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赤阳城的灯会是极其热闹的，不过这段时间因为背井离乡的流民涌入，让城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乔乔望着街对面摊子上那几排各式动物，花卉和带有诗词的精美花灯发呆。刚才姜晨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奇怪，好像是生气了又有点不太对劲。
说是要出去买点东西，到现在都没见他回来。
“砰——”桌对面突然坐下一人，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饮下。
“我今天的功课可是都做完了的。”乔乔斜了眼表情不太好看的赵子俊，随后又看向窗外，突然她看到姜晨的背影，他正在同花灯摊主交谈。
“你们俩可真有意思，一个看着改邪归正走正路，另一个就开始沉迷男色不务正业。”
赵子俊这些日子天天盯着乔乔，至少这段时间她是真的让他大为改观。可今天到了赤阳城收到暗卫对杨怜珊这段时间所作所为的回报，他都忍不住要对乔乔吐槽。
他本不该掺和到她们之间，暗卫的使命有一条是再不济至少得保住最后得势一方的性命，这也是为了保证项氏能够继续延续下去。
乔乔没有急着回赵子俊的话，她看到摊主从架子上拿下两个花灯，正是她来时看过几眼的款式。
“赤阳城能寻欢作乐的也只有几家，你不如干脆告诉我她在哪儿也省的我再浪费时间了。”在姜晨转身前，乔乔收回视线。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杨怜珊的身世，也省的我再费心思去猜。”
这才是赵子俊最想知道的，毕竟连他都不知道先帝居然还留下了个女儿。
“母亲离世前留下的遗诏就藏在床顶暗格里，大概就是我若昏聩暴虐无人制得住的时候就把杨怜珊接回来把我废了。”
先帝临死前交代负责照料杨怜珊的宫人，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让杨怜珊进宫。
赵子俊看向乔乔的眼神变了变，若真如乔乔所说的那样，那么这段时间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便也都能解释的通。
“我对杨怜珊只是好奇，想看看这个被母亲藏在外面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她万一不是野生系统的宿主那么问题不大，如果是的话。。。
“她最近住在如意阁。”赵子俊也知道乔乔说的没错，赤阳城里能作乐的地方不过几处。
姜晨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将手中做成龙形的花灯给到乔乔。同别的龙形花灯不同，金色，青色卖的最好只剩下黑龙灯孤零零的吊在那里。
乔乔拨弄了几下憨态可掬的黑色龙头，可惜是纸糊的没有柔顺的鬃毛给她撸一撸。
“我们去如意阁吧。”
如意阁在赤阳城小有名气，尤其是最近捧出了個叫云飞章的乐师，一手琵琶弹得惊为天人。
姜晨提着一盏红莲花灯走在乔乔身边，如意阁离酒楼不远，乔乔也当是饭后散步干脆就同姜晨一起走过去。
“这位当家的给你家夫郎买朵花吧，这是时下男子们最喜欢的样式。”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提着个篮子，篮子里都是颜色各异的绢花，手工有些稚嫩粗糙。
再看她身后还有好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正怯怯的望着乔乔和姜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