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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怎么又是你

    段鸿锐为啥叫啊,还不是因为他在山脚儿那儿看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人么。。。

    就在那山脚下,段鸿锐看见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带着一队人,迎着大雪,下山而来。

    只见这女孩儿,身穿一身艳丽的红色,头发被高高的束起来,彩绳编织的马尾辫儿发尾缀了一堆红色的小辣椒,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肩膀上扛着一把大刀,随着马儿矫健的四肢晃动着身子。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宁萌萌喊完了照常的开场白之后,她猛地发现,这马车怎么这么眼熟呢,宁萌萌对着左后角儿的王耗子招呼一声:“耗子,你看那马车是不是有点儿眼熟啊。”

    王耗子歪歪头,突然,一阵山风吹来,段鸿锐他们的马车顶被吹掉了一层薄薄得雪,看见那熟悉的金质的开路铃铛:“妈呀,少寨主,是他,是那个祸害。不是说他留在那狗屁王朝做了质子么,怎么会在这儿啊。”

    啥,这一句祸害,直接让宁萌萌打个激灵,她可是没忘记了,他们就是因为这个祸害他们才从哪寨子转移到这儿的啊。他们都躲到这儿来了,居然,居然,居然还追来了。。。

    那岂能忍。

    宁萌萌二话不说,催马就向前走。

    王耗子伸手就要拉宁萌萌的缰绳:“三爷,三爷,咱们大当家的,大当家的说了,咱们不能莽撞。”

    “莽撞个屁,老子要是不灭了他,都对不起老子那下山猛虎的称号。”

    “爷啊,爷啊,咱们,咱们不丢人啊,不丢人,好虎架不住群狼啊。咱们,咱们撤吧,撤吧。”

    段鸿锐迎着风雪,站在马车上,人笑眯眯的晃悠着扇子:“下山猛虎,母老虎吗?”

    刚刚被劝的安定了一点儿的宁萌萌瞬间就爆炸了,扒拉开王耗子人就直接的冲向了段鸿锐。那群熟悉作案的山匪们利索的按照着阵型散开,准备包围住他们这群肥羊。

    “九命,打退为主,遇上那实在不要命的,就收了。”

    九命答应一声,那十个兵丁各自刀枪出鞘,就对上了是他妈们数倍的敌人。只是双方谁都没有率先动手呢。

    至于那二十个镖师,他们分出十二个去配合将士,剩下的八个就围在马车旁。

    段鸿锐呵呵一笑:“你们也去打架吧,孤蕊,诗岚,把那娘们儿给爷儿擒来,娘的,老子不发威,真当老子是好脾气呢。”转动着手里的折扇,再次抬起来的眸子带上了冷冽:“还不动手?”

    一声杀,这群人,如同虎入羊群,直接的冲杀过去,不过话说回来,那群土匪别看经常做那劫道儿的买卖,但是比起来真正的煞神来说,那就真的不是一回事儿了。完全反应不过来,就被这群下山虎给冲杀的完全不成状态。

    而孤蕊和诗岚,这两个娇娇媚媚的小姑娘,下起手来,真是怎么阴狠怎么来,拳拳到肉,脚脚带风,虽然宁萌萌他虽然是有一把大刀,但是却也还是占不到什么上风。甚至渐渐地有点儿脱力的状态,很快,那把大刀就已经被孤蕊抢了过去。

    “姑娘,这大刀可不是这么用的,这把蛰链刀可不是这么用的。”孤蕊纤纤玉指在刀上敲了两下,听着那争鸣声,笑眯眯的对着宁萌萌说道。“诗岚妹妹,靠边儿,姐姐今儿让这姑娘见识见识刀是怎么玩儿的。”

    大刀虎虎生风的对着宁萌萌一刀一刀的砍过去,很快,就把宁萌萌给逼到了边缘,其他的土匪想要过来救援,却自己也是分身乏术,只能看着他们家少寨主吃亏。

    就在这时,一个壮硕的身影快速的在林间跳跃着过来,看着刀口距离自家女儿还有那么三寸远,他慌忙间,直接就拔出宝刀,刀鞘砸向孤蕊。

    段鸿锐从马车上蹦下来,抬脚踹飞了那刀鞘:“堂堂宁寨主,居然偷袭一个姑娘家家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什么清风朗月,屁。”

