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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宴席

    儿子回来了,段大帅开心,高兴,他拿出来自己攒了两年的私房钱,对着守备队队长说道:“来人,去给大帅我准备,老子儿子回来了,我要大摆宴席,从明天开始流水席大庆三天,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来吃,就可以随便的吃。”

    这里的流水席和别的地方是不一样的,这里的流水席是鸡鸭鱼肉一大桌,客人了来了就上桌,这桌客人吃完了,抹嘴走人,换另外一拨人再吃。

    每桌二十四道菜,开桌是八道冷菜,四荤四素,然后就是十二道下酒菜和大荤菜上桌,在之后就是最后的四道压桌菜,主要就以汤水之类的大碗吃食,荤素冷热汤水,搭配味道很好,量大也实惠,吃过的反正是都说好,尤其是段大帅还舍得给材料,这肉上的都是大肘子,五花肉,炖的软软烂烂的,可好吃了。

    在他们这儿,喜事儿的话,会上一大盆的肉汤面片。面是上好的白面做的,里面还有手工摔打出来的丸子,各个都有小孩儿拳头大小,配上青翠的小葱花和香菜末,那香味真的是绝了。

    洗去一身尘埃与疲惫,少年坐在浴桶里,舒舒坦坦的泡了澡,文不臣端着托盘走进来,神情带着激动的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主子爷:“你舍得回来了”

    “去你的,没了那玩意儿也不用这么娘们唧唧的,少爷我看了不适应。”

    “小心我送你一刀哦。”一把单薄的柳叶刀片出现在他的手指间,坏坏的对着浴桶里的少年坏笑,那模样,丝毫不在意被少年调侃了自己身子不全的事情,随手把衣服放在了旁边儿的桌子上,他坐在了浴桶旁边儿,伸手给少年搓着乌黑的头发

    “谁揍谁还不一定呢,听说你最近过的挺风生水起的,还得楞住一个仇人了?”

    “这不是托了少爷的福气么,小的这才能报一点儿仇。”单薄的曾经沾了血的刀片在少年的头发上纷飞,乌黑的发丝落在上,很快就把少年的头发给修剪的十分精神,仿若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的器宇轩昂。

    “想当初,少爷说过,让你亲自手刃仇人,好像是不好办啊。”

    “那没事儿,反正正主儿不在了,也不妨碍我在他们的后人身上报复回去,再说了,我最大的仇人就是那个不计后果的虚伪清高人士。”

    “那是你爷爷。”

    “爷爷?给一个家族带来灭顶之灾的罪人而已,我们全家族的性命,里外多少族的兄弟姐妹们,都死在了他的清高博名声的贪欲之中,我可不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文不臣舀起来清水给少年清洗身上的碎发,然后把帕子递过去:“大帅今日是真的开心,小金库估计着得干涸了。”

    “该,让他嘚瑟。”少年又穿上了一身军装的内衬,接过来外套的时候,愕然的发现上面居然被挂上了军衔,还是仅次于他老爹的父帅级别,一瞬就松开眉心,手指拨了一下那小扣子:“看来真的是要乱了啊。”

    披着外套刚刚走出门口儿,段大帅一家都在门口儿站着呢,段大帅走上台阶,伸手给少年整理一下衣服:“怎的不穿上。”

    “穿上容易谋反,野心会大的。”

    “老子要的就是你的野心。”

    “决定了?”

    “什么时候没决定,老子祖上陪着他们打天下可不是让他们如此糟践的。既然他们不知道珍惜,那就不如打破这旧王朝,创造一个新的。”

    “那便反了吧。”少年整理好自己的领口

    三日的流水席,吃的乡亲们似乎是把这一年的油水儿都给补回来了。

    人似乎都是健忘的,以前的事情说忘就忘记了,只记住了眼前的这一点点恩惠,这个许久不在的恶名少爷,在老百姓们的眼里,他好像就成了救命恩人一般,走到哪里都是一声少爷。

    段鸿锐笔直的走在街道上,以前对他避之如害的也都会笑着凑过来打招呼。

    “少爷,您回来啦,这时候去哪儿啊?”一个吃完不舍得剩饭打包了的老太太热情笑呵呵的对着段鸿锐说到。

    看着这个方向似乎是胭脂巷,再看一眼老太太身上的补丁以及那发白的时候就明白了,那是粗使婆子,给楼里姑娘洗衣服的。

    少年的笑完美的柔和了阴柔的面庞,人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太太就像是得了天大的恩惠一般,点头哈腰的离开了。疯人还会说到少年好热情,好没架子,一看就是段家的人,就是这么的热情,就是这么的好,就是老百姓的大救星。

    段鸿锐嘲讽的一笑,看到了,抱着糖炒栗子过来的文不臣

    “我那个少爷呀,当人大恩人的感觉怎么样?”把糖炒栗子的袋子递过去:“来尝一个甜甜嘴儿,看一看1+1是不是大于二。”

    “大恩人你是没有看见过,想当初,想当初少爷出街那等于是净街,那才是恶少的风范,哪儿像现在,大姑娘小媳妇儿都看见少爷都不跑了。”

    文不臣好笑的,看着这个好人不想做,非要做恶少的年轻人,不怕,话说回来,他也真的是冤枉极了,据他的了解这个人真的是没干啥坏事儿

    一想起来这个他就更加的好奇了:“我说少爷你是怎么传出来的这个恶名?”

    “众口铄金而已。”

    天不亮,三虎便已经到了,带着他们的心腹等候在院子里,少年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威严却无声的场景。

    三虎带头,一个标准的军礼,单膝跪在地上,后续的铠甲被敲的哐哐作响。

    “少将军。”

    段鸿锐回以一个半军礼,右手锤了一下肩膀。

    将士似乎是从存在就伴随着苍凉和热血,他们走过的地方,从来都不缺乏热血的斗争和失去生命的悲凉。

    但是眼前的这一群将士,那都是那都是经历了无数战争的洗礼,那是一种常人不能有的存在,也是这群人,跟着曾经的段大帅一起打了天下,现如今,这群再次披甲。

    再次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