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花板上那照射出五彩斑斓光线的灯,顾乱难得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再看看前面冬末声音传来的角落,却发现那家伙人早跑没影了。
顾乱关上了电灯开关。
他感觉这月光其实还挺亮的,房间里其实不需要电灯也可以看的很清楚...
顾乱离开了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客厅。
一张原木长桌,几张沙发,一台饮水,大理石地板...该有的都有了,家具十分齐全。
而除了顾乱的房间外,四周还有其他6个房间,扫了眼客厅茶几上一壶正在用电磁炉煮着的东西,顾乱走上去,打开了茶壶上方的盖子,只见其内煮着的并不是他预料中的茶叶而是一壶蓝色的东西,而且在盖子打开的一刹那壶内还有一种难闻的刺鼻气味散出。
“这在煮什么东西。”
顾乱皱了皱眉头低估道。
“是燃料。”
一个电子音从顾乱背后传来。
随后一只机械臂从顾乱身后伸出缓缓拿走了那壶蓝色的不明液体。
将手上的盖子放下,顾乱转头看向身后。
那里此时正站着一个拿着茶壶猛灌的少年,少年一对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散发蓝盈盈的光芒。
“你是仿生人?”
顾乱看着少年有些疑惑。
少年将壶内的液体饮尽后略显苦涩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很多年前因身患绝症将自己的身体进了冷冻希望未来可以找到治疗的办法,一醒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换了...”
“你来这的目的是重新获得一具身体?”
顾乱再次问道。
这次少年点了点头,坐到了顾乱对面。
...
之后顾乱又与对发闲聊了几句。
从中得知这少年原名黄伟是个经商成功的商人,在10年前才复活,他本以为是自己的绝症在未来治好了,正当他准备享受接下来的人生时,却看到那些红色人形怪物,和荒废多年的城市。
唯一值得清晰的是那些红色怪物虽然一直在靠近他却无法触碰到他,就像是西方影视文化中的幽灵。
而黄伟的能力顾乱不用他说也从刚刚的情况中大致推测出了,应该是与隐蔽有关的能力,不然前面顾乱第一次打开房门时就应该看到他了。
...
回到自己房间内,看着天花板上那极为不协调的灯。
顾乱从另一个口袋内缓缓拿出了一个橡皮擦。
朝着天花板上那盏灯微微擦去,那盏灯四周的空气开始逐渐,而灯的轮廓也开始逐渐变淡最后完全透明消失,接着顾乱拿出了那根刚刚削好的铅笔对着空中快速挥动了起来...
片刻后一盏全新的灯出现在了刚刚那个灯消失的位置。
再次按下开关。
五颜六色的光再次从灯中照射而出...
关上开关。
看向窗外的红月。
今晚的月色真美...
...
月下厅堂
巨大圆桌旁
冬末此时正坐在座位上的冬末猛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喃喃低估道:
“看来今晚要加一床棉被了。”
冬末自言自语完后,重新抬头看向了圆桌中心。
此时圆桌中心处不知何时多处了十几个由荆棘缠绕形成的高大十字架,而十字架上绑着十几人,荆棘生长如他们的血肉中深深扎根。而这些人的脖颈上似乎还有一把若隐若现的镰刀浮现。
冬末仰视着这被十字架吊起的十多人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
“各位,我尊重你们的选择...”
...
顾乱看着不知去向的猫猫和空空如有的猫粮袋陷入了沉思。
床底,厕所,角落,猫粮袋内,猫砂下,水杯底下面...都不在...
那我猫呢?
这下顾乱有些懵了,他养了十几年的猫没了...就挺突然的。
虽然曾经也有过肥猫消失情况,但因为顾乱与猫之间存在的那种特殊联系每次都被顾乱找回来,而且这种状况大多是肥猫被困在某处地方所造成的,毕竟这猫对吃饭可积极地很。
但就在刚刚那股它与猫之间的联系消失了,这种消失并不属于造物被杀死而导致的强行中断联系,而是那种无声无息无法察觉的消散。
就好像被从时间与空间中抹去,从始至终都未曾存在。
就在这时顾乱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窗外的红月...
...
嘴角缓缓有微笑浮现
位子不对...
从口袋内再次拿出那块橡皮,朝着天空中的红月缓缓擦去。
“叮”
一阵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在房间内回荡,随后眼前的景象开始支离破碎,当空间完全破碎,顾乱发现自己依旧在自己的房间内。
只不过床前多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套深黑色的兜帽长袍,而他手里正抱着一只在不断挣扎不断喵喵叫的肥猫。
当顾乱将目光凝聚在那个人身上时,顾乱明显看见这个人开始了止不住的颤动,似乎没想到会被顾乱发现。
眼睛眯起朝这个人打量了起来,因为兜帽的缘故顾乱看不清他的长相,而那个人见顾乱这样显然更紧张了,而那只被生擒的猫猫也在顾乱看向这人的第一时间被放开。
重获自由的猫咪,“喵”的一声扑向顾乱,随后娴熟的爬上了他的肩膀,朝着位于床前的人嘶吼的同时也发出炸毛的警告。
顾乱眉头皱起,他并不喜欢有人擅自闯入自己的房间,更不喜欢有人偷他的猫。
抬手就向这人抓去,可就在即将碰到之时这人突然以极为怪异的姿势多过了顾乱抓来的手掌,躲避时头上带着的兜帽滑下,乌黑的长发随之落下,一双蓝黑相间的竖瞳与精致的面孔在月光下将相呼应。
顾乱的目光与对方在空中碰撞。
随后深吸一口气,手臂略显僵硬的收回:
“小姐,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女子听到顾乱的话后,也是一愣后轻轻的点了点头,立刻离开了房间。
当房门被再次关上后,顾乱长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似失去全部力气般倒在了床上。
时隔多年顾乱突然再次响起了一个本被他遗忘的问题:他不知为何,每见到异性时就会感到特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