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梦尘日常寻客栈饮茶吃饭。可冤家路窄,没吃多久,凌丘子与他两个徒弟也进来吃饭了,可李梦尘并不在意。
突然,红娜警觉道:“师傅,有个比凌丘子更强的练气高手正在靠近!而且他的气型我之前从没有感知过。”
李梦尘很惊喜,问红娜:“你已经能分得清气型了吗?”
“我这段日子可没有偷懒练功。不知不觉就能分辨不同气型细微的区别了。师傅你的这种【附物型】,真气比较有颗粒感。古兄弟那种【变化型】,真气感觉比较黏腻,隔壁桌那个凌丘子同样是这种感觉,所以他也是【变化型】。怒行僧那种【强体型】,真气更感干爽。我这种【精控型】,真气感觉比较丝滑。至于这个新见的道长,和前面的都不太一样,那只能是剩下的外放型。”红娜分析得头头是道。
“行了行了,你说的这些都是超出我的认知的东西,我是没办法感知到这么细致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说的什么食物的口感。”李梦尘叹了口气,道,“唉,有你在我身边,我总结了多年的【真气性格论】已无用武之地了,真是可惜。本来我还想着著书立说来着。”
此时门口走进一个竹竿般的高瘦道人,袖长过膝,把双手都遮住。此道人走向凌丘子饭桌入座,同桌三师徒对他客气行礼、陪笑寒暄一番。可此道人看似十分高傲,并不愿意多与凌丘子客套,只是与他面无表情地交谈。
“言归正传,我母亲曾跟我说过,她有个师弟,道号凌崖,性格孤僻,常年手藏于袖。身边任何物件,都能拿来当暗器发出,且弹无虚发、穿石透壁。如今过去多年,想必他的暗器功夫更加长进,而且内功水平至少也达到了【支柱界】。这下子麻烦了。”李梦尘面庞竟出奇地显露出了些难色。
红娜暗暗记下,所谓【宗师境】与【支柱界】的练气之人,能感知到的【气量】大概是在什么档次,道:“这凌崖子【气量】虽是不少,但也高不出凌丘子多少,更远远不及那怒行僧。那怒行僧师傅你都尚且不怕,何故见这家伙要如此如临大敌?”
“若是他摆明军马与我敌对,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但这种暗器高手,若他装作若无其事,突然来手暗箭伤人,那就麻烦了。”
“师傅,连你都接不住他的暗器吗?”
“非也。我能接得住,可就算是我,也是需要全身贯注去留意他的行动。而我来这里是吃饭是寻开心的,我可不想吃的这么累。”
“那怎么办?”
李梦尘无奈表示:“我不想无缘无故杀人,又不愿置身危墙之下。就暂且躲着他吧。”
丘洁小道见李梦尘本来吃得好端端的,现在却灰溜溜打包食物跑了,料定是被吓跑,立马恭维他师父与师叔道:“原来崆峒五侠中的二人就能够将此魔头吓怕。果然这李梦尘不可能如江湖传言那般厉害。若崆峒五子齐聚,必能将此魔头诛杀。”
红娜陪同李梦尘离开了饭馆,好奇问师父道:“如果我们到另一家饭店吃饭,凌崖子还跟来,怎么办,不是又吃得不安心?”
李梦尘手指弹了下手中制式刀具,期待地笑道:“他再敢跟着我,就证明了他不怀好意,我就顺理成章先手劈开他。叫他喜欢藏暗器,那就让他藏到死好了。暗器变祭器,飞蝗石变碑石,金钱镖变纸钱,下去对着阎罗王飞个饱。”
红娜心中惊叹:“好在这凌崖子没嫌饭店菜品不好吃,一不小心走出来闲逛,否则二话不说就被我师傅砍成两半,这样当了刀下鬼,岂不冤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武功高到要受他人忌惮,反而比凡夫俗子还要危险,可见武功太高也不全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