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字萦绕在和珅心尖儿上,他死过,知道死是什么滋味,若是说这世界上什么人最怕死,那莫过于死过一次的人。
刚死的时候,万念俱灰,慢慢地变得很冰冷,无尽黑暗席卷而来,五感渐渐消失,就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回忆着挂在三尺白绫上蹬腿的几息时间,犹如噩梦再临,人生在呼吸之间,突然不能呼吸了,那种告别人生的感觉如同割裂灵魂。
从呱呱降世,有了父母兄弟,亲朋好友,还有爱人儿女,倾注了无数情感,每一次的付出都是与灵魂的交流,死了就是永别。
若是死亡很恐怖,比死更恐怖的,就是爱人的离去,那时候会生不如死。
爱别离,才是最痛苦的事情,绝不能任这种情况发生。
夫君?
见他有些魂不守舍,王小莲有些担忧,拉了拉他的衣袖,和珅回过神要,露出笑容,但是这笑容遮盖不了他内心溢出来的苦楚。
无事,想到要离开你们,有些伤感。
他仰起头,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几女见此心中都有了不舍,默默不语,王小莲心中也有踌躇。
莲儿,你们去修炼吧,我也会迎头赶上,尽量不拖你们的后腿,至少不能拖得太厉害。
见几女陷入离别之苦,和珅心中不忍,调整心态。
几位仙子,不必难过,又不是生离死别,相信我,如果遇到难处,我会第一时间跑去找你们的,你们一定要好好修炼,我还是习惯吃软饭。
扑哧。
几女乐了出来,这句话说的倒是很符合和珅的性格,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倒不如好好修炼,说不定很快夫君就要来抱大腿,定要保粗才好。
王小莲见他又恢复了无赖样儿,也是松了口气,和珅煽情起来,她还真是招架不住,还好是个没心没肺的,不用太操心。
几位夫人去修炼,有没有什么礼物送给小弟?
幻采儿取出一枚储物袋刚想递给和珅,被王小莲阻拦下来。
夫君,你现在是个凡人,拿这些东西不合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忘记了,乖乖的,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修炼没有捷径。
那我要再亲亲。
和珅抱住王小莲,用力亲了下去,十几息之后,和珅又搂住萧雨柔,一个接一个直到白小果。
白儿,快把初吻献上来。
和珅邪邪一笑,白小果脸颊布满红霞,虽然天天跟这个混球儿呆在一起,还真没有亲过他,和珅想到当初在崖壁山泂里的事情。
一把将她抱过来,搂住小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白儿,我早就亲过你了,只是你不记得了。
啊。
白小果惊讶地张开小嘴,和珅粗鲁地吻了上去,这一吻算是二人清醒状态下第一次接吻,说是白小果的初吻也没错。
足足吻了几十息,和珅才将她放开,看看幻采儿,见她低着头,拉拉她的小手。
采儿还小,长长再说吧。
我已经很大了。
幻采儿上前搂住和珅的脖子,吧唧亲了上去,和珅搂住她柔若无骨的细腰。
温存过以后,几女更加舍不得,王小莲身为大姐,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夫君,我们走了,你乖乖的,别乱来。
说完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香兰,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再到处拈花惹草,不要你了。
莲儿,当初是你告诉我诸天万界有多少,多少美人儿等着我临幸,让我不要为了一颗树放弃整个森林的,你忘记了。
我是让你别被温柔乡腐蚀了心神,努力修炼,我是那个意思吗?
王小莲掐住和珅腰上的肉,扭了一圈,疼的和珅差点蹦起来,用力搂住她的身子,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夫人,疼,我都是听你的话,你不能这样对我。
哼,我现在后悔了,你不服?
服,我服。
和珅立即认怂,女人的心思三月的天,千万不要轻信,这就是报应啊。
见他如此乖巧听话,王小莲松开手又给他正了下衣衫,刚才拧人那股狠劲儿荡然无存,如同一位送别丈夫的小女人,温婉可人。
答应姐妹的事情一定要完成哟。
和珅脸刷的一下白了,这?
夫人你玩我?
就是玩你,让你如此不老实,勾三搭四的,唉,既然娶了,就好好对人家,凡人百年,很快就过去了。
你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诸天万界,还有很多小美人等着你呢,只要你吃得下,我决不阻拦。
“决不阻拦”,这几个字说的铿锵有力,和珅有些回不过味儿来,不过他是再也不敢了,至少现在不敢,刚才那一下,拧到了灵魂深处。
夫人,你就不吃醋?
吃啊,我天天都吃你的醋,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我爱你呢,你说对吧。
那你要是哪天不爱我了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王小莲神秘一笑,笑得和珅脊背发凉,但愿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才好,不知道哪位大神罩得住他,有时间得去拜拜。
我要你发誓,爱我一辈子。
和珅心中没底,看着他这迫不及待的眼神,王小莲将樱桃小嘴伏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
夫君,我会爱你到永远的,就算是海枯石烂,乾坤崩灭,也不改初心,至死不渝。
但是你能爱我到几时呢?
和珅毫不犹豫,说道:
永远。
王小莲深深地看着和珅,眼中有泪花浮现,和珅不知道这泪花从哪里来,但是却刺痛了他的心,紧紧的抱住她,就像抱个无助的孩子。
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害了你,不要怪我。
虽然和珅不知道王小莲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但是他不后悔,哪怕为她去死,他都愿意。
我永远都不会怪你,宝贝儿。
王小莲趴在和珅怀里,过去十几息,一阵香风吹来,院子里雾气升腾,几息之后,众女消失不见,和珅刚想迈步找寻,吧唧,倒在起上。
夫人。
怎么了?
李香兰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和珅倒在地上,连忙将他扶起来,嗔怪道:
明明腿残疾了,还跑出来。
和珅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残疾的腿,再摸摸自己脸上烧伤的疤痕,刚刚的一切恍若梦中。
阿兰,你有没有看到别人?
别人?
李香兰诧异,她只记得刚刚睡醒,听到和珅叫岳父,被吵醒了,就出来看看。
难道真是在做梦?
那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他看看太阳,果然跟自己起床时间差不多,定然是自己想几女想魔障了,以至于做了个白日梦。
兰儿,岳父昨晚上一夜都没回来,你要不要去姜大夫家找找?
彻夜未归?
李香兰心思急转,看来爹爹是找到了第二春。
夫君,咱们家又要办喜事了。
你是说岳父跟姜大夫二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要不然他晚上怎么会没回来。
你真聪明,他们都煮熟了,我们还生着呢。
看着李香兰俏脸红晕,如三月的娇花,和珅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完全当作是做了个美梦。
那也要等你腿好了。
李香兰脸红的更厉害了,声音弱弱。
你说什么?
讨厌啦。
李香兰一跺脚红着脸往屋子里跑去,和珅嘿嘿一笑,双手拄地迅速回屋,见她躺在床上,嗖嗖几下上了床,一把将她搂住。
不要。
李香兰声如蚊子哼哼,和珅根本就没听见,大嘴亲了上去,一直吻了盏茶功夫,亲得她娇喘连连,羞得面红耳赤。
哼,花心大萝卜。
高空之上,林惠儿看着这一幕,甩甩手中的小皮鞭,真想再下去抽他一顿。
唉,走吧,咱们去定界山。
姐姐,你都不管管。
惠儿,本性难移,要学会顺其自然,等你有天成就真我,就明白了。
几女若有所思。
成就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