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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一游

    刘叔每日在云山上勤练剑术,道行也日益提高,只是越往后增长的速度越慢,菩提祖师曾言修炼总会遇到瓶颈,这时候就需要外力或者机遇,倒时只需顺势而为自然能够突破,多出去走一走碰一碰有时候这机缘来了,那时破境就如润物细无声一样。刘叔在云山也呆了大半年了渐渐的道行再难前进,想着是时候出门历练一番了,前几日读孔丘孟轲颇有感悟,感觉机缘就在此处,正好沛县离陬邑也不远,便下了山去往附近城镇寻那马车了。

    到了城镇,刘叔坐上马车离开云山地界,向着陬邑而去,过了关口守卫正常盘查,刘叔已经在沛县换过照身贴,此处还是楚国境内,刘叔在车上和人闲扯陬邑名人,有人就聊道:这孔丘死后,弟子们守墓三年便纷纷离去,只有子贡又守了三年,刘叔心想孔子的徒弟还是尊师重道的,特别是子贡想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又多守了三年;现如今儒家据说分为了八派,子张、子思、颜氏、孟氏、漆雕氏、孙氏、仲良氏和乐正氏,刘叔没想到孔丘死后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分歧,不禁又对儒学有所失望。马车上又有人说鲁公还写了一篇文章祭奠孔丘,说:为什么苍天如此不公,不为我留一位智者在身边,让我做一个好国君,让我的百姓安康幸福,当下我孤独又忧愁,学习没榜样,治国也难。

    刘叔听到这里也是想笑,这鲁公真作秀能手。那人又继续说:周公之后,礼乐传统最深的鲁国现在也开始实行法治了,孔丘活着得不到重用,死了倒成了典范,我听说鲁公在打猎时捕捉到了麒麟!刘叔一听这消息,打了个机灵,这倒是一条有用的信息。曾有传言孔丘的母亲在怀着孔丘时,去尼丘山上祈祷时遇见了一只麒麟,突觉腹痛难忍诞下孔丘,因此孩子名孔丘。刘叔想起这事又细细问起那人,“原来鲁国人子鉏商在打猎时捕获了一头麒麟,有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当时已经人至晚年的孔子,孔子见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麒麟后倍感伤心,命人对麒麟加以救治,奈何麒麟惊吓过度没过多久便死了……”

    马车一路颠簸到了陬邑,这里曾经也是鲁国的国都,现在已经改名叫鲁县了,车夫说这里也是黄帝生地、神农故都和商殷故国,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自夸。刘叔问了路人前往孔子旧居,这里如今已经成了庙屋,那鲁公怕也是心里过意不去,在孔子死后第二年下旨盖的,原先盖的时候也只盖了三间,现在周围已经越盖越多,听说里面住的倒都是孔子后裔和门生后裔,刘叔想进门一看,通了名姓刘叔被请去老宅,只见案台上供着孔子的灵牌,屋内还有孔子生前所用的衣冠、车服、礼器……孔家众人见有人进门倒好生奇怪,有人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何干?”刘叔道“弟子读过《论语》,对孔夫子仰之弥高,肃然生敬,今日前来只为瞻仰孔子旧居,旧物。

    孔家人平时也没什么客人,这种对孔子推崇备至的也算是稀客了!孔家人又问刘叔还读了哪些典籍?刘叔道“除了论语,诗书礼乐易春秋弟子都拜读过。”孔家众人哑道:“哦,连先祖修订过的六经也读过?请上座。”说完行了一礼,刘叔说“客气了,客气了!孔夫子之学博大精深如今只是明珠埋沙早晚都会含弘光大的。”孔家人听言满脸欣喜,这时孔家主家孔谦进了老宅,和刘叔见礼后问道:“我观先生非常人,应是仙家方士吧?”刘叔一愣,这人好毒的眼光,就问“您怎么看出来的?”孔谦说:“先祖修改六经里面就有易经,外人或许少读,我等宗家后辈自然是常读的,故对先生这类方士也是略知一二,儒家原先也是起源于巫术。先生既然对先祖如此推崇备至,今日相遇也是有缘;我欲与先生结个善缘,我这里有一本先祖和南宫敬叔适周问礼于老聃的手草本,今日就送于先生!”刘叔听是手草本,也不客气,接过竹简翻来,只见上面写道:

    听说周之守藏室史老聃,博古通今,知礼乐之源,明道德之要。今吾欲去周求教,汝愿同去否?南宫敬叔欣然同意,随即报请鲁君。鲁君准行。遣一车二马一童一御,由南宫敬叔陪孔子前往,老子见孔丘千里迢迢而来,虽然年事已高,但仍然出门拱手迎接。老子说道“扬起来的糠灰能够把人眼睛给迷住,迷了眼的人就会感觉天地颠倒四方位移;蚊子牛虻之类的小虫叮咬皮肤,你别看伤害好像不大,但咬得你也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糠灰小咬危害都这么大,就别提你说的仁义了。这玩意给人的毒害更大,仁义能把社会给乱喽。一天到晚说什么仁义啊?因为没仁义你才喊仁义,你看有仁义的时代喊过么?你呀,应该让天下人别失掉本质的淳朴,你也应顺应自然行动,按自然规律立论,何必天天喊着叫着仁义呢,这不就像是敲着鼓去追赶逃亡的人似的吗?天鹅不天天洗澡,但你看人家,羽毛自然洁白。你再瞅瞅那乌鸦毛不管如何洗都是乌黑乌黑的。孔子啊,你要明白,它们的黑和白都是出于天然,没必要分出高下;名声和荣誉那样的外在东西,更不需要去夸大。泉水干涸了,鱼儿相互依偎在陆地上,大口呼气来湿润对方。如此相濡以沫,还不如相忘于江湖来的自然啊。”

    竹简另一面写着:孔子与颜回,子路去到洛阳,终于遇见了老子,问曰:“先生近来修道进展如何?”老子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嘴,让他看了看自己的牙齿,孔子和弟子们定睛一看,只见老子的牙很多都掉了,显得有些参差不齐,孔子不明其意,继续问道:“先生是说自己老了吗?”老子还是不说话,又伸出了舌头让他们看,弟子们一看,见老子的舌头并没有什么异样,更加生气,颜回生气的说道:“我们大老远的来向先生请教,先生却一语不发,未免太过倨傲。”其他弟子也纷纷附和,孔子赶忙拦住了他们,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老子说道:“先生果然境界高深,学生佩服。”拜别了老子,带着众弟子走了。

    回去的路上,弟子们非常生气,都在责怪老子傲慢无礼,此时一行人正好经过一座山,山上有一股水流从石缝中流出,落在地上,孔子便走到那里,对弟子们说:“你们说石头硬还是水硬?”弟子们不明所以,回答道:“当然是石头硬。”孔子点了点头,指着地上的石头说道:“既然是石头硬,那为什么石头却被水冲出了一个洞呢?”众人还是不明白,孔子继续说道:“你们说牙齿硬还是舌头硬?”弟子们这才恍然大悟,惭愧不已,原来老子只让他们看牙齿和舌头就是这个用意,石头看似坚硬,却经不起流水的冲击,水流看似柔软,却蕴含着千斤之力,世界上的事情也是如此,有些人看着强硬,实际上外强中干,有些人看似柔弱,实际上内心充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