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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内外之别

    陈恒猛然惊醒,窗外还是昏暗,秋雨下个不停。黑猫跳到窗台,示意陈恒开窗。窗台夹着三根黄色毫毛,刚一开窗黑猫便猛地咬住,邀功一样蹲在陈恒身前。

    此时右侧手腕隐隐发烫,抬起一看不知何时白色灯印已经变成金色琉璃灯印,看来此物就是前世神话传说中的天灯——玉虚琉璃灯。

    可惜自己如今是个凡人,琉璃灯印除了储物再没其他用途。也许待修仙之后,才能发现此物真正的用法。

    “喵~”黑猫跳到窗台,昂首往外叫喊。琉璃灯印慢慢降温,再无半分灼热之感。

    “好了,带你去吃好吃的。”陈恒往外瞧了瞧,黄叶纷飞也看不清什么。

    “公子,您来了!还是白灼小菜?”

    “白灼小菜,昨天的鱼多来两条。”

    “好嘞!”小二冲着伙夫高喊一声,麻溜的倒着茶水。

    “最近城里有啥趣事吗?”

    “这么大的雨哪有什么趣事啊。倒是河里的水变大了。”

    顺着小二指的方向一看,西宁江碧浪滚滚。

    城中河道甚深,大大小小的船绑在河岸的石柱上,像落叶一样上下起伏。

    “往年的雨可没这么大,也不知道啥时候是头。”小二摆好菜抱怨了一句,雨下得越长客官越少啊。

    买了鬼见愁的金疮药,陈恒对他的方子算是放弃了。十万两银子,就是有也不值得。

    酒馆大厅几个客人在饮酒聊天,刘掌柜的这两天生意不好也满面愁容。陈恒站在客房门口,发现绑在门后的细发断了。

    “掌柜了,上午小二来打扫屋子了?”

    “没呀,怎么了?”

    “没事,就是随口一问。”陈恒笑了笑,握着青霜推开屋门。屋里跟离开时没什么变化,但闻着有股淡淡的、熟悉的臭味。

    “醒了就别装了。”陈恒看到床下的鞋子动了,瞅了瞅钱良。鬼见愁医术还真是高,说今天醒就今天醒。

    “多谢秀才公救命之恩!”钱良不好意思的撑起身体,黑猫跳到他怀里竖着尾巴蹭来蹭去。

    “没事,你的东西在柜子里,不过官服跟断刀都被我扔了。剩下这服药吃完,想来也能行动了。”

    钱良听到这话知道陈恒这是在赶人,完全不愿惹祸上身。可他如今丢了犯人、死了同僚,若是回去会被重重责罚。

    “秀才公救命之恩,钱某无以为报。我观秀才公也有武艺在身,钱某愿以功法为报。”

    这么重的伤势能救回来肯定花费不菲。陈恒虽然没说花了多少银子,但钱良心里清楚把自己掏空也还不了。

    更何况救命之恩,岂是金银能报。如今自己身上别无长物,唯有几册功法还能拿出手。

    “这一本吗?”陈恒从柜子里拿出《断魂刀》,扔给了钱良。钱良面色羞红,家传的刀谱都在人家手上,他有啥可以报答的。

    “放心吧,我还没看过此书。而且我是用剑的,改用刀不大合适。”

    这是实话,剑也好刀也罢,在陈恒看来都是武器。只因书生习惯佩剑,自己才学了剑术。

    “你不信?”

    “不不不,钱某还记得一些功法,只是不知道哪个适合秀才公。”

    “哦?”陈恒有些惊讶,他在郏县千金难求一本功法。没想到一个寻常捕快,竟然说自己有一些。

    “不瞒陈公子,钱某原本是范阳狱卒。使些小小手段,从犯人身上得来的。”说到这里,钱良还有些不好意思。

    江洋大盗、世家豪门,入了狱才知狱卒之贵。靠着子承父业,钱良在范阳大牢用他的小小手段,从犯人身上扒下不少好处。

    “钱捕快也莫叫我秀才公了,我姓陈单名一个恒字。”

    “钱某僭越,喊您一声陈公子了。钱某有个不情之请,公子可否演示下您的剑术。您放心,钱某不是偷学!”

    “没事,我这剑术也不甚高明。”陈恒说罢抽出青霜,在小小的客房中演练。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武功招式学到深处,便是一尺间隙也能自在施展。

    “陈公子,钱某有些看法,若是不对还望您别在意。”

    “请说。”陈恒收起青霜,坐回椅子上。

    “若钱某没有看错,这套剑法的基础只有四招。”钱良见陈恒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过创造这套剑法的人武学深厚,让这四招能彼此组合,从而演化出二十四式。”

    “只是我观公子剑招形在神不在,敢问公子,可否有对应的心法。”

    陈恒摇了摇头,郭秃头教他时有些关键地方便藏了起来。至于配套的心法,郭秃头提都不提。

    “怪不得呢。”钱良嘴里念叨着,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钱捕快,心法究竟是什么?跟仙家法术又有何不同?”

    “陈公子,所谓武功无外乎外招与内功。外招好学,便是一鲁莽汉子练多了也能琢磨出两招。不过内功却是搬运气血、呼吸吐纳的绝密法门。”

    “我等武夫以鼻窍吸收天地清气,然后以尾窍排浊。打通经脉,凝聚真气,逆反先天。所以武道分为外劲、内劲、化劲、先天。

    钱某修行至今不过内劲中品,还被一外劲小人仗着利器伤了。至于仙家法术,恕钱某见识浅薄,不曾听闻。如今白云山重开山门,公子若是有兴趣,可以试一试。”

    “原来如此。”陈恒想起书中所记,不知这内功跟练气法决是否有关联。可惜现在没人能说清两者,自己也不敢轻易修炼内功。

    陈恒看了钱良一眼,此人圆滑世故,能从犯人身上榨出油水也非什么良善。虽然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徒,但先祖书中记载的事情也不能轻易告诉他。

    非是不愿,而是不能。交浅言深可谓大忌,人心更是经不起试探。

    “钱捕快,若是不修心法可有合适的外功?”

    “这?”钱良张张嘴想问陈恒为何不愿修炼心法,转而一想怕是恩公身上有隐疾不能修炼。

    他细细思考,翻着脑海里记得功法,还真有几篇外功极为合适。

    “若是单纯的外功,我倒记得四篇,《魁星望斗》、《推山掌》、《千巧指》和《九宫八卦步》。”钱良拖着身子来到书桌前,将四篇外功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