    “段公子,又见面了,刚刚老夫也是救女心切,还望勿见怪。”

    “勿见怪。”段鸿锐一声轻笑:“宁寨主,本公子可不想和你们见面啊。但怎奈何,贵寨的母老虎三番两次劫本公子的路,这不知道是有缘啊,还是孽债。”

    “段鸿锐,有能耐你就杀了我”

    段鸿锐哈哈一笑,看着被擒住五花大绑的宁萌萌,眼神儿带着冷冽:“宁寨主既然今日到了这一步,总要有个交代吧。”

    “段公子想要什么交代。”

    “唔,想要什么交代”段鸿锐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那银白色的护手冰冰凉的划过自己的下巴,这俊美的少年好像还是想起来可以要一个什么交代了,一个响指:“这样吧,就让你们山寨,就此解散,莫要做那剪径的土匪了吧,毕竟有损阴德,容易断子绝孙。”

    “段公子这是不打算善了了。”

    “善了,本公子凭什么和你们善了啊。还是你们觉得本公子哪儿像是一个软柿子吗?”段鸿锐彻底的冷了脸:“既然宁寨主也没有谈的意思了,那么咱们就用江湖的规矩来解决吧。”

    这里谈判破裂,那面儿却已经战斗结束了,在树上,多了一串儿别致的‘灯笼’,战斗胜利的九命虎命令士兵把那群土匪给吊起来,用这群土匪的裤腰带给捆起来的,所以,此时,这群土匪们全都夹紧了自己的裤子。。。。。。

    你问为啥夹紧了裤子,废话,那要是不夹紧了万一掉了咋整。、

    宁寨主看着自家的女儿也被那俩女孩儿给吊起来了,立刻就不干了,他直接的向着段鸿锐挪过去,看那意思,很简单,似乎是要来一个斩首行动。

    九命虎下意识的就要挡住攻击,但是段鸿锐却是已经扒拉开他,“今儿少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拳脚功夫。”

    两手都是银白色的护手,与右手的纯银白色不同,他左后的护手上多了十几条黑色的链子,以手背的两面各自为起点,但是你以为这链子就是装饰,那就错了,那上面,全是一串儿小刀子,只有大米粒大小,却锋利极了,划过的地方,条条血痕。

    拳头直接的对上了拳头,只是这拳头,一颗是拳大如斗,一颗是小小的银白色一团。

    但是力气,还真是不差的。第一下,就是一个快速的触碰之后,那大的拳头瞬间就见了血。

    “段鸿锐,你卑鄙。”

    “少爷我从来也没有说过少爷我是君子。”说着这话,段鸿锐的拳头已经绕开宁寨主的重拳,灵巧的身子绕到了宁寨主的背后,一拳头打在了宁寨主的后颈,然后一根银白色的细链勒住了宁寨主的脖颈:“别动哦,尸首分离了,少爷可不负责。”

    “姓段的,你放开我爹,有什么冲我来。”

    “你算哪颗葱?老子凭什么听你的,现在,你为鱼肉,少爷我为刀。”段鸿锐笑眯眯的说着,银白色的链子趁着宁寨主没反应过来,他又快速的在他的脖颈上绕了两圈,然后咔哒一声,链子被他锁上,另外的一头被段鸿锐牵在手里。

    被抓了俘虏,宁寨主丝毫没有宁萌萌的暴躁,他更倾向于淡定,丝毫不怕死亡,在他们这里僵持,或者说是宁萌萌的叫骂声中,宁寨主已经轻微见血了的时候,宁家的俩文少爷已经过来了,他们看见的就是他们的爹已经单膝跪地了。

    一个着急,推着不良于行大公子的二公子一个踉跄,人趴在了他老哥的轮椅靠背上,而大公子这可就倒霉透了,被二弟的一个助力,他直接的飞了出去,在山坡上叽里咕噜的下来了。

    宁寨主想要过去救俩儿子,身子就被一个骨节分明的拳头给摁住了:“不想死,别动。”

