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染收回术法,长茗被弹出境国。她被摔在地上,摔的震荡不安。她扶着地面缓慢地坐起,一阵晕眩。眼前的一切重叠着人影,她似乎还在境国。
“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已经成为断壁残垣的国度,为什么我没去过”
长茗在陵染的搀扶下缓慢地站起,她的记忆还在境国游荡,有些魂不守舍。
“你前世生于境国,是这个地方的一位护国将军。方禹暖当时还叫做湪,是境国的守护神兽。你和她是知交,但是由于境国女王勾结魔族,想要十万大山作为境国的后盾。他知道境国的命运,却没能阻止,你被魔族策反,拔下镇国之剑,境国因此灭亡。”
“你因此接受天罚,是湪帮你挡下一剑,却因此被抹去记忆,今生不会记得你。如果他的记忆恢复,他就会招到反噬。”
“我怎样救他”
长茗问。
“去找云渺渺。”
“什么时候去”她问。
“我要和云子墨汇合,解决泰安的事情,再去魔族找境国的剑,去魔宫的禁地拔出慕念卿遗漏的剑阵,再回去天虞山,修补灵气。”
陵染在和长茗谈话的时候,独角兽萦绕着一阵银白,幻化成翩翩公子。他幻化出骨扇,摇了两下,看着两个女子,苦兮兮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去吃饭下面的老板娘摆了一桌子的好饭菜,这味道芳香四溢,我真喜欢。”
长茗走到禹暖身边,心疼地晃他的胳膊,他被晃得不耐烦,又不能对长茗发脾气,只是回答:“阿茗,你别晃我,头晕。”
“晕”长茗赶紧放手,看着禹暖,紧张地问:“这怎么办啊?是不是要多吃几碗饭补充血液,你看你这小脸好苍白啊,你这身子瘦骨伶仃的,没以前帅气俊朗,我们下去吃饭。”
方禹暖看着长茗,哭诉:“姑奶奶啊,我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别折磨我,你看你的裙摆沾了泥土,像是个小煤球,你快去整理仪态,你看下面那么多俊朗的公子哥,一会儿要惹笑话的。”
这时候一只鸽子衔着信件扑着翅膀飞到陵染身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球滴溜溜地盯着她,她取下信件,看到魔族的挑衅消息,夜无欢问:“要不要赎回云子墨,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用魔族的诛神剑戳到他的胸口,让他的鲜血流尽,爆体而亡。”
陵染看完信件,喂小鸽子一勺食物,拍拍它的翅膀,打开窗户,冷风瑟瑟地扑她满脸,她对小鸽子挥手,小鸽子化为一阵轻烟消散在空气里。
她烧掉信件,走下楼梯。到了一楼的饭桌旁边,她坐下,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饭。她吃得享受,禹暖问:“阿染姐姐,你是看到什么消息,是关于云子墨的消息吗?你怎么这么的漠不关心,毫不担心他的死活”
她咬下一口酸菜,问:“我不担心他,他的五行之术被唤醒,他能够应对。我只是要在这里等他,不必急迫。”
“你真的不急啊?”长茗问。
“不急。”陵染扒拉完米饭,再吃几口酸菜,咬两口鱼肉。吃个小辣椒。有人在唤:“这位是陵染姑娘”
“你是”她问。
“我是顾清客身边的人,他因为前几天的事情感到抱歉,有话想和你叙。”到来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已过及冠之年,只是眼睛细长,透着狡黠,看人的时候冷冷的,没什么亲近之感。
“我们在吃饭,你要不要过来”禹暖招手。
男子嫌弃地看着他,找个凳子坐下,不避讳地问:“你们是不是再问贵妃的事情”
“是的。”她点头。
“你跟着我来,我知道贵妃的遗物放在哪儿?”青年男子起身,对着陵染抱拳。他再看向长茗两人,眉毛轻挑,似乎是不愿意过多搭理。
“你们别去,我跟着过去。”陵染跟着青年男子往外面走。
“我是顾子扬,师父的弟子。师父告诉我要善待你们。”顾子扬说完,就带着陵染去往行宫。
“贵妃在天盛是不受宠吗”陵染问。
“为什么不受宠在我的记忆里,泰安和他一直是相敬如宾。只是两人的关系不能琢磨,不好不坏。”他告诉陵染。
“染姑娘要在这里待多久”顾子扬问。
“这一阵子就走。不想在外面多待,我要回去补好灵气洞,再继续修行。”陵染问。
顾子扬垂下脑袋,面无表情,他再过一会儿问:“人间不好”
“不怎么好这繁华不是我的,这红尘云烟不是我的,突然觉得清修的日子最适合我。”
两人说着走到一处秘密的仓库,仓库连着贵妃苑,大门紧紧地闭着。他拿出令牌,按在门上,大门打开,他带着她走进去。
屋里点着蜡烛,几大排架子上全是柜子,柜门关着。他带她蹑手蹑脚地在屋里走,走到最里边的一排架子,揭开柜子上的一副古画,打开柜门,里面放着一卷书帛。
“这是贵妃的书帛,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