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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八

    老头儿的一句引蛊,那个面容呆滞的少年嘴就动了起来,随着他的抽出个念叨,从少年身边开始,那些个被困住的村民们就分分开始抽搐,倒地

    皮囊快速的萎缩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只飞蛾一般的东西飞了出来,快速的向着周围的人飞过去,但是有人比这个速度更快了点儿,狐娘子叫了一声就在等你们呢

    她手快速的在小包裹里面抓着白色的粉末向着外面扬出去,而那些东西也在碰到了那粉末的时候就发出来尖利的叫声,然后便化成了飞灰消失不见,有那白色的粉末没被粘上那飞蛾一类的东西,落在了地面上,而地面上也发来了剧烈的抖动,一只只黑色的影子从地下爬出来,接触到了地面的白色之后尖利的叫着,然后消失

    地面上跪着的人也慢慢的干瘪了下去就像是一张张单薄的纸一般,瘫在地上。而两侧对峙的人也都扛不住了,有些严重的慢慢地倒在了地上,而有些轻的或者是承受能力强一点儿的那种,例如文,米啊,或者是天地人三个啊他们支撑着武器愣是还站着,但是终究也是站的并不稳当

    段鸿锐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但是他知道这个事儿他解决不了,能解决这些事情的也就是蛊婆子了。

    “小狐狸,蛊婆子呢?”

    “姐姐正在给他们弄解药呢,这人也是厉害,居然也能打的姐姐措手不及。”

    狐娘子真是够忙活的了,这撒的慢了一小点儿人就保不住,这不回话的空儿又倒下好几个。

    屠老爷子看着终于失去淡定表情的徒弟,他的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小子,这就是你的妇人之人,如果再找到他们的时候,你就下手解决了他们,你还会有现在的这一场吗?”

    “老爷子,我是妇人之人了,但是这可是上百口子的人命呀。我打天下我拼天下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让我们身后的人能过上好日子么?就抓到了老百姓,难道我就要动手?”

    屠老爷子笑着摇摇头:“小子,你还是缺少经验,蛊丫头啊,先把这里给善后了,这小子稍后我老头子再调教。”

    一直在等待着命令的蛊婆子这才现身:“是,小辈遵命。”

    怎么回事儿?段鸿锐知道这是自己错了,为主帅者犯了一场不该犯的错。

    看着屠老爷子倒背着手走进了主帐,他知道老爷子有话要跟他说,但是不看着手下的兄弟们都回复正常,他不放心外面。

    所以他忍着内心的焦躁,就这么看着蛊婆子用新开枝儿的柳树叶子粘着一种透明的黏黏糊糊的水撒着。。。。

    说来也是奇怪,这粘上了水之后,那无力的倒在地上的人们也都慢慢的起来了。

    甚至就连那狐娘子好不容易保住的十几口子俘虏也被关进去了,几口透明的水,甚至把那当洒水工具的柳树叶子揪下来,大大小小的团成团塞进了那十几个人的嘴里

    “要想活着就咬着别咽下去。”

    最后,那柳树就只剩下了那光秃秃柳条。

    你知道错了吗?在班师回家的时候,这个张狂的少年终于是收起了指高气昂的意气风发。

    这一路上他想的很多。

    那天师傅并没有说很多的话,这是告诉他,你要干的事情用不得半点马虎,你的项上人头,你家人的生命,你家有谋划的大事你确定这样大大咧咧的真的可以吗?你们家能禁得住几次这样的事情?自己好好想想吧。

    兵法,知识,计谋,道理,一样一样的,这么多年来老爷子教了他很多,或者说是他老人家能教他的就已经没有半点余地的教了他,所以在少年问他就这样结束了吗的时候,老爷子只是呵呵一笑:“你只是暂时走进了迷区,点醒就可以了,你做事为师的还是很满意的,打你一顿犯不上,你就记得出徒那日为师对你说的那话就好。”

    出徒那日,师徒二人是在一场游历结束,老头儿突然的就对着小徒弟说道:“孩子,为师的已经把自己能交给你的都交给你了,将来的路师傅也不知道能陪着你走多远,但是终究是将来有一段路是要你自己来走的

    你们要做大事为师懂,你父子三人你爹是老狐狸,前后算的比那神算子还多,我担心的就是你哥和你,你哥性格人善是一个为君者的最佳人选,但是为君者心怀天下却也不妨碍多疑,毕竟高处不胜寒。

    所以为师的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亲兄弟,但是在找个平衡一旦真的破了,我希望你可以活下去活的好点儿,所以,你要会更多,比你哥哥更多更厉害。”

    他还记得他当时问师傅,难道就不怕自己想要篡位吗?

    屠老爷子笑着回答道:“你不会那么做的。”

    “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你。”

    反正从那天开始,师傅就不再给他上课,也不再带着他东一趟西一趟的四处游历遭罪去。就让他在城里当起了那个混世魔王,能惹事儿绝对不能呆着,顺便还在他的手上处理了不少的那爷儿俩不能做的事情。

    回西邕城的路程难得的是没有赶路,少年就一直在一辆马车里呆着,十天半个月的愣是没有出来露上一面,一个个的想要找他,但是都没有叫出这人

    这几个将军和两大丫鬟不敢叫门,就统一的去堵那唯二的敢叫门的屠老爷子和器老。。。

    “他想出来自然是会出来的,没想清楚,人自然是不出来的。”

    “老爷子,话可不是这么说啊,少爷都多久没有好好儿的吃东西了,这都接连十多日的时间了,少爷每日只吃一些清粥饼子之类的东西,我们担心啊。”

    “就是啊,老爷子,有什么事儿,少爷都是要出来的,这眼看着就要到了家了,少爷是要出来的。”

    屠老爷子笑呵呵的看着这一群人担心的模样,突然觉得这小子看起来还挺好的,毕竟他老头子混了大半辈子了,人生在世混得朋友也没有几个,还不如这小子的十几年混得好,到那儿都有朋友

    想着,想着屠老爷子坐着的马车突然的就停了,他老人家本来正在那儿喝着茶水呢,这突然的停车,滚烫的茶水洒在了桌子上:“怎么回事?”

    一漂亮的红衣人从带着十几个人拦在路上,那条不算宽的路上挡着好宽的石头。领头的那个俊俏的男人把肩膀扛着的双刀向前一指:“来的可是段鸿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