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夜晚的人气没有白天那么高,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路上就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影。
周玉孤零零的走着醉步,心情如举杯消愁愁更愁,听了一天消息,毫无收获。对单枪匹马降服饿虎之事,听得越多,越没信心。
路过铁匠铺,发现已经关门。只有铺口挂着一个灯笼,勉强照亮街道,和酒铺一样,是老板担心过路人夜不视物跌倒受伤,这种灯笼会燃烧到四更天,深夜就会彻底熄灭。而飞贼往往都会在这个点行动,盗窃完财物,正好摸黑逃走。
现在街道的空气中,全是各家飘散出来的饭食香味。哪怕周玉已经吃过半只卤鸡,但此时仍然被勾的肚子咕咕直响,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杂货铺这时正热火朝天,聚集着好几个身穿黑衣,各自隐藏面容的人,在无人的街道中间架起了两口大锅。一口盖着,从锅隙“哧~”地喷出水汽,周玉闻到了米饭的香味。一口锅敞着,杂货店老板正当厨子,拿着一个大锅勺,在锅中搅拌肉块汤汁,周玉闻到很厚重的香料味,不知道烹煮的是什么肉。
“嗯?有新人来了。”一个戴着遮嘴面巾的男人发现了周玉。虽然见他走姿有些许醉态,但并不散乱,仍然带有一点节奏。一看就是练过武的。蒙面男对着杂货店店主说道。
店主停下搅拌,盖上锅盖对众人说道:“快好了,等收汁完就开饭。”店主把还挂汁的锅勺放到一边,向周玉这边走来,看他年纪轻轻,询问道:“小兄弟,是过道还是买卖东西?”
其余几个不露身份的人都朝周玉看来,等待他的回答。
周玉感受到几个黑衣人和店主都有武功在身,此刻同时望向自己,瞬间酒醒八分。脑中闪过无数念头,首先想到的就是情况不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先走再说,他抱拳道:“路过,借道......”话到嘴边,突然又想到什么。在酒铺好像听人传言,镇上杂货铺老板在夜里偶尔会私下交易一些见不得光的物品,若是不小心撞到,要么赶紧离开,要么加入其中,不能在杂货店停留。
“看他们都是有武艺在身,不知,在这里能否找到降服饿虎的办法?”周玉心中如是想到,于是嘴上改口:“听闻杂货店老板神通广大,我最近遇到一件烦心事,不知能否向前辈请教?”
店主轻嗬了一声,笑道:“来这的朋友,哪个不是被烦心事困扰。小子,第一次来吧。”店主看起来很有经验,转身走进杂货铺,在几个大箱子里翻找起来。其余人见到店主动作,知道他同意接纳新人,于是都不作声,很有默契地收回放在周玉身上的目光。
周玉江湖经验不足,看到他们突然无视自己,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不过也没多久,店主就拿着一套全黑,和那几个黑衣人一样的服装出来,递给周玉:“10两银子。”正巧,周玉身上带着从票号取的20两银子,本来是预留给铁匠铺和药铺的花销,结果没用上。之前只在酒铺花了2两。身上还有18两。他也不知道这套黑衣要价是高是低,只能快速扫一眼,观察其他几人的脸色。“嗯,他们都无动于衷。应该是正常价格。”于是从怀中拿出10两银子,交给店主,并接过黑衣服和黑布面巾。
店主留意到他的小眼神:“这小子,蛮机灵。后面收卖可能不好叫高价。”
周玉也不脱原来的衣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套上一身黑衣,衣服稍微大一点,罩在外面,不过其他人穿着也一样,估计风格就是这种宽松款式,用面巾把脸蒙住。“这下,瞅着就和他们装扮相同。我应该算加入他们了吧。”
店主点头道:“还不错,挺合身。”说完就重新回到锅边,拿起大铁勺,掀开锅盖,继续翻搅肉食。
周玉对最先发现自己的那个黑衣人抱拳道:“在下......”那个黑衣人打断他:“闭嘴。”一旁另一个黑衣人咯咯笑了起来,听声音是个女的:“小弟弟,你真可爱。初入江湖没多久吧。以前从来没参加过这种地下交易?怎么还自报家门?我们蒙脸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哦。”也许是之前见过周玉的相貌,见他仪表堂堂,年轻帅气,不由地逗趣道。
尽管被一身黑衣阻挡,但周玉仍然能看出她的身形凹凸有致,动作娉婷袅娜,漏出的眉眼顾盼流转,说话的声音酥软人心,甜如浸蜜。
周玉脸红,伸手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尴尬说道:“抱歉。”
“那个......那个,啥时候开始?”周玉话都没说清楚,但意思在场的人都懂。店主回答他:“饭菜快好了,趁着时间,就简单和你讲一下我这里的规矩。”
“我负责收你们要出手的东西。价格只有价值的一半。100两的东西,50两收。”
“卖的话,你们报出名字,我有的东西,卖价是价值的1倍。50两的东西,100两卖。没有的东西,可以订购,报酬得付双倍。比如价值50两的物品,我手中暂时没有,先交订金50两,找到以后,再付100两交易。”
“如果东西紧俏,在场多人想要,就按竞价方式来算。价高者得。任何一次加价,不得低于物品价值的十分之一。”
“完成店铺交易后,可互相买卖,我收10%的交易费,买家出钱。”
在店主讲规矩时,陆续又有几个黑衣人从昏暗的街道走来。店主瞥了眼,继续说道:“大概规矩就是这样。”他看向周玉,明显这番话是对周玉说的。周玉点点头,示意自己懂了。随即店主数了数人数:“5+1+4,十个人。九老一新,饭菜应该够吃。”
他大声说道:“今晚请客,感谢各位朋友到场,别客气,自己到店里找凳子坐。马上就开饭。”
周玉亦步亦趋地跟着几个前辈,走进店铺,随意找了一张凳子,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其他人都坐在店铺里面,有经常来的,还主动把桌子找抹布擦了擦。要不是大家都一身黑衣,还真像来做客的友人。
那个和周玉说过话的女人,好像特意坐在周玉旁边,但又不和他说话。周玉能隐约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很好闻,让他忍不住偷偷深吸了几口。而此时,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面板突然出现:
精:97/100
气:92/100
神:90/100
食:091/300水:115/300
经验:420潜能:0
内力:30/30(现存/上限)
状态:微醺(中毒中)
周玉看到自己的状态显示中毒,心中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