    是了,自己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夺命铁链呢,虽然着急,但是却也还是乖乖地立定,等着那位少爷给自己去掉脖颈上的致命物件儿。

    变故就在此时突生,那两位少爷刚刚被扶起来,喊打喊杀的声音就响起来,诺大的山寨居然内讧了……

    “张虎子,你敢……”

    反叛的是三当家,张虎子,一个正经的土匪,后来被宁家收服,只是宁寨主也没想到吧,这个人居然在这个时候会给了他致命的一刀。宁寨主咬牙的对着他问到:“张虎子,你既然在这个时候背叛我,看来是已经找好了高枝儿了。”

    “寨主说的对了,都说宁寨主仗义,那么做兄弟的就再请寨主帮兄弟个忙吧。”张虎子带下来的人已经占了上风,张家的俩公子正被五六个已经受伤的兄弟们保护着,但是却也看得出来,情况很不妙,一直淡定的俩公子已经挂上了冷汗,神情更是带着一丝的焦急。

    “帮什么忙?”

    “这个忙么,也挺简单的,宁寨主啊,兄弟们接到的招安帖说,最好是把你们一家的人头拿过去做个见面礼,您看这是不是……”

    在躺地上哀嚎的受伤山匪的身上擦掉大刀上的血,张虎子走向宁家的俩公子:“说来也是本人的机遇,朝廷的招安钦差可是说了,我只要是拿着寨主你的人头过去,那就是万户侯,这山寨的买卖还是我的。”

    一切看起来好像是都是被他安排好了似的,好像就是已经成了似的,张虎子已经觉得自己已经妥妥儿的拿到这万户侯的身份地位了一般。脸上带着满意的志得意满的笑。

    段鸿锐挺没形象的背靠着一棵大树上,掏掏自己的耳朵:“这人啊,总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顽石也妄想充当宝珠。”吹了一下手指:“少爷不想到他了。”

    九命虎一声唿哨,又从山上冲下来一群黑色布甲,背背大弓,腰悬、背背。各色武器,手托着一把精致的手弩的年轻士兵,领头的是两个青年,一个炸毛,一个精致。

    这群人快速的解决掉张虎子这一群人,而这炸毛而和精致下马走向了段鸿锐,单膝跪地:“豺狼,北狼见过少爷。”

    “起,山寨里的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那群人,不值一提,脑袋都下来了,已经安排人送到了大姜的剿匪军营。”

    宁寨主双手抱拳:“多谢二公子仗义出手相助。”

    “宁寨主莫要忘记你答应的事情就好。”段鸿锐笑眯眯的,一双桃花眼微微的眯起来:“后面的事情,我想宁寨主不需要本公子说什么了吧。”

    诗岚把一白毛大披风给段鸿锐披上:“走吧,咱们踏上归程。”

    马车再次启动,押镖护送的城二楼那群黑衣人,这群人,就是九命虎之前让回去的手下,隐藏在山寨中,密谋了这次的清除一些不安定因素,这是段鸿锐给山寨的诚意,也是要山寨臣服的砝码。目送着段鸿锐离开,宁寨主示意手下,手起刀落。

    “把他们送到该去的地方吧。”宁萌萌沉默无言的对着一个手下挥挥手:“老鼠,送走。”

    外人清退,只剩下宁家的四口人沉默,最后还是宁萌萌打破了沉默:“父亲,咱们真的和他们合作吗?”

    “萌萌啊,不合作,今天被割了脑袋送过去的,就是咱们了。”伸手摸过自己的脖子,冷风中,那伤口正在丝丝作痛,却丝毫比不上他的心,太乱了,他曾经最大的界限就是,江湖人不掺和朝廷的事情,做到世外的,可如今。。。

    被一个少年给逼到了这条路上。。。

    “还在想第三条路吗?”

    “还是说你觉得你真的能做到守着你这所谓的世外桃源?”

    “翻手、覆手,不过就是少爷我一念之间,”

    “你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