最后却又不禁看向了凌泉的双眼,若凌泉当真有这样好的天赋并且还能最终顺利的成长起来的话,他在阵法一途就必定会走的更远,只是有这样天赋的弟子为何会被自己遇到,是巧合还是这一切的背后另有原由?
司徒承思绪万千先抬手撤去院子当中的那两座法阵,接着便又将第二张阵图也递到了凌泉手里。“刚才那座法阵我姑且算你过关,只是这第二张要更加复杂,你若无事便先在这里好好参悟参悟吧,这会儿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但是谨记你不得将此阵图带出去,更不想让第三人知晓。”
到了深夜时分,头脑发昏的凌泉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坐下来后凌泉不禁苦笑了一声,司徒承给的第二张阵图完全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领悟的,转头回想那张阵图当中的所有细节,实在是有太多自己看不明白的地方,更何况只给了短短的三天时间。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要想通过司徒承的靠验还得去找司徒承帮忙,所以第二天一早凌泉便直接找到了司徒承,他需要司徒承多给自己讲讲关于此法阵的一切。
司徒承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没有拒绝便直接开始同凌泉说起了关于此法阵的各个环节。阵图上所绘制的这座法阵虽然是禁锢性法阵,但是法阵所发挥出的作用却并非单一的禁锢之力,同时还包含了防御和划转能力。划转的一部分力量不光需要引向法阵最外层形成禁锢外壳,另外一部分力量还需要转向法阵内部来维系自身运转,同时还要保证内部的防御与禁锢之力相衔接,总之整个法阵结构极其繁杂。
“承师,我需要看一看这个法阵的运行情况,或许才能找到其中的不足之处。”凌泉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说到,毕竟光看阵图终究是纸上谈兵,不若实际看看法阵的运行或许能够看出些什么。“屋里有材料,你手里有阵图,要想亲眼看法阵就自己先着手布置去。”司徒承在屋内淡淡的说了一句,凌泉闻言径直走进屋内将一大包法阵材料都抱了出来,司徒承则悄悄的跟出来站在门背后观望,看到凌泉毫无章法的在地上随意鼓捣,随后又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返回了屋内。
院子当中的凌泉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一门心思的开始照着阵图布置起这座复杂无比的法阵。只是就当他将一个重要的阵具放到某个位置的时候,忽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耳边传来,被炸开的一块阵具直接撞到了他的腿上,瞬间鲜红的血迹便顺着裤腿的一侧流了下来。剧痛使得凌泉急忙按住伤口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咬紧牙关的同时没有敢发出一声惨呼,他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被司徒承再次否定。只是自己旧伤未愈又填新伤,这条腿在这俩天里还当真是多灾多难,无奈至极凌泉只能将身上的衣袍撤下来一块草草的包在了伤口处。
可惜自己并没有修习过提高自身防御之力的功法,也不能像那苒余一般做到刀枪不入,若能想办法将防御法阵作用到自己身上,那自己岂不也就无所畏惧了。或许是听到了院子当中的异响,司徒承也紧接着从屋内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诸多法阵材料,淡淡的说到“参悟此法阵对你确实太过勉强,你在一旁看着我来布置一遍。”
深夜,端坐在蒲团上的凌泉回想着下午司徒承在院子当中布置出的那座威能不稳的法阵,突然间他嚯的睁开眼睛怔在了原地,咋然的举动再次惊到了悄然躲在他身后的异虫,就在刚才有一个想法忽然在凌泉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等他想要去追寻的时候却别另一个莫名而起的想法冲消的无影无踪,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荒谬的想法,或许可以帮助他将那座法阵修补完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