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迟攸不是生气许湫冬私自打了宋兰瑜,而是生气那么大的事情,她都没和自己说,自己去做了。
万一被人发现了,她打不过怎么办?
宋迟攸担心许湫冬。
一旦许湫冬出事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又该怎么活。
宋迟攸关心则乱,他强行平静下来,说道:“今日严新轩说要彻查皇宫,把凶手找出来。”
“你好好想想,这件事情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宋迟攸气得站不住脚,许湫冬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这件事原本就是许湫冬做得不磊落,她不想让宋迟攸知道是她做得,担心会影响到她在他心中的形象。
宋迟攸刚刚平静下去的情绪,再次起了波澜:“都到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要隐瞒我?”
许湫冬慢悠悠放下手上的筷子,动作优雅地擦拭着嘴唇。
清澈的目光直视着宋迟攸,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我没瞒你,真不是我做的?”
这下轮到宋迟攸疑惑了。
她如此坚定,难道真不是她?
宋迟攸放轻松,坐在了许湫冬面前的凳子上,似是玩笑般地说道:“这人还真做了件好事,宋兰瑜最近太嚣张了,打压打压她的气焰也是好的。”
边说,宋迟攸边侧目关注着许湫冬脸上的表情。
然而许湫冬向来都是平静的,宋迟攸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只能作罢。
“我派人给闵学铭送去了一封信。”
宋迟攸听到这个名字,眼皮跳了跳,问道:“你给他送信干什么?”
闵学铭是异姓王,和皇室没有半分血缘关系,是先皇的义子,手握重兵,贪心不足蛇吞象,人一旦有了权力就会想要的更多。
当初先皇重病卧榻,为了能让宋迟攸顺利登基,先皇费尽心机才把闵学铭赶去了边疆,又派去了同样手握重兵的严家和他相互制衡。
这才保证了京城的安稳。
许湫冬说:“当然是和他说说严新轩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他们是多年的死对头,闵学铭绝不会放任严新轩在京城如此嚣张。”
因为一旦严新轩在京城站稳脚跟,那他就落了下风。
闵学铭又怎么会愿意?
宋迟攸还有些不放心:“会不会引狼入室?”
宋迟攸默默打乱了原来的布署,开始重新洗牌京城的势力,再次安排布署计划。
许湫冬镇定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不会,相信我,我说过会为你做主。”
宋迟攸脑海里浮现出那日在酒楼的场景,她也说过这句话,然后严新轩就摔了个狗啃泥。
宋迟攸想到这里,失笑一声。
紧接着,软着声音向许湫冬撒娇:“他们都欺负我,爱妃要记得一直护着我,为我做主。”
“嗯。”许湫冬似乎很受用,轻轻抚摸着宋迟攸俊俏的脸庞。
宋迟攸很配合的蹭了蹭她的手,似乎是无意间问道:“那你会喜欢我吗?”
许湫冬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喜欢。”
很明显,许湫冬说得喜欢和宋迟攸口中的那个喜欢不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