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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物

    猿苍小心脏扑通扑通,紧张得要命,让他对采花圣手之事,有了怀疑,若他真是采花圣手,不可能遇到这种好事,如此慌乱,心理素质如此之差。

    “谁?”

    没有人回答,但是,曼妙的倩影没有继续向前,而是停在了原处,似是踌躇,踌躇着要不要开口,要不要向前,要不要...

    “再不说话,我过去了。”

    嘴上说着过去,猿苍跑得比谁都快,哧溜,爬上石台,光着屁股寻找衣服,可是,衣服呢?

    虽然那身衣服又皱又破,但是,陪着他不离不弃,度过了许多艰难的时光,他本想洗干净了,留做念想,纪念曾经的岁月。

    现在,竟然找不到了,他明明脱掉不久,才在水里眯了一会儿,可就这一会儿,那可怜的衣服,竟连尸骨都没有留下,太可怕了。

    猿苍吓得浑身颤抖,他开始相信申玉的话了,相信有人不想他当王爷,要加害他,不然,破破烂烂的衣服,谁要?

    听说,有种咒法,只要拿到对方贴身的物事,就能施咒,杀人于无形,难道他刚当上王爷,就要陨命,虽然他烂命一条,但还没活够,他还想子孙满堂,福寿绵长。

    他越想越害怕,感觉进了龙潭虎穴,特别是温泉里的影子,越来越近,好像就要,过来了。

    “王爷”,一声悦耳的声音传来,有点儿熟悉,猿苍定睛一瞧,是申玉,此刻,她穿着一身小衣,隐于水雾之中,美妙身姿若隐若现,仿佛水中仙子。

    对于申于的美,猿苍半点没有在意,犹如惊弓之鸟,正在惧怕当中,瑟瑟发抖,见到是她,就像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扑通,跳入水中,抱住美人。

    “申玉,快,有人要谋害本王。”

    被抱个满怀,申玉俏脸起了红霞,她修为不低,周围有人没有,还能不知?

    猿苍小脸惨白,不似作假,她四下打量几遍,确定没人,疑惑不解。

    若说王爷故意的,她既然来,就是默认了,做她的女人,予取予求,还不随他,若不是故意的,百丈之内除几名侍女,再无他人,何来谋害之说?

    “王爷莫怕,周围没人。”

    搂着申玉,猿苍安稳不少,虽还疑神疑鬼,脸上却有了血色,感受着温玉满怀,他紧张起来,之前虽与猿妹搂搂抱抱,却没有如此亲密。

    有些事情,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他越来越觉得采花贼的假设,极不靠谱儿,无论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他都没准备好,隐隐觉得,自己还是个花心小处男。

    “你来做什么?”

    松开手,猿苍靠在石阶上,发现没穿衣服,又往水雾里躲了躲,十分害臊,申玉捂住小嘴儿,想笑不敢笑,转过脸去,刚才她瞧出来了,猿苍元阳未散,是个童男。

    “不是王爷让奴家陪你沐浴吗?”

    猿苍回忆良久,确定这话没说过,脸一沉,认为申玉没安好心,说不定,是谁家派来暗害自己的刺客,他越想越害怕,觉得凶多吉少,又往边上挪了挪,尽量离她远些,却又怕她察觉到,他,已经看穿了她。

    “本王有手有脚,自己会洗,你下去吧,叫采荷过来。”

    申玉看得出来,猿苍怕她,咯咯轻笑,还大有深意地瞧了一眼,转身离去,她莫名其妙的眼神,让猿苍更加笃定,她,是个危险人物。

    离开温泉,申玉穿好衣裙,想到被当成了坏人,不觉莞尔,大尊封的爵,没人敢造次,否则,必定地动山摇,血流成河,那些反对之人就算不服,也得捏着鼻子忍着,挑战大尊,凭他们,也配?

    想到大尊,申玉眼里尽是崇拜向往,就在此时,林中飞来一只黑鸟,黑翅黑爪,飞到她身边,叽叽喳喳一顿乱叫,展翅飞走。

    “明日,大尊要见王爷,看来,此人定有特别之处,不然,区区一介凡人,如何能入得了大尊法眼?”

