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轩在洞府之内,手中拿着五块玉简,心中颇为兴奋,这些都是外界之人想方设法都难以得到的法门,如今却被自己轻易取到。
不得不说,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的待遇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他正准备着手修炼之时,洞府之外传来一道声音:“新来的师弟可在洞府,我乃唐氏一族嫡传唐飞扬。”
韩轩刚入剑脉,也不想得罪人,便将洞府禁制打开,出来后,看见七八个人站在自己面前。
他面带笑意,拱手说道:“师弟韩轩,见过几位师兄,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各位师兄多多照顾。”
唐飞扬也是一脸和善,说道:“韩师弟好生厉害,能从外门拜入内门,想必不容易,不过剑脉天才极多,一个人又如何能走的下去。
若是愿意,有空不妨咱们详细聊聊,总比你一个人孤独前行要好。”
“多谢唐师兄,待闲暇之余,师弟必将登门拜访。”韩轩彬彬有礼,没有说明具体时间其实就是另一种拒绝。
他听柳全说过剑脉之事,世家一脉和师徒一脉之争,但是韩轩时间紧迫,只想着怎么修炼到元婴,况且他也不缺灵石,所以不想蹚这趟浑水。
少清派发展几千年,很多人在门派内娶妻生子,形成世家一脉。
每年也有很多凡人,散修拜入宗门,形成师徒一脉。
世家一脉和师徒一脉谁也不服谁,往往因为一些资源之争在山门外打斗,即使在山门内,也是常有摩擦。幸好宗门管教严格,否则情况更加严重。
唐飞扬脸色有些阴沉,继续劝说:“韩师弟可要想好了,独木不成林,你若是加入唐家,灵石、丹药、秘法、功法多的是...”
韩轩可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打断:“唐师兄不必多说,韩某有空会一一拜访各位师兄,今日韩某还有些事,就不奉陪了。”说罢准备转身进入洞府,关上禁制。
“好胆!”唐飞扬咬牙切齿:“韩轩你站住,你不加入唐家无妨,但是此处洞府你须得让出来!”
韩轩也是动了怒:“唐师兄,我好言好语跟你交流,你让韩某搬离洞府,是何用意?”
唐飞扬身旁的二十三四岁男子说道:“韩师弟,我乃周氏一族的周项明,听师兄一句劝,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泥人也有三分火,韩轩大怒:“你们几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有这时间不如好好修炼去,来我这撒什么泼。”
唐飞扬气的握住手中之剑,双眼微咪:“韩师弟,你若是不懂,让师兄教你一二,此处洞府是我们几个商议之后,保留下来的,为的便是方便大家好观摩叶师叔的圆满剑意。
如今你私自占有,今后想要观摩剑意,我们几个还得征求你的同意才行?”
韩轩反问道:“我的洞府,当然要经过我的同意,不过你们几个,就算求我,我也不会同意,你们要是看上了此处洞府,为何不早搬进来?”
唐飞扬听的这话,差点就将手中长剑拔了出来,周项明帮忙按了下去。
唐飞扬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除非修成大成剑意,否则此处的练功室无法练功,难道不修炼,一直观摩剑意?”
韩轩呵呵笑道:“是啊,我就天天观摩剑意,你有意见?”
周项明同样拔出手中之剑,说道:“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韩轩,你就是个怂包,有本事一较高下!”
韩轩摇摇头:“此地可是少清派,向同门出手者,你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吧。”
周项明咬肌紧绷,刚刚若是韩轩先出手,自己则有理由杀得此人。
韩轩可是把少清派的戒条背的清清楚楚,他在外面经历四年的生死历练,可不是什么愣头青,周项明打的什么主意他再清楚不过。
唐飞扬见嘴上功夫拿不下韩轩,说道:“韩师弟,别忘了还有演武堂,若是你还有种,咱们演武堂决斗吧,我胜,你搬出洞府,乖乖入我唐家,改名唐轩。”
韩轩气极反笑:“笑话,我之姓氏乃父母所传,你算什么东西,若是你输了是否改名韩飞扬?”
唐飞扬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升了上来,恶狠狠地说道:“这真是我近几年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大家都是剑脉弟子,修行法门相差无几。
你一筑基初期修士,凭什么有这个自信打得过筑起中期修士?”
唐飞扬作为唐家嫡传,如今二十八岁,修为在筑基中期,可谓是家族中的天才,放在剑脉也算中等偏上。
韩轩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唐飞扬:“唐师兄,你还知道自己是筑基中期修士,有何脸面挑战我这个筑基初期的师弟?”
一旁的周项明看不下去,说道:“我是筑基初期修为,你可有种接受挑战?”
韩轩摇摇头,说道:“你还不够格,唐飞杨,等我修炼两年,出来你就等着改姓吧。”随即将禁制关闭,转身进了洞府,懒得理会这些人。
演武堂,是剑脉指定的斗剑场所,少青派规矩甚严,私下打斗是绝对禁止的,有敢犯者直接废除丹田,逐出门派。
演武堂是个甚广的大型广场,青石铺就,长宽都在二十里上下,筑基巅峰修士神识可达五里,若是过小,则很难印证高下。
剑脉弟子比剑,有两种方式--生斗,死斗。
所谓生斗,也叫文斗,不涉及生死。
生斗过程,有金丹执事在场,若情况不对,金丹真人就会出手,挽救弟子性命,虽不能避免受伤,可却能保住一条性命。
当然,不是什么大事,执事不会同意打斗,若是不加约束,让剑修们放开了打,剑脉这么多人,都用不到几年,就能比剑比绝种了。
死斗,也叫武斗,就简单直接的多,双方签下生死状,向剑脉长老申请,同意之后,有元婴修士坐镇,不会让任何人干扰对决。
死斗往往更容易通过决斗申请,两个人不死不休,内心已有症结,若不及时处理,反而对两个人的道心有损,当然,只要其中有一个人不同意,长老们就不会通过申请。
洞府之外,唐飞杨大声大叫:“怂包,我看你是不敢了,有本事龟缩在洞府一辈子。”
周项明无奈说道:“唐兄,怎么办?”
唐飞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说道:“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忍,我此番羞辱他,居然还能沉住气。
这处洞府我们搞不定,那就让师徒一脉的人来,反正当初协议之时,师徒一脉也有几人参与,先走吧。”
韩轩听的洞府之外无有吵闹声,便知这几人离开了。
他之前并没有答应演武堂比斗一事,实则有自己的考量。
若说此时上演武堂,打周项明和唐飞扬应该不是难事,怕的就是源源不断的有人挑战自己,虽说对自己的战斗力有信心,但是剑脉总有人能打得过自己。
何况,自己除了剑法,其他像身法、秘术之类的旁门技艺可是远远不如其他人,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好好修炼。
洞府的练功室极大,方圆足足有数百丈,韩轩尝试将一缕神识附着在寒金剑之上,然后操控寒金剑斩在石壁之上。
而且练习之时,还需时时刻刻激发大成剑意,用来抵挡练功室内的两道圆满剑意,压力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