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啊!真是个沉重的话题。
向柯南拍着脑袋一点都没有交谈下去的想法。
现在的事情都乱七八糟的再去考虑这些事情,他担心自己的脑袋会炸掉。
几人默契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对他们来说,这种问题是多思无益,只会让脑袋痛。
找到杀死校长的凶手才是眼下最急迫的事情。
“宁盼还是没有说什么吗?”陈如歌询问道。
向柯南点了一下脑袋,叹息道:“也不知道那那女孩遭遇了什么,还没有走出她的心理阴影。”
“这也怪黄山校长那家伙太贪吃了,不然哪里会那么多事情啊。”
夜晚的风刺骨的阴冷,现在的校园已经没有几个人敢单独出来溜达了。
犹移不定的王小腾给这个学校增添了新的恐怖。
当然学校里藏着的危险肯定不止王小腾一个。
除了陈如歌,没有谁敢说自己在学校里溜达不会出现危险。
三盏巨大的照明灯,将操场上的窟洞完全照亮。
人们都担心那里面会跑出来恐怖的东西。
但是他们不知道比怪物更恐怖的还有人心。
就在陈如歌他们还在忙于寻找校长死亡的线索的时候。
位于教学楼某处的办公室里,有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阴影中幻化出来。
它没有实体,完全由烟雾构成。
办公室里有一个中年人,头上缠着纱布,手里拿着雪茄,阴沉的坐在椅子上。
他就是之前在会议室和陈如歌起冲突的那个人。
今天的他不仅丢了面子,而且还受了伤。
阴郁的心情迟迟不曾散去。
剧烈波动的情绪,引来了别样的关注。
烟雾形成的影子,从他背后缓缓靠近。
然后俯首在他耳边,手缠在他的脖子上。
“你好像很生气?”影子的声音沙哑中又带着一种细腻。用现在的话讲,就是烟嗓。
突然从耳边升起的声音,让严楼浑身僵硬。
细密的冷汗,瞬间就爬满了他的额头,衣襟从后背湿透。
一股异味从他身上传来,竟是直接吓尿了。
“乖一点,不要紧张,不要呼喊,我不会伤害你的。”影子动作轻柔,语气柔和。
但严楼能够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凉意,他知道只要他稍有不对,那烟雾一样没有实感的手,能够直接划开他的脖子。
严楼强忍着自己的恐惧,颤抖中点了点头。
影子的脖子拉的很长,脑袋来到正面,正对严楼。
两只手捧起他的脸:“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严楼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神情,强迫自己吐出了两个字:“生气。”
影子拍着他的脸庞:“生气的话,我可以帮你。”
严楼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敢回话。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借给你力量,在这个空间里,是没有弱者的生存空间的。”影子继续蛊惑道。
它一会飞到严楼的耳边,一会又飞到正面,来回飘忽不定。
“我可以帮助你活下去,帮助你离开,帮助你复仇。
但这是需要你的付出地,你应该知道有些时候想成功牺牲是必须的。”
严楼被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不想死。”
影子擦干他的泪水,脑袋停在他的胸膛上。
就像恋人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它语气变得柔和:“这种牺牲可以是你自己,也能够是别人,交易,不一定要把自己放在桌上。”
“你自己应该也能够清楚,你们那么多人不可能全部离开,总有人会被抛弃。
现在你能够选择抛弃谁,而不是被抛弃。”
“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才是最真实,最有用的。”
严楼摸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伤,脸色阴晴不定。
作为大家族子弟,他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被一个孤儿,被一个没父没母的野种,骑在头上拉屎,他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当恐惧退潮之后,涌上心头的愤怒,直接冲垮了他的理智,
他,要,复,仇。
负责巡查的人,似乎也发现了异常,当下便有人敲门道:“校董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两息之后,屋里的声音才响起。
“没事,刚刚做了个噩梦,还没缓过神来。”严楼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他的这一停顿,自然引起了巡查人员的警觉。
门外几人对视了几眼,当下便破门而入。
“没事吧,校懂。”他们警惕的在屋里来回打量。
只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们的目光落到严楼的身上,,
从他缠着纱布的额头,慢慢往下,越过办公桌,然后看到了地上的水迹。