    猿苍泡在温泉里,左等右等,也不见许采荷,他想出去,却没有衣服,不知不觉间,沉沉睡了过去。

    “苍儿”,迷迷糊糊,猿苍听到有人唤他,睁开眼睛,看到猿洪蹲在岸边,他大喜过望,赶忙近前,抓住猿洪的手。

    “爹,你没死?”

    看到猿苍高兴的样子,猿洪一叹,多好的儿子,没想到,缘分浅了,才当了几天父子,自己就命丧黄泉,与他天人永隔。

    “儿啊,爹已经不在了,只是一丝残魂罢了,惦记你,过来瞧瞧。”

    猿苍听闻,扑到猿洪怀里,泪如雨下,小猿的遭遇,让他深深的明白,亲人,多么重要。

    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时候,也想过,爹娘在哪里,也羡慕过那些有爹的孩子,所以,有了猿洪这个爹,虽然他嘴里不说,但是心里,却开心感激。

    猿洪搂着猿苍,轻轻拍拍他的脊背,尽是无奈,他也想多陪猿苍几年,可是一切都是命运。

    哭着哭着,猿苍睡了过去,等他眼开眼睛的时候,不觉间,过去一个时辰,想到猿洪,他再次泪湿了眼眶,一低头,看到胸前挂着件吊坠,像颗大号的枣核,卖相普普通通,毫不起眼。

    难道爹,真的来过?

    猿苍十分确定,下水的时候,脖子里什么都没戴,握着坠子,感受到里面有股奇异的力量,苍凉无比,他心头一颤,是个宝贝?

    他,想了很多,想到猿昭与猿洪大战前,索要的神物,应该,就它了,就算死,也不愿交出去的神物,究竟是什么,比性命还重要?

    猿苍呆呆地靠着石阶,望着池中水雾,此刻的他,十分孤独,不知道死后的世界,什么样子,有没有好酒好肉,老猿在那里,是否习惯。

    “诶,还没泡够呢?”

    申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再次听到她的声音,猿苍不怕了,哪怕被她杀死,他也不再害怕,大不了,跟老猿一起,在另外一个世界讨生活,有爹陪着,他什么都不怕。

    “诶什么诶,叫魂儿呢?”

    猿苍很不耐烦,正在缅怀老猿,气氛正浓,生生被她打断,太讨厌了,怎么哪哪都有她,烦人。

    瞧着他一脸嫌弃的样子,申玉微微一笑,走到水边,拍拍他的肩膀,把玉腿泡在水里,戏谑地问。

    “怎么,不怕人家了,不怕人家杀了你?”

    瞧着她雪白的玉腿,小脚拍打着水花,猿苍又觉得不讨厌了,她要杀他,早动手了,费不着三番五次逗弄他,既然不杀,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没把他放眼里,不值一杀。

    “你来做什么,影响本王泡澡,该当何罪?”

    既然不动手,不是有顾虑,就是害怕他,猿苍不再客气,沉着脸,责问。

    申玉见他要责难自己,倒也不怕,他想要理由,她随时能给他一万个,还让他无话可说。

    “人家还不是听你在水里哭鼻子,听你哭着喊着,爹你别走,爹,你可不能不要孩儿啊,听得人家心里难受,就进来瞧瞧,顺便把衣服给你带来。”

    猿苍大窘,没想到,申玉听去了这么多,想要再拿王爷身份压她,又觉得没必要,她想要出去乱说,随便了,反正他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巨犼城里的叫花子,就是脸皮厚。

    “王爷,你的猿妹妹,急不可耐了。”

    说到猿妹,猿苍陷入沉思,这个嫌贫爱富的女人,打发走,非他所愿,再怎么着,也是他中意的妹,不如养在府里,做个通房丫头。

    “王爷,我可是大尊为你养的女人,从小养到大。”

    “那种品行的女子,你要想留在府里,做下人还好,若是通房丫头,我决不同意,要我还是要她,你自己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