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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武师恩怨

    有个武师注意到丫鬟杜鹃,他立刻停下教导身边的学徒和侍卫,让一名练得较好的出来暂代,自己朝着杜鹃这边走来。

    武师抱拳对周玉说道:“武师朱文山,不知贵客......”

    周玉看到一个武师主动热情地过来打招呼,连忙回礼,见他双手满是老茧,猜想他是专精拳掌武功的高手:“在下周玉,今日特来见识各位武师本领。”

    朱武师内心确认,这就是昨夜他们讨论的周玉。原来,昨日饭时,尚武堂的武师都收到了来自庄主传达的消息,今日会有一名贵客,承情庄主进入江湖,到尚武堂挑选一名师傅。被贵客选中拜师的人,会得到庄主的奖赏。

    朱武师是个武痴,习练拳脚功夫已有三十余年,卡在武功瓶颈,迟迟未能突破。游历江湖打听到此地庄主是一位武功超绝的隐世高人。故而登门拜访,成为山庄的一名拳掌武师。数年里默默积攒功劳,等待机会,想要向庄主亲自请教一番。这不,若成功地让周玉拜其为师,他就能如愿借此向庄主请教。就算失败,周玉没看上他,也能博取一面之谊,将来也好搭桥说话。

    “哈哈,我们早已得到消息,知道今日贵客会到尚武堂。我一直留心场地,看到一位翩翩公子,气度非凡,身边跟着杜鹃。就猜想会不会是你,果然是你。”朱武师乐呵呵地夸奖周玉。

    “哪里,哪里。朱武师过奖了。”周玉顿时对他产生几分好感。

    虽然不是所有武师都看重奖赏,但还是有一部分人比较在意。就在周玉交谈之际,一个腿特别长的武师迈着大步走来。

    此人身长九尺,半身以下全是腿。整个人看起来上身小,下身大。个子比周玉高了一头不止,周玉不得不仰视他。

    “想必这位就是周玉,周兄弟吧。半桶拳你来的倒是快。”来人和周玉打了招呼,同时还不忘讲外号取笑朱武师。朱武师听到他在客人面前中伤他,两个拳头紧握起来。不过看到周玉对他投来目光,忍着压下怒意,松开拳头。反口相讥道:“怎么,毛长腿想打一架吗?”

    周玉看出这两人不太对付,似有旧怨。

    在朱武师没到山庄以前,长腿武师是除了教头以外教授徒弟最多,拿取报酬最多的人。因为人在江湖,最热门学习的基础武功就是轻功。和人战斗比试,强能追人,弱能逃跑,还能躲避伤害。轻功好才能在江湖上更好的活下来。江湖上有名的轻功都是不传之秘。其余普通的轻功,要么受限门派,要么和其他武功有连带配合,单独能使用的着实不多。

    长腿武师在江湖上混迹多年,得到过不少武功秘籍残篇,结合他自己多年的习武经验,竟然让他自创了一套还算不错的独门轻功。凭借奇货可居,早早就受雇于山庄,赚取源源不断的财货。虽然表面风光,但实际上有个很致命的缺点。

    因为是独门轻功,所以是根据自己量身打造的。本人能够百分百发挥轻功的全部水平,但其他人,腿没他长的人,学了他的轻功,自然远达不到他的精深程度,大多数完全掌握的人,也只能发挥七成。本来是没什么的,谁让轻功稀少呢,可是自从朱武师的到来,一切就不同了。

    朱武师对武艺提升的追求,远远高于长腿武师。相对于金钱,他更喜欢研究武功。他主要是钻研拳掌,这是他的强项。抛开拳掌不谈,他的其他武功其实也不错。特别是为了搭配拳掌而特意琢磨出的一套步法。

    江湖上,不时所有的轻功都是步法,但步伐勉强来说,都算是轻功。

    跟朱武师学了拳掌,要不要在学一套互配的步法呢。还是专门另外找一个轻功来学?天才或许不怕多学武功,当然越多越好,能够融会贯通,全部都要。可一般天赋的普通人,学得越多,反而相互影响,导致武功越差,这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若是没有选择,定然不存在麻烦,可一旦面临选择,山庄里大多数普通人,都会拜朱武师学习。于是,矛盾就很自然的产生。

    就在两位武师针锋相对的时候,庄主来了。

    衣着还是朴素的老样子,一套普通的蓝绸背夹,里面是褐色长衫。身后跟着两个年长的仆人。

    “庄主。”“庄主。”“游庄主。”

    两位武师恭敬地拜见,周玉跟随行礼。

    远处,其他武师赶忙放下手上的事,全都快步赶来。

    庄主知道庄上所有人的事,眼前两个武师的矛盾也不例外。不过他可没有闲工夫理会这种事,小人物的事,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就好。大佬不会轻易下场。

    “唔,周贤弟来的挺早。早膳怎样,可合胃口?”庄主关心地问道。

    周玉笑道:“胡麻粥香甜可口,牛肉汤饼软烂但不失劲道。我足足吃了两大碗。为今天的挨打卯足了力气。”

    其他武师陆续到场,听到他这番谦虚的话,纷纷笑了起来。

    “我们怎会实打实用真功夫与你比试。”

    “哈哈,当真实在。”

    “诶,若是不展示真功夫,周兄弟怎么能看出我们的本领?”这句话是朱武师说的,他看起来有意在庄主面前表现。“哼,亏你自诩武功高强,居然有脸欺负不会武功的新人。”这句话是长腿武师说的,一点都不给朱武师面子。还给他戴了个欺负弱小的帽子。

    “毛长腿,怎的如此口臭。敢不敢走上几招?”朱武师有些生气,顾不得众人在场,扬言就要动手。“呸,我怕你?来就来。”长腿武师左脚后退一步,摆出架势。

    庄主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有阻止,站在原地,反而顺水推舟道:“周贤弟看看也好,见识一下真正的江湖人是如何比斗的。”

    其他武师听闻,立刻退后一段距离,留出一块空地。朱武师和长腿武师跟着自觉远离庄主,站到空地中间的两头。

    “不知道最近你的武功有无长进,看招。”朱武师先发制人,一个直冲,瞬间来到长腿武师面前,挥拳就往长腿武师肋骨打去。

    “哼,老套的骗招。”长腿武师根本不躲,伸出长腿就往朱武师左半身踹去。果然是一寸长一寸强,用在人身上也适用。长腿后发制人,眼看就要踹中。不过朱武师第一下本就是试探的虚招,故而轻易的收拳,藏在背后的左手,连同变招的右手一个虎咬,侧过身锁住长腿。

    看到朱武师以攻代守,化解了自己的重腿。长腿武师立即运劲于掌,发出一道爆音朝他头顶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