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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

    高耸入云似乎是要把湛蓝色的天给遮挡住一般,不光是晨光被遮挡住,就连幽深的夜色也只能是更加的凝重,

    然而此时的夜色凝重也没有这两个高大的汉子凝重,文麓景对着跟来押镖的士兵们一挥手,一群人快速的退到了周围已经点好的篝火旁,这簇小小的篝火旁只留下了两个人,当然了,这个还有另外的一个观点

    在跟着要回去的屠老爷子看来,这就是他们要说悄悄话,然后防备着他老人家呢,不敢让他老人家听见的事儿,那就肯定是针对他宝贝至极的小徒弟的。

    屠老爷子傲娇的表示,你们不想让我听我还谢谢呢,老人家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听你们的小猫小狗的腻腻歪歪,反正我宝贝徒弟吃不了亏

    米静安:文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文麓景:静安,你说二少爷那话是什么意思?

    米静安:你说这人啊,以前二少爷是纨绔的时候咱们只担心怎么给惹了事儿的二少爷善后擦屁股的,结果现在二少爷拿出来了另外的一面,似乎一瞬间就长出来另外的一种气势,在我看来这又直接的把咱们少主那气势给压倒了下去,看着这样的二少爷,危机感甚大

    文麓景:其实我更害怕,二少爷究竟有多大的心机,才能把自己隐藏得这么好,十几年的时间我这个做表兄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每日里接触的都可以说是非常多的,居然都没有发现他纨绔皮肤下的真实面貌,你不觉得脊背发寒吗?

    …………………………

    好一阵的沉默之后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两个小子,你们觉得你们大少爷知道不知道这个本质?他为什么就没有什么惊讶的?小子,你们可是在给你们主子找麻烦。

    “谁?”

    动作一致的拔刀,文麓景米静安动作一致的刀剑指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屠先生,您怎么过来的,那……”

    “那群看着我的蠢蛋?”一声轻笑,老爷子神情带着倨傲,话语带着轻蔑“老子出名的时候,你们老祖宗还不知道在哪个娘的肚子里扎着没出来呢。”想要喝口酒,结果酒葫芦里面半滴酒水都没有流出来,晃晃酒葫芦。

    “娘的,这个小东西,又给老子玩儿这套”眸光顺着酒葫芦的葫芦口看过去里面亮闪闪的反射着金属的光泽,里面有酒,但是因为这个阴阳扣的关系,就只能先把这个喝完,然后破解那个机关,能打开这个机关才能喝到那里面的酒水。

    最近段鸿锐那破小子经常在器老的那地儿溜达,结果就是好的没学就学着给他这位老人家添乱了,不过想到他徒弟那个坏笑,就知道那上好的琼脂酿是在这机关的下面呢。粗糙的手指漫不经心但是却快速的在大肚酒葫芦的身上打转

    无木箱,金虎伴,黄金印子宝物来;

    山分岭,水过船,谁人有幸坐金台。

    “这话倒是有趣儿啊,就是不知道老大是从那儿听见的这个话。”少年那双丹凤眼带上了一丝的狡诈,他裂开粉嫩的唇,微微的露出来一对儿小虎牙的尖尖儿:“师傅,你确定您老人家没拿错东西?不会是您老人家半路上把什么东西给弄丢了然后就弄了这么一个小孩儿都当玩笑的顺口溜忽悠我吧?”

    看着这个糟心的玩意儿,这要不是他老人家怕在收一个徒弟还是这个的德行的,或者还是比这个还糟心他老人家实在是糟心到不能更糟心了的话,他还真考虑换一个徒弟了。但是现在看来,是不是再培养一个会比眼巴前儿的这个糟心玩意儿好呢。

    段鸿锐巴掌大的笑脸儿凑到了屠老爷子的面前,小人儿咧着嘴儿嘿嘿一笑:“师傅?老头儿?屠老爷子?老骨头?嘿,糟老头儿?”

    “老东西,你就少爷我这么一个徒弟,你居然舍得拿脚踹我,你等着再给你打酒喝我……”

    许是威胁有效,许是少年单薄的身子惊起来了老爷子的拳拳爱子之心,反正在毫不做防备就任凭自己飞的少年落地之前,被老爷子揪住了衣领,然后摁着坐在了凳子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佛屠,在少年的脸颊上拍拍

    “小王八蛋,你怎么?”

    屠老爷子眼神儿里的威胁很明显,你最好是想好了再说,否则,下一步佛屠落在那儿怎么落可能都不会这么慈祥了。你小子最好是好好儿考虑,懂?

    这等无声的威胁,段鸿锐表示,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少爷我行的端立的正,怎么会被你威胁,如果被你威胁了,少爷我还是少爷吗?

    “为师的建议你好好的想想哦?否则,这张俊俏的小白脸蛋儿上要是多了那么两道不该多的东西……”

    段鸿锐表示,我要是能被你吓唬住的话那我还能是你段鸿锐段二少爷了?少年很干脆的一耿耿小脖子那意思很简单,你来,可劲儿的画,两道不行来十道,少爷我要是眨眼了都不算是个汉子。

    屠老爷子手腕一转,佛屠之上多了一道闪着恶光的只有米粒高,一指截长的刃口出现,微微的随着他的手腕动作,那折扇上的刃口便已经割断了少年的几根面颊上的汗毛

    “小兔崽子,你真的不怕吗?”

    “师傅,要杀要剐你快点儿,别耽误我一会儿去看热闹。”

    “小兔崽子。”屠老爷子笑着把佛屠扔给了段鸿锐,抄起来桌子上的凉茶水:“那玩意儿还真不是鸿飞给你的,前几日为师的跟着那俩不开窍的去办事儿,在那老窝的时候老头子我听见了几个孩童喊的话。你听见这个难道没有什么感想?”

    屠老爷子好笑的问着段鸿锐,这小子阴险狡诈的跟小狐狸似的,什么阴谋诡计阳谋乱路的,他都能给你胡搅蛮缠五分,但是这少年还有另外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喜好。

    他喜爱一切跟钱有关的玩意儿,包括传说。

    听见这个话之后,段鸿锐那双总是让人觉得坏的双眼皮丹凤眼滴溜溜一转,又咧开小嘴儿嘿嘿一笑:“跟钱有关的我都有感想,此地此时此顺口溜加在一起,少爷我可是有一猜测,就是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哎呦,什么时候你这么谦虚了,来,有什么猜测直接说,放心说过了老头子不笑话你。”

    “笑话就笑话,反正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恩师如父,你俩都沾了。”

    吧啦一声,佛屠转了一个圈儿,直接成了利刃直逼少年门面:“那老头子我这个当爹的就直接行使当爹的权利,废了你。”

    少年笑眯眯的掀开一杯冷茶盏,手指沾茶在桌子上写下来一个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