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来正月正,我与小妹妹逛花灯,花灯虽是假,妹子是真情,咿呼呀呼嘿。
圣丹城里艺尖茶楼,刘墉翘着二郎腿儿坐在雅座上喝着灵茶,啃着灵果,看着下面才艺表演。
要说这艺尖茶楼也是城里面万年不倒的老店,场场爆满,日进斗金,来此享受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刚得了一百元石,怎么也得好好乐呵乐呵,冒着吃了这顿没下顿的风险,刘墉大胆消费,毫不吝啬,一手出就是五十块元石。
听曲儿听得高兴,又给了十块元石的赏,为了打听消息,叫了个茶媛,陪聊,陪吃,陪喝,共花元石三十枚,一百块元石吸呼间仅剩十块。
公子,要不要奴家陪你去躺会儿?
不用,不用。
刘墉几经波折,不用看,听话音就知道有猫腻,摆手拒绝,姑娘满脸失落,眼中全是幽怨,看得他心中一抽,这小眼神儿,要命啊。
赶紧拿出十枚元石安慰,弥补她受伤的小心灵。
女子得了赏赐,这才罢休,雨过天晴。
小侬,听说天药谷纳新,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圣丹城里谁不知晓,就在前门里丹盟总部的外事堂报名。
公子想去试试?
有这个想法。
哎呦,公子,在外面逍遥快活不好吗,干嘛去受那个罪,当人家弟子,受人差遣,跟狗似的。
你的意思是没人去?
有呀,听说只收十人,报名的有三万,三千人争一个名额,就你这小身板儿,还不得被挤爆炸。
既然当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报名?
贱呗,听说大宗弟子一个月也就十枚元石的例钱,看看奴家,只要陪公子说说话,就要三十。
刘墉被小侬清奇的脑回路惊艳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家千金大小姐,王朝小公主。
小侬,你平时都这样跟客人说话的?
对呀。
你真够幸运的,没被人打死。
我爹是丹盟长老,谁敢打我。
刘墉张大了嘴巴,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原来背景如此深厚,不过堂堂长老女儿,竟然出来做茶媛,几个意思。
小侬,你看我去报名,成功几率有多大。
你,没戏。
为什么?
你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虽然小侬言语刻薄,但好在把他的优点说了出来,刘墉既郁闷,又高兴,小心脏痛并快乐着。
没有别的办法?
办法是有,如果你陪我躺躺,我才告诉你。
我没钱了。
我不要钱。
你身为长老女儿,不怕人家说你?
你觉得我怕吗?
二人一前一后去了后院,推开一间屋子,里面布置得古色古香,一张大床显得格外别致,上面摆着茶具,香炉。
刘墉先躺在床上,小侬随后也上了床,气氛有些尴尬,有些暧昧,香炉里的香料似是有助兴的作用,两人气息开始急促起来。
公子。
小侬。
不行,我做不到,你找别人吧。
小侬跳下床,跑出屋子,刘墉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大皇御女诀都准备好了你跟我说不行,左右都是你。
小姐,快回去吧,一会儿老爷派人来抓你了。
他真的如此绝情?
老爷也是为了你好,王贤是盟主儿子,将来可能还会是盟主,跟他结为道侣,权力地位要什么有什么。
狗屁,你回去告诉老东西,要嫁他嫁,我就算嫁给他,也不嫁给王贤。
刘墉刚从屋子里出来,小侬指着他的帅脸说得铿锵有力。
丫鬟打量刘墉,眼中杀意浮现,刘墉脊背一凉,抱拳一礼。
路过,路过,此女我不认识,千万别误会。
什么?
吃干抹净就想不认账,我都怀了你的孩子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刘墉听得头皮发麻,小侬抱住他的大腿,死活不让他离开,眼看着丫鬟就要出手。
小侬,我自问待你不薄,对得起天地良心,就算你有了孩子,也不是我的。
丫鬟瞪大眼睛,小侬也把眼睛瞪大。
天下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怎么能够对女儿家如此绝情。
你混蛋。
小侬从地上爬起来,气鼓鼓地指着刘墉,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本想拉个垫背的,没想到把自己垫进去了。
我有你混蛋?
小姐,这小子油头粉面,一看就是个小白脸,负心汉,奴婢这就杀了他,为您出气。
今天出门儿没看黄历啊,刘墉暗道倒霉,无明业火三千丈,却又发泄不出来,两女修为都比他高,打起来毫无胜算,怎么办?
让他走吧,虽然他负了我,但我曾经那么爱他,怎忍心害他性命。
小侬说得情真意切,刘墉看得瞠目结舌,你还演上瘾了,疯子,真是个疯子,他在心中大骂,脚步走得飞快。
见刘墉走没影儿了,小侬黛眉微蹙,一脸惆怅。
我爹当真要把我嫁给王贤?
嗯,他已经收了王家的聘礼,上古丹经。
哼,为了一本破书,竟然不顾我的终身幸福,我这个爹还是真名副其实的丹痴。
刘墉匆匆出了茶楼,打听好方向,往前门里跑去,许是来得晚了,报名的只剩下几人。
轮到刘墉,有名青衣弟子将他领进一间偏房,转身离开。
跑得真慢。
是你?
不是我是谁?
小侬端坐在书桌之前,看着刘墉,表情严肃,丫鬟站在一边,石雕木刻一般。
你到底想干嘛?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今天怕是不能善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这女的是盯上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
刘墉。
真俗。
大老远追着我不放,就是为了埋汰我两句?
当然不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墉豁出去了,实在不行就把师傅叫醒,相信逃出圣丹城没有问题。
你混蛋。
我有你混蛋?
一个女孩子,跑到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还调戏良家少男,更可恶的是说话竟然不算话,言而无信。
我怎么言而无信了?
你说陪我躺躺,干嘛跑了?
你混蛋。
我就混蛋了,怎么着吧。
小侬扬起粉拳打向刘墉,刘墉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肉肉的,软软的,心中一漾。
撒手。
不撒,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说着他一把搂住小侬的腰肢,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小侬愣住了,没想到刘墉如此大胆。
你,你,你。
我怎么了。
刘墉把她搂得更紧,身子紧贴在一起。
坏人。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放开小侬,刘墉坐到椅子上,一亲芳泽,死了也值了,更何况对方还有求于他,不至于杀人灭口。
除了让我陪你演戏,欺骗你那个无情无义的爹,其他只要能做到,我也不介意做一回护花使者。
你都知道了?
你嗓门儿那么大,我又不聋。
坏人。
小侬被说得一跺脚,俏脸羞红,刚才自己是大胆了些,声音是大了些,可平时自己可是很温柔的。
说说吧,找个坏人是要杀人,还是要放火,或者是你孤单寂寞冷,需要找个温暖的怀抱。
刘墉越说越无赖,想着小侬一气之下,将他赶走。
我。
假扮你情郎这种活儿,还是算了,你爹不是傻子,相信我,姜还是老的辣,人家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
窝囊废,软脚虾,胆小鬼。
随你怎么说,我没你那么愚蠢,自己以为是,至少我有自知之明。
你。
小侬觉得跟刘墉打嘴仗干不过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不然早晚被噎死,不再废话。
我就是想让你假扮我的情郎,骗过我爹,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定保你当上天药谷弟子。
切,我还没活够呢?
你一撅屁股,你爹就知道你拉什么屎,还是想想别的招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