那浓厚的味道,几人似乎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眼观鼻,鼻观心,聪明的没有去问那是什么,而是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便退出了房间。
再次将门关上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笑了:“哈哈,也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竟然吓尿了。”
“以前看他也挺神气的呀,穿着华贵,霸气侧漏,没想到胆子这么小啊!”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换一下尿不湿啊。”
“行了行了,被他听到了就不好了,这件事大家也别传出去,省得他找我们麻烦。”有人劝道。
“哈哈,也对。”几人谈笑着走远。
却不知道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严楼耳中。
愤怒与屈辱在他心中蔓延,他要杀了这些人,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陈如歌,他要将遭受到的的屈辱,侮辱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这就对了,他们都有罪,都必须受到惩罚。”影子沙哑的声音,回响在房间之中。
他化作烟雾,从严楼的口鼻之中,侵入到了他的体内。
…
寂静的夜晚下,陈如歌一个人寻找着王小腾的踪迹。
司空无忌则带着向柯南到资料室去查询信息。
寂静的夜晚早已不再平静,陈如歌敏锐的感觉到了很多气息混进了学校之中。
也许是那座医院暗中沉寂的缘故,使得威慑力大大下降。
各种各样的牛鬼蛇神,都在朝着这里赶来。
它们散落在学校各处,而这些也是陈如歌清除的对象。
一座残破的大楼中,这些是几个世纪之前陷入进这里的建筑。
墙壁已经被腐蚀的变形,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陈如歌抄控着火焰,行走在昏暗的建筑之中。
他可以确信白天是没有这栋建筑的。
所以十分的古怪。
“年轻人离开这里,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悠长的声音在楼道间回响。
但是这些却丝毫影响不了陈如歌的脚步。
他边走边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这栋楼的主人,一直都在这里,你不应该来这里。”那个声音飘忽不定。
“那为什么白天没有看到这座建筑,晚上浮现出来了,你想做什么。”陈如歌追踪着它的位置,脚步不停的问道。
“建筑一直都在这里,只是白天的时候你们看不到,它存在镜的世界之中。”那个声音莫名的有些急躁起来,似乎陈如歌马上就要找到它的身影。
“什么是镜的世界?”陈如歌接着问道。
“镜的世界,就是镜的世界,那有那么多为什么。”那个声音已经没有兴致跟陈如歌交谈了,十分的气急败坏。
但陈如歌也已经不用和他交谈了。
“找到你了。”陈如歌推开一个房间道。
这个房间里布满了蚕茧,阳台上一株鲜红欲滴的盆景,正迎风摇荡。
“不…应该说是你终于来了。”那个声音不在焦急。
同时一个蚕茧破开,一个男子从中走了出来他头角峥嵘,双目是充满血色的兽瞳,牙齿细密形似鲨齿。
四肢粗大,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陈如歌看着这个男子,有些疑惑,“它是你的崽吗?”
这句话陈如歌是对阳台上的那一株盆景说得。
可惜他并没有得到回答。
…
“能困住他多久?”离这个地方不远处,有人问道。
被问的人满脸汗水,此时正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困不了他多久,他马上就会从境中脱离出来。
幻境已经被他砍得快摇摇欲坠了。”正在施展幻术能力的人语气很急。
“可以直接将他完全放逐到镜的世界之中吗?”
“做不到,镜的世界,困不住他,而且镜也不在里面。”那人回答道。
再看陈如歌那里,此时的他站在原地,就像在驻足思考。
身体四周有着细小的空间波纹。
就像漩涡一样,试图将他吞并进去。
但是陈如歌站在那里,俨然不动,那些波纹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似幻境又像真实的大楼之中,陈如歌摸着下巴,扛着火焰长刀思考道:“好像有点不太对。”
思考间握着长刀一记猛斩,将整个大楼的削成两半。
肆虐的火焰,无情的灼烧着一切,将那些掉落的建筑物烧融。
但是那盆景和蚕茧依旧毫发无伤。
他们甚至没有随建筑物的坍塌掉到地上,而是依旧浮现在天空之中。
陈如歌看着它们点着头:“嗯,很不科学。”
然后火焰变成惨白色,死兆花从虚空中,生长出来。
他打了个响指。
一只惨白色的眼睛从火焰中睁开,然后整个空间出现裂痕,然后直接破灭。
同一时间校园范围内,或者应该说整个医院能笼罩的范围内,所有镜子或者能够成为镜子的东西,全部破碎。
教学楼中的某处,一个人影在某刹那间变得虚幻起来,一口鲜血从他嘴中吐出。
那是他能力被打破所遭遇的某种反噬。
只是很快他就稳固了自己的伤势。
看向陈如歌的方向。
“真是强的离谱。这还仅仅只是虫的力量。
真的无法想象,他的能力完全展现之后又是何种姿态。”
“不会真的能够看到一次使徒之花绽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