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高耸的悬崖边,轻简的衣衫在风中飘扬,好似下一刻人就要随风而去。
“好久不见。”
金天回头,梓潼就在自己不远处,日光撒在他身上,如那一身白衣纯白无瑕。
“好久不见。”面色清冷的金天露出一抹笑。
梓潼一步一步地来到她身边。
“身体可还好?”他关切。
“放心吧,并无大碍!”
“可怨我将你舍弃?”
“怎会!当时那种情况,我知你是迫不得已。”
二人没再说话,相视一笑,如老友一般。
“对了,有件礼物送你!”梓潼凭空掏出一身衣裳。
金天笑道,“不做书生,改做裁缝了?”
调侃着接过衣裳,一碰触到那材质,金天脸色微变,“这……想必十分破费吧!”
“不会,我从一个熟人那拿的。”
正在赶路的故烟打了个喷嚏。
“故烟,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啊?走了这么久,休息一下吧!”
赵定成实在是走不动了。
故烟没有开口,反倒是一旁的萧紫依受不住。
“你老实走就行了,怎么那么多废话?”
“我又没跟你说话,你应得哪门子话!”赵定成叫嚣。
萧紫依没好气的回怼,“你耳边要是有只苍蝇,你也会像我这样!”
“你说谁是苍蝇?”
“谁答应,谁就是苍蝇!”
要不是这个家伙,她怎么会被抓?说他是苍蝇,都是对苍蝇的侮辱!
“你……”
这算是什么女人?这么胡搅蛮缠!
“故烟,你看这姑娘也算是有点功力,要不你把我放了吧!我就不拖累你们了!”赵定成趁机说道。
萧紫依一眼看穿,“该不会有人早就有此打算,才故意拖后腿吧?”
见故烟丝毫没有为他做主之意,赵定成心中难免后悔。
早知道换个人了!
…………*…………*…………
黑龙山庄的大门徐徐敞开,数道身影从庄内走出。
“黑川?你不是中毒了吗?”
见到出来的人,众人甚是诧异。
“这世间有一种东西叫解药!”黑川冷着一张脸。
“既然有解药,之前你为何不给我用?你是故意看我那么痛苦,故意刁难我,是吗?”人群中一个而立男子愤然指控。
宋九娘鄙夷道,“司徒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初你身中奇毒,来黑龙山庄求医,我夫妻二人竭力助你,你却趁机将那奇毒引到我身上,害我夫妻二人三年不得见天日!今日更是集结了这群乌合之众,想欺我黑龙山庄!”
其实该说老弱病残的!乌合之众都算是面子上的事!
“你,你分明是诬陷!”司徒勋没料到宋九娘一点余地都不留,一出现直接就将他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乌合之众?”众人的注意力有些偏差。
他们是临时组建的团队,但也不能算是乌合之众啊!这话真是有辱他们的身份!
庞大方见局势逐渐失控,连忙站出来。
“黑庄主,黑夫人,其实今日我们并不是来找黑龙山庄麻烦的!大家都是身有重疾,想寻求黑龙山庄帮助的!”
“呵呵,我还是头一听说,求人还带刀剑的!怎么着,要是我们不答应,就砍了我们呗?”有爹娘在身边,黑宇淳说话也是底气十足。
庞大方笑道,“这都是误会,希望双方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将误会化解!”
“用不着多此一举,我只劝你们速速离开黑龙山庄,否则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黑川话音落下,他们退回山庄,黑龙山庄的大门又紧闭了。
“黑川和宋九娘的奇毒已解,现在咱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那怎么办啊?”人群中有人开始哀嚎。
“看来黑龙山庄是铁了心要见死不救了!”
“他们怎么那么残忍?咱们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竟然还是无动于衷!”
“冷血!活该他们遭受三年折磨!”
失望使得众人情绪逐渐失控。
“诸位!”司徒勋高呼一声,“放心吧!事情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
“小姐,快跑!”
护卫拦住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蒙面人,只为给小虾米争取时间。
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护卫哥哥为保护自己纷纷倒下,小虾米心中惊恐却并未哭泣。
她只是拼命的跑,不同的跑!因为她知道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只有她离开,护卫哥哥们才有机会活。
靠着对地形的熟悉,她专钻小洞躲避追击。
可那些人似鬼魅一般,如影随形。
金姐姐,救命!
就在蒙面人马上要触碰到小虾米的衣角时,她突然被什么拉拽,腾空飞了起来。
“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合适吗?”
看到熟悉的面孔,小虾米紧绷的情绪才放松,眼眶泛红,“姐姐!”
“莫怕,姐姐会保护你!”
怎么又是他们?!蒙面人中有人眉头紧蹙。
梓潼站在金天身旁,儒雅的外表中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蒙面人面面相觑,迟迟不敢上前。
“有什么好怕的,上!”
不知是谁起的头,蒙面人一哄而上。
等到黑川夫妻和黑宇淳闻讯赶到后山时,除了小虾米没瞧见任何人。
“小虾米,那些蒙面人呢?”黑宇淳追问。
“跳下去了!”
“跳哪儿?”
“那下面。”小虾米指了指悬崖峭壁。
这是不想活了吗?一般人不是该往庄外逃嘛?
不过黑宇淳不知道的是,他们正是想活才跳的!
其中一个蒙面人,姚清风在下坠时,想的更多的不是如何自救,而是那两位“熟人”!
能在此处遇到梵净山的那位公子和姑娘,他深感意外。
先是梵净山,后是不周山,现在又是黑龙山庄,或许是自己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
这次,他注意到的不是那位公子,而是公子身边的那位姑娘!
之前数次,他的注意力都被公子吸引,可这次他感觉姑娘似乎有所不同,但是要细分不同之处,他也说不来,只是感觉这个人鲜明了不少。
这二人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