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那禅师行踪,无忧晚上便隔三差五地到镇北张娘子巷子外查探一番。
对面酒楼那靠窗位置都快成无忧专属的了,每次都是点两小菜,一壶茶,偶尔再点两个曲儿,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来的次数多了,和婉婉姑娘也就熟悉了不少。
这日无忧正坐着,婉婉姑娘送了一壶茶过来。
“李公子,请喝茶”婉婉甜声说道。
“多谢婉婉姑娘”无忧起身接过茶,虽然人家姑娘从酒楼拿壶茶不要钱,可也是一番心意不是。
“婉婉姑娘,来陪大爷喝两杯?”旁边桌上猥琐地说着。刘泼皮,镇上街溜子,干的都是坑蒙拐骗的勾当。
“小女子只卖唱,不陪酒,请大爷见谅。”婉婉轻声说道。
“李捕头那不是正陪着么,摆什么清高”,刘泼皮说着,便伸手来拉。
一支哨棍“啪”的一声甩在刘泼皮的手上,刘泼皮惨叫一声退了开去。婉婉姑娘也惊的站了起来,手足无措。
“李捕头,你护的了一时,护的了一辈子?”刘泼皮狠狠地说道。
“婉婉姑娘自有她的家人庇护,李某人无需越俎代庖。”无忧说道。
“李捕头知道就好,莫要多管闲事,咱上面可是有人的”,刘泼皮说着,再次抓向婉婉姑娘。
“啪”,哨棍再次抽在手上。
“姓李的,你这就不识抬举了!你一个小捕头,还真以为庇护的了谁?”刘泼皮眯着眼说道。
“李某人能力低微,庇护不了谁。但毙了你还是可以的”,无忧面无表情地说道,继续喝了口茶。
刘泼皮皱了皱眉,和无忧对视一会,哼了一声,扭头离去。
“奴家杜婉婉,多谢公子搭救”
“婉婉姑娘客气了,以后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婉婉姑娘道谢了一阵,便回到台上,吟唱起来。
无忧也继续喝着茶,关注着巷子。巷子里除了那两个看门的,很少有人走动。边上的街道人就多了不少,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街道上。
身影扛着一个大包,汗水浸湿了衣裳,脚步沉重地向前走去。那不是大柳村的二虎哥么?
无忧赶紧结了茶水钱,下楼向着背着大包的身影赶去。
“二虎哥?”无忧在大包后面,轻声问道。
扛包的汉子,缓缓转过身来,见是无忧,咧嘴笑了起来,大包被放到地上,地面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无忧老弟,还真是你!”,二虎哥开心地说道。
“是啊,二虎哥,你什么时候来镇上的?怎么扛着个大包?”
“来了有半年多了,找了个扛包的话,挣钱生活。”二虎擦着汗说道。
“你家那些灵田咋办,你不在家种的过来吗?”无忧问道。
“大哥家的孩子长大了,家里田种的完。大哥前年又添了个小子,我在家里有点不自在,就从家里拿了点钱,来镇上讨生活,家里田都归了大哥。”二虎有点黯然地解释着。
“这镇上生活可真不容易。无忧你现在在哪干活?”
“在衙门当个捕头,生活还行。”无忧说道。
“你真行,无忧!”二虎羡慕地说着,扛起大包,向前走去。
无忧跟着二虎,一路聊着,待二虎将大包放到地方,才一起往回走去。
“二虎哥,你现在还想种田不?”无忧想到自己那亩托管的田就心疼,这黑心的灵田司。
“想啊,可镇西的田又没咱的份。种田可比扛包有前途多了,我估摸着以我现在修为稻谷能种三亩,灵果能种一亩。刚到镇上的时候,也去找过,人家一看是生面孔都是直接拒绝。”二虎哥边走边说。
“二虎哥,我有一亩灵田,现在种的是灵果,正托管给灵田司,你看。。。”无忧还没说完,二虎就跳了过来。
“二虎哥给你种呗!咱这技术和人品,老弟你还信不过么?”二虎眼巴巴地望着。
无忧把二虎拍向一边,咱不兴被大男人这么瞅着。
第二天,无忧便到灵田司解除了托管,将灵田交由二虎打理的手续也很快办好。二虎哥,原名陈仲虎,今天才知道。
接着带着二虎来到田里,下个月开始便由二虎打理,除了每年交给无忧一百五的下品灵石,其他产出都归二虎。无忧暗地塞给现在打理人员两块下品灵石,二虎这个月就跟着他一起打理,正好学习一下,下个月也好正式接手。二虎那是开心的不得了,挨棵桃树都摸了一遍。
“二虎哥,你修炼功法换了没”,无忧问道。
“之前换了本普通功法,练着还行。”二虎边弄着桃树边说。
“镇上也没那么太平,二虎哥还是换本好功法安心点”
“无忧你说的对。之前看上了千炎宗的千炎诀,一直没舍得买,明天就去买来修炼!”二虎沉吟了一会说道。
无忧和二虎聊了一会,就见一名衙役急匆匆走了过来,说是朱管事找。
无忧跟二虎道个别,很快返回巡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