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晚来风急夜雨骤 > 一九三:各方而动

一九三:各方而动

    人有祸兮旦福,一切就只在眨眼之间

    段鸿锐看着送过来的问罪书,人忍不住想要笑,大马金刀的坐在营地的门口,他也不去管那那严肃的人,他现在就只想笑

    “你们的人死了,来找少爷何干。”

    “那家花楼招亲的时候可是招了您家的侍卫,结果现在,新娘一家惨死,新郎不知所踪,您看您是不是要请那位侍卫出来解释一下。”

    “那可就有趣儿了,我也想知道,人在这儿,又怎么跑回去你们那里杀人灭口。想要开战,别找那个接口,咱们直接的来,就定在明儿吧,你看怎么样。”

    “将军,现在还不是交战的时候,因为涉及到四十三口人命的关系,我们首领的意思是要先处理好了这个事情,然后再做开战的安排。”

    “哦,原来你们不是来干仗的,还以为你们是要用这几十口子的人命祭旗开战呢。原来我一腔热血错付了啊。”转动着手中的折扇,段鸿锐漫不经心的抬起眼来,折扇打歪了茶盏,那封放在条案上没人动的条陈被茶水沾染,一条乌黑的蜈蚣爬出来,但是很快,蜈蚣就爬不动了,他痛苦的扭曲着,一根钢针扎在它的身上。

    “这就很不友好了,虽然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是你啊,碰上了一个小心眼儿的主帅。来人,给老子留下他们一人一条胳膊。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要是有下回的话,就是你们的脑袋。老子拿来祭旗。”

    一句送客,少年被四个壮汉抬起来,就那么沉稳的被抬着回了营地,那把十几声的惨叫声给留在了身后。

    听到还没有开战的消息之后,天后娘娘是十分的愤怒,她可是知道这个留着就是夜长梦多的事儿,这一连三封金披箭可就过来了

    “少爷,传旨而来的天官您真的不见吗?”

    “见什么见,老子给她善后擦屁股,她还在那儿催催催,怪不得可以杀了她的奸夫呢。”

    黑线的白无常看着跳脚的少爷,还来不及说什么呢,就看见少年走了出去

    “少爷,你干嘛去?”

    “接旨去,还能干嘛,等着十二道金鈚箭真过来索命啊!”

    站在点将台,一手持长枪,一手搭在胸前,微微的低头,这是少年对着朝廷行的最大礼节

    小狂妄却并不让人讨厌,段鸿锐接过来圣旨来传旨的小公公一甩拂尘凑了过来

    “少将军,还是快些吧,那位急了,这都已经做了好些日子的噩梦了,夜夜都是被人寻仇儿的。”

    “你是?”

    “奴才甘八。一个小黄门。”

    甘八,这个名字好耳熟。段鸿锐在自己的脑子里里快速的思索着,但是看起来好像是一无所获,他不记得有这样的一个人

    “奴才文家人。少主多亏您收留。”

    是了,文不臣曾经说过,甘苦为对,苦单甘双

    在皇宫里,文家的九个棋子,只要他们不露面,没有人知道那棋子是谁。

    现在这个,只是八,居然都到了皇帝身边儿,小黄门传旨的,可正经是到了御书房了呢

    那另外的前七个呢,袁阿海那大太监头子不会就是一个吧,温相爷可真是有能耐了

    段鸿锐手指在长枪上摩挲,目送着小太监离开,他回到营帐里面,袖子里的东西掉落

    桃花不落旧雨去,半面乌云不念春,斜风细雨晚来骤,不入深山三两群

    ……

    什么人啊

    “来人,现在文不臣搁哪儿呢?谁知道文不臣现在在哪儿呢?”

    段鸿锐得到的答案真是头大如擂鼓,他虽然有状元才,但是也得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啊

    这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神马玩意儿?

    文不臣的到来是在三日后,他跟着押粮草的车一块儿过来的,可能这就是术业有专攻

    他看完了以后,人咕噜咕噜脑袋:“公子,您就没好好儿的琢磨琢磨?”

    “山雨欲来风满楼?”

    “差不离吧,但是有人再告诉你一些事情的危险,朝廷的旧时代过去了,回不到最好的时候,另外,朝廷有前朝余孽,准备闹事儿呢,一个个的都有反心,但是你别靠近了,还不是那个最佳时候。”

    段鸿锐揉揉脖子,最近,他的身子恢复的好了很多,虽然还是不太能用力:“我看见的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文不臣,你说如果把这个反过来看,是不是更有趣儿了”

    “反过来也就是三天两天的净是糟心的事儿,说平定叛乱,那自然就得平乱就平乱,把外面的战乱给平了,所有人都消耗了,他的江山也才坐的更稳当。”

    这不也就是她的打算么。

    可是这桃花酿的酒,新来的雨,一样一样的,在将来,都只会是他的,只属于他们一家。

    锦上添花花似锦

    文不臣都已经走出来,又即可返回,他从怀里摸出来一封书信:“少爷,这个您看?”

    “什么?”

    “大帅说,您曾经有过一段婚约,可是真的?”

    段鸿锐翻个白眼儿,但是他还是拿过来那封信,动作麻利儿的打开。嘴上还不忘吐槽:“真会找麻烦,不对啊,那婚约我不是已经退了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前些日子京城来了人,说是找段大帅有事情,大帅虽然没答应,却也没有直接的拒绝,他说毕竟已经退过婚了,这事儿要怎么做,还是按照您的心意来做就是了,不过听说那面儿似乎还是有意联婚。大帅说要请您尽快做决定,就怕那面儿会耍手段。”

    “耍手段也不过就是赐婚或者什么,你觉得天后会蠢到让那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来分裂了我和朝廷的心啊?盛家只会是自取其辱罢了。”

    盛家,啊,他好像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了,盛家在京城也算是一号人物,家里官拜吏部天官,掌管着百官的调动和各种问题,按说这家的小姐绝对是不愁嫁的,但他们家可就不好说了

    吏部天官盛与衡,娶妻妾数人,生四子一女,这长子和这个唯一的嫡女是正房夫人所生,但是生孩子嫡女的时候,她被妾室算计,这也就导致了嫡女失踪,大夫人受不了这个刺激,精神上出了问题,而后,一个奴仆所生的女儿不知道怎么,就入了大夫人的眼,被抱养到了跟前儿,可是随着时间过去

    这个大小姐的尴尬处境也就显现出来了,一没有贵女的封号尊赏,二只是一奴仆之女,就算是被大夫人好好儿的养起来了,那也改变不了她的不当不衬。

    这各家的联姻,看得最重要的除了品性之外,就是出身了,这样的女儿,高了人家不要,低了被养大了的心又怎么可能认下。

    所以,这就想起来这段曾经的双方的一段口头话来了。

    “大帅给你和人家定了婚约?”

    “呵呵,如果这么算的话,最少,我得娶二十房小老婆儿。”

    “好吧,不管怎么说,你小心点儿,消息那面儿他最近是有点儿水生火热,你小心他算计你摁你脖子认账。”

    “他敢摁脖子,我就敢闹他一个天翻地覆,左右我一个纨绔怕得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