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修行仙家,起死人肉白骨这等逆天手段都有。齐枫感觉柳传风说世家治好这么严重的伤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柳兄所言极是!在下受伤曾在刘家暂时休养一段时间,这位莫叔对在下有不小的恩情。不然在下也不会明面拂了九王爷的面子,九王爷心胸广阔有目共睹,应当不会介意这等小事。”齐枫一句话将九王爷地位拉高,又将此事化小。
柳传风听齐枫这么一说自然也放下心来,其实他也怕惹怒一位世家子弟。
“齐小友,是柳某的属下不长眼,但敢伤到小友你,就算是杀无赦也没任何关系。不过现在此人已经快废了,还是饶过他一条命吧。”柳传风语气从震怒转为委婉。
齐枫也能听出其中的猫腻,饶有兴趣地问道:“这周家家主与柳道友是?”
“呵呵,此人倒是与柳某有些干系,但不多。主要他师父是乃凡间武道宗师,柳某年少时多受其照顾。所以………齐小友懂得。”柳传风歉意一笑,算是将此事翻篇过去。
“这刘家与小友?”柳传风试探性地询问齐枫与刘家关系如何。
“柳兄大可放心,我与刘府并无任何瓜葛,是九王爷的总归是九王爷的。”齐枫轻笑道。
早已悄悄靠近齐枫的刘家一众人听见齐枫如此说,心中尚存的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本以为齐枫可以看在半年的雇佣之情能摆脱噩耗,可确实眼前的齐枫哪有义务救他们。
“你这个下人,我刘家好吃好喝养你半年,你这个白眼狼就这样不管不顾刘家!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
听闻齐枫不救刘家,一名刘家的纨绔子弟当场就急眼朝着齐枫辱骂。一时之间,整个刘家全都傻眼,连忙捂住那名纨绔子弟的嘴巴。可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回来当没事发生。
齐枫愠怒皱眉,心里想这世间居然真有这么没脑子的人,看不清楚状况?
洪家家主洪秀看见齐枫皱眉,当机立断就来到这名刘家纨绔子弟面前,将周围人震开,提着那名刘家子弟的脖子飞回齐枫面前。
“辱骂仙家子弟本该全家抄斩,株连九族。齐枫小友,此人交给你,看看这刘家该如何处置。”洪秀怒怒地对着在场的刘家子弟说道。
不少刘家人听洪秀如此说,哪还不知道眼前的齐枫是何等身份,那传闻中的仙家子弟,有些人一辈子也碰不见一回。哪曾想齐枫居然还伪装成下人在自家中打杂。
不少刘家长辈赶忙跑到齐枫面前求情:“齐枫,不不不,齐公子。是我刘家管教不严,生出这种杂种,敢对齐公子您不敬,但刘家对齐公子恭恭敬敬!绝无半点怨言,还恳请齐公子能放过刘家一家老小。”
莫叔也从人群中牵着刘家二小姐走出。
“齐公子,老奴恳请您看在老奴与二小姐对您那点小恩小惠上能放过刘家。”说完就拉着刘家二小姐一起跪在地上磕头。
“莫叔,你快快起来。”齐枫连忙莫叔扶起,还贴心地拍了拍莫叔的背安慰莫叔。
“莫叔,在刘家的时间还是你多多照顾我。既然是你开口,我也不为难刘家。不过对我口出狂言的小子我可不会让他好过。”齐枫轻飘飘地说着。
“是是是。”莫叔惶恐地点着头。
还跪在一旁的刘家二小姐瑟瑟发抖,心里想:为啥还不把我扶起来。
纨绔子弟被洪秀一脚踹跪在齐枫,现在的他才知道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跪在齐枫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两眼愣愣地盯着地面显然已经被吓傻了。
齐枫也不愿多说什么,抬脚就往其腰背中踩下,只听“咔擦”一声。纨绔子弟就像条死鱼一样躺在青石板上动弹不得,口中鲜血一口接着一口。
齐枫这一脚并没有直接杀了刘家纨绔子弟,而是将他的脊椎踩断。后半生,这名纨绔子弟只能在床板上度过余生。
洪秀用脚将瘫痪的刘家子弟拨弄到一边:“今天扫兴,柳兄与齐小友不妨去我洪府做客一番,我好尽尽地主之谊!”
洪秀邀请柳传风与齐枫上门做客,拉近关系。自己虽然只是个翰林院不成器的下属,本与其二人无多大瓜葛,但多个朋友多条路,总比多个敌人好。
齐枫仔细看了看洪秀,此人修为应当是除了李铁岭以外最高的,比柳传风略强一些。当然这些都是李铁岭暗中对齐枫说的,以齐枫现在的修为看不出他人高低。
“那柳某不能不给洪家主面子。”柳传风嬉笑道,“齐小友怎么说?”
