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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

    桃花劫,结桃花,好的桃花可以带来幸运,而坏的桃花……

    段鸿锐不知道什么样的桃花叫做糟糕,接触到的有传说中的妈妈前哥哥的妈妈那位大夫人,英年早逝早早地离开了人世,这他不知道算不算是桃花劫,但是他觉得那次的美人计应该算一次,但是算石将军家的桃花劫

    再多的,他还真的没有看到过什么感情,虽然他也挺觉得小狐狸也挺像是他的桃花劫的,他是无数次的给他算过天命,甚至连号称江湖第一的神算子都算过了,他,段鸿锐,顶天立地的爷们儿,一生在世,居然有三次桃花劫

    但是神算子也说过,他的正桃花也乱的不可说,剪不断理还乱,所以他师傅屠老就给他定了一个规矩,什么时候正桃花娶进家门了,什么时候才能告别童子身,要是他敢乱来的话,老爷子说了他亲自送他一刀

    段鸿锐为了反抗,他建了几十座青楼,酒楼,青楼里面都是漂亮姐儿,而酒楼里面,那唱曲儿的个个儿都勾人儿的很。

    当然了,他被老爷子给揍得不轻

    但是到现在为止,青楼酒楼镖局等等买卖都已经让他挣钱整了一个盆满钵满,这不缺钱之后,少年就很喜欢去楼里听听小曲儿,搂个小腰儿,或者是什么调笑两句,反正就是算是把纨绔的身份给坐定了,但是真正过界的,他是一点儿都没碰过,但是也不得不否认,他一共就为了保护他楼里的姑娘,和纨绔们抢过几次花魁小姐儿的

    然后他就成了举世闻名的祸害。

    不只是西邕城这个老巢,就连盛京城或者其他的城郡基本上都知道段大帅,大将军王,多厉害,管不了自家的小儿子,就把自家的小儿子给培养成了一个纨绔,只知道逛花楼抢花魁一句话不和就动手,指挥着狗腿子就把人给揍了

    银子是大把大把的花出去,有时候连个响儿都听不见。就直接一把银票扔了出去

    其实你当段鸿锐不心疼啊,他得多长时间能挣回来这么票子啊,他老子可不给一分纨绔经费啊,他全靠自己挣钱,那时候他才十几岁,啊嘞,不对,现在他也只有十几岁,他还没弱冠之礼呢。对比姐姐们嫁人的嫁人,备嫁的备嫁,他这个老幺儿怎么就这么苦呢

    不对,他怎么想起来这了,哦,想起来了,他居然在虎威山里见到了一位故人,桃花劫就是在这里想起来的。

    “如玉见过恩公。”

    “你是墨家人?”

    “奴墨家分支,庶女一名与母回外家探亲的时候遇到歹人,幸而被人所救,本以为那样平凡也是幸运,结果没想到却被那人破坏,感谢恩公给小妇人一个复仇的机会。”

    “为棋子也不生气吗?”

    “为了复仇,甘为棋子,小妇人所经历的万般苦难都在大仇得报之后,联系了家里人这才被本家接了回来,刚刚在后面听说了公子您的名号,小妇人自然要过来给公子您道谢一声,令还有谢礼一份,请公子笑纳。”

    “小夫人小厉害,把本公子利用了一个遭。”段鸿锐端着茶水,笑眯眯的,而他的身后,黑白二位虽然没有恢复本来的面貌,但是黑无常那高大的身影已经不佝偻了,攻击力瞬间便凌厉了起来,一双灰质的眼睛更是充满了凌厉和杀戮之气。

    “小公子此言差矣,奴家从未想过”

    “借刀杀人罢了”

    “顶多是顺势而为,奴家相信小公子早就已经调查清楚奴家的身份,毕竟那漏洞百出的话语,公子还是信了呢。”

    确实有着水月灵台那么大的威力,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详细信息,甚至连他和墨家人的接洽都是他帮的忙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是墨家的地盘儿。看来果然这千年传承的大家族,不是白给的。

    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旁枝末节也是他们的人。

    高声却不尖厉的鸟鸣声传来,蹲着茶碗的少年打了声呼哨。一只羽翼丰满的大鸟径直飞了进来。

    落在少年伸出来的手臂上,歪歪大脑袋,就着少年伸过来的茶盏,喝了两口水。

    从鸟儿的腿上解下来放着信件的防水桶

    静中有变,速归。虎

    “家里出事了。”

    鸟儿做了一个中箭倒地的动作,然后忽闪忽闪翅膀做了一个背着手走道儿的动作。

    “你是说父亲受伤了。”

    鸟儿清脆的叫了一声。

    “真是好的很呐,黑哥速回营地,传本将命令,冥灵军上下速速归城,白哥,便与小弟先行一步如何?”

    黑无常手腕一甩,脸上的假面脱落,接过来少年递过的令牌,鬼脸令牌号令冥灵军,少年不在此令三军众将,必得听令。

    伤我,技不如人我认,但是他不该伤他们,夜色深,段鸿锐看着一小堆火,树枝燃烧的噼啪声让闭眼休息的白无常少有的打哈欠,段鸿锐蹲在火把旁,上面烤着一只兔子,油脂滴落在火焰上,有点儿胡巴的感觉,但是却没有叫醒他走神

    一簇火焰窜出来,段鸿锐下意识的躲开,不过不得不说,他的头发虽然躲开了火焰,但是白色的纱衣却并没有躲开,折扇划开衣摆,带着火光的衣摆翩然而落

    仿若一只优美的蝴蝶,跳着绝望的舞蹈,慢慢的回归于平静。

    “少爷,你没事儿吧?”白无常慌忙的检查了他的手脚,确定了段鸿锐没事儿之后他松了一口气:“少爷,真的很对不起,是我的错。”

    “没事儿,你难得也能休息一下,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折腾,也是辛苦你了。”

    “其实我还好,都是少爷,您这风风雨雨里的,不好受吧?”

    “那是你没挨过屠老爷子的折腾,最惨的时候,我让那老头子捆在马后边儿拽着跑。三天还是四天来着?忘了”

    “少爷,你那时候多大?”白无常在那儿片掉了烤糊掉的肉,然后在那儿继续烤着。

    “六岁?”

    “老爷子真舍得。”

    “人老爷子说了,只要你学会了轻功就可以跟得上了。”

    “跟得上?轻功?少爷你开什么玩笑呢,合计着您那轻功就是这么学来的。”

    白无常知道少年的轻功很厉害,武功也很厉害,但是打死他都没有想到是这么折腾出来的。抱着一丝迟疑,白无常小声的问道:“你那个武功是怎么折腾出来的?”

    “我被老爷子当过诱饵,扔下过山崖,卖给人贩子,还卖进过杀人组织,一宗宗一码的事儿,反正就是人事儿没干过。”

    白无常撕下来一块儿兔腿:“来,少爷敬以前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