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科斯塔?谁啊,没听说过......”
“赌神?笑死人!”
“他不会以为他的动作很帅吧......”
群众议论纷纷,赵雨隆则是大步迈向酒店大门,准备乘坐电梯至娱乐馆所在楼层,参加决赛桌。
决赛桌的位置极好,视野非常开阔,而且楼上还有贵宾包房。在进入决赛桌前,所有选手都需要通过安检,除了常规的金属探测仪以外,桌子旁边还站了几个人。
“洛克菲力果然豪横,竟然有3个中品巫师以上的人肉探测仪。”
没错,这里的安检,还包括对神秘能量的检测,而中品巫师,正是能感应到这种能量的基础门槛,也是大多数人一辈子达不到的高峰。
“选手请入座。”发牌官伸手示意10位选手坐下。
其他九个人,即使是两名赵雨隆意料之外的选手,彼此之间也不是没见过,毕竟大家都是靠牌技讨生活的高手。唯有赵雨隆,作为花了69万插队决赛桌的男人,引起了九名选手的共同好奇。
“哟,小哥,花钱买个乐?”那名叫做丹尼尔的话痨选手率先开始了语言试探。赵雨隆当然认识他,这个丹尼尔是话很多的一名选手,而且说的话有时真有时假,经常干扰对手的判断。不熟悉丹尼尔的选手往往会被他搞得心烦意乱,但是老手们早就习惯了,直接自动屏蔽。
“我买你MGB。”赵雨隆微笑着回应丹尼尔。
丹尼尔脸上贱兮兮的笑容直接冰冻,呆立当场。
“哈哈哈......”旁边叫做汤姆的选手看到丹尼尔吃瘪,直接大笑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之高,彰显了他异于常人的宽牙弓。
汤姆这名选手,赵雨隆印象也很深,因为汤姆是一位超级诈唬玩家,他经常用超过底池的下注来恐吓对手。汤姆的高明之处在于,当他拿到一手好牌,你以为他在恐吓你,跟了他的注,其实他在钓你鱼。
“今年十个人,怎么打?”一位黑皮肤选手淡淡问道。
这位选手,叫做艾维,是一名岩石般坚硬沉稳的选手,他已经有八次夺得扑克大赛的冠军,是赵雨隆本次最为忌惮的选手之一。
“不分桌,直接开始。”发牌员回答道。
“不分桌,十个人直接打?那对我们短码很不利啊。”一名选手抱怨道。
没错,这九个人之中,筹码量是不同的,有的人多到等于其他人加起来,有的人只有堪堪入门的量。
这就体现了RMB玩家的好处,赵雨隆此时筹码量69万,处于中游位置,他完全可以苟个两天。而那些短码选手,则必须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在恰当的时候争取底池来换取存活时间。
“抱怨什么,谁叫你资格赛赢得不多?”丹尼尔又开始言语影响对手了。
短码选手骂骂咧咧地闭上了嘴,等待比赛开始。
主持人进行了冗长的赞助商感谢,并且告知了比赛全部过程都会被电话直播给报社,还强调了出千被抓的严重后果。
“各位选手,我必须在此强调,本次大赛将有三位具备圣力感知的教会人员全程陪同。”
九名选手显然对此见怪不怪了,只有赵雨隆饶有兴趣地看着三名衣着极具本土宗教特色的中品巫师。
“难道超距码的使用,巫师也能感应得到?”赵雨隆默默思考着。因为他没看见自己周遭有什么悬浮的灰尘,如果超距码给自己传音的话,会不会有人发现呢?
赵雨隆在发现光头被抓千的事之后,有问过超脑:超距码可不可以直接安装在耳廓。这样的话,超距码就像蓝牙耳机一样,可以轻松传音。
但是超脑的回答很官方:超距码的安装部位是受到统一管理的,只能在手臂上,顶多可以选左手和右手,这也是《殖民公约》所规定的细节条款之一。
“不得不说,《公约》的制定者真的够细,为了不让公民轻松地享受超属民待遇,限制简直面面俱到。”
比赛终于开始,第一轮的手牌已经发到了十名选手身前。
第一天的比赛,由于盲注(每一轮强制要求庄家位下面的两位选手进行基础下注,以构筑基础底池)较小,节奏相对比较慢,选手不需要为了存活来争抢底池,大都打得比较谨慎,所以观赏性比较缺乏。
这种时候,一楼的观众大多都会到娱乐馆其他位置逛逛,然后偶尔回来看一下牌局记录;而二楼的贵宾包房,由于玻璃是单向透光的,看不到他们在做些什么。
整个决赛桌期间,选手的活动完全是独立于外界的,包括现场观众都接触不到。具体表现为:决赛桌位于大厅正中间,有单向玻璃罩着,观众席隔得老远,中间的空间什么都没有;选手当天完赛之后,需要走专门的选手通道,直接到达自己的房间,而且房间里没有任何通讯手段,所有进出房间的服务生都要经过严格的搜身。
为什么要这样设计呢?当然是因为,局外还有局。
“今天的下注量怎么样?”大卫.洛克菲力坐在二楼的贵宾包房内,询问着下属。
“同比去年决赛桌第一天,大有提升。”
大卫嘴角微动,“看来科斯塔的参赛,带来了不少新的局外玩家。”
下属微微弯腰:“洛克菲力先生一定会为您感到骄傲。”
“切,”大卫面色陡然冷峻,“他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有想法。”
大卫品了口红酒,皱眉道:“我洛克菲力家大业大,搞不懂老头子为什么每年让我费时费力弄这个扑克大赛,还要组建局外局。这些小业务,交给科斯塔家做不就好了吗......”
“洛克菲力先生肯定有他的考虑。”下属打了个马虎眼。
“老头子的动作我越来越看不懂。我们洛克菲力家占据着合众国最多的油田和矿场,拉拢议员和政客来加快合众国其余州的城市化进程才是我们最挣钱的买卖,那么大的国土,如果全是高楼大厦和沥青公路,我们得挣多少钱!?
结果呢,安德烈去世了,该争取的议员一个没谈,反而还在继续让我搞这个扑克大赛,这不是放着肉不吃,尽挑着骨头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