“在下当然却之不恭。”齐枫也应下邀请。
“那就由我府内的下人带齐小友前往我府上。我与柳兄暂且要先将此处的事安排得当。”
下一刻,一名身姿卓越,长相良好的丫鬟领着齐枫离开校武场前往洪府。
“柳兄,此人当真是东山驭鬼齐家?”洪秀看着远去的齐枫背影向柳传风询问道。
“八九不离十,此人那只鬼物洪兄觉得如何?”
“很强,我已经引气入体六层,柳兄你也快入六层吧。但是此鬼,感觉我二人难与其匹敌,恐怕它的实力已经堪比引气入体七、八层了。”洪秀仔细分析着李铁岭的实力。
“唉,真不愧是顶尖世家,哪怕是旁门中的子弟都比我等资源丰富。”柳传风无奈地感叹着。
“我等也不过是朝廷雄狮身上的跳虫罢了,要想爬的高还得背后有人!”
“柳兄所言极是,你可比我好多了,你后面好歹有个九王爷撑腰,我在翰林院可是只身一人,无人可靠啊,不然这大半辈子监视正阳观的苦差事还会落在我头上?”洪秀一脸苦恨。
“九王爷?”柳传风心里冷笑,只不过是一个天赋低下的皇家子弟,靠着身份吃饭罢了,自己能在他手上捞到什么油水。
“好了,洪家主,九王爷将刘,秦两家的家底拉入手中,这东华城我也暂且不待,还是先回你洪府享用宴席!”柳传风打着哈哈说道。
“那请,柳兄。”
………
夕阳血霞,洪府一片热火朝天,进进出出的下人端着各式各样的精美菜肴进入客厅宴桌上。
“齐小友,柳兄,这十八道好菜拿来招呼二位可算周到!”坐在主位上的洪秀对着二人笑道。
“洪兄太过热情。哈哈哈哈。”柳传风举杯笑道。
为了吃菜,齐枫将包在头上的纱布取下,露出空荡荡的眼眶和满脸蜈蚣伤疤的骇人脸部。
洪秀与柳传风也是第一次仔细全面看齐枫的脸部,不禁倒吸一口气,虽然知道齐枫受伤不浅,但没想到伤得如此严重。
看着洪秀,柳传风二人略微呆滞的表情,齐枫说道:“倒是让二位道友见笑了。”
“不不不,齐小友受苦了。”洪,柳二人纷纷安慰齐枫。
宴席间,三人聊东聊西,齐枫不时地插一句话进去,不是齐枫不想聊,只是暂时眼界小,与洪柳二人不能融洽相谈。
这也让洪柳二人觉得齐枫为人寡言,性情冷淡,这种人记恩也记仇。
酒过三巡,三人也喝得起兴,齐枫也明白为什么有人爱酒。酒入口辛辣,味道绝对不算好,但喝多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它刺激着人的兴奋,原本压抑着的自己开始放开,心中许多忧愁也暂时烟消云散。
直到深更半夜,这场宴席才在齐枫醉酒倒下停止。
………
天光云晓,齐枫艰难地睁开眼睛,坐在床上敲了敲有些疼的脑袋。
“你小子也是心大,居然敢跟刚认识的人喝醉酒!洒家为你守了一整夜,幸好那二人对你没有歹心。不然你小子咋死的都不知道。”李铁岭现形指着齐枫的鼻子骂道。
齐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
走出房门,包好纱布的齐枫就来到客厅,洪秀早就沏茶等待。
“齐小友醒了,昨日喝得够尽兴?”
“洪兄招待甚好,在下荣幸之至。”齐枫客气应道。
“哈哈哈,如此甚好,来,坐下喝茶,这可是上好的雪樱茶。”
齐枫坐下,看着杯中洁白的雪樱,一口微尝,回甘生津。
“真乃好茶。”饶是齐枫这种没喝过什么好茶的人都能尝出此茶的不俗之处。
“这茶就算是我也只有一星半点,自己拿来泡茶也是肉疼不已啊!”洪秀一脸心疼得看着茶壶。
洪秀又是左顾右盼,悄悄地对着齐枫耳边说道:“昨天柳传风来了我都没拿出来,单独拿出来给小友你品尝品尝。”
“哈哈哈,洪兄愿意拿这等精品招待齐某,这份情齐某记住了。”齐枫自然听出话其中的意思。
“唉唉唉!齐枫小友这是什么话,能记住洪某我就行。”听到齐枫这么说,洪秀脸上笑开了花。
离开洪府,齐枫也不打算在这东华城久待,实在是这里太过偏僻。
走过大街小巷,一路走到刘家大院,此时的刘家大院已经紧闭大门。齐枫一个飞身就跳到刘家里面,里面已经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再往里走就是刘家的大厅内院,文竹盆花依旧在,不见以往有心人。他看着一天就变样的刘家,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悄然滋生。
将整个刘家逛完之后,齐枫便不再留恋地离开,东华城只是他的启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