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染听巫锦说了半宿的话，回去后好好休息了几个时辰，今日醒来，屋子里明晃晃的，阳光透过镂花窗子照在了屋中，陵染穿好蓝紫色的外衣，推开门到了外面。
她感觉到自己应该是经过了一个时空通道，自己被传送到了两千年前。司命族秘法中记载过这种情况，通过巫术的作用可以看到已经发生的事情，那个巫女呢？巫女在这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七棠山的弟子们正在院子中练习术法，夜小湾站在旁边练习剑法，他好像是不受待见。陵染往旁边看，巫锦站在另一个地方看着这边，她今日穿了件靛蓝色的裙装，面色仍旧是清冷。她站在回廊中往这边看。
陵染走过去，巫锦看得很认真，竟然没有感受到陵染的出现，陵染站在旁边看着外面，巫锦过了会儿说话，“司命族还好么？”
“司命族挺好的，现在各族都闭关，很少到外面去。”陵染简短地说了司命族的近况，并且介绍了其它各族的状况，巫锦听得认真。
“我们好久不曾出去了。”巫锦说起了人鱼族的事情。
人鱼族自古以来都和夜族亲近，夜族的祖先是夜霓天，夜霓天曾经领着其它各族的人参与了一场神魔大战。神魔大战后，夜霓天突然叛变，叛变的原因竟然是姬棠死于神魔大战中。
“神魔大战中的魔到底是谁？”陵染问。
“是姬棠。”巫锦回答，“姬棠是夜霓天捡回家的，姬棠因为拥有神力从小在天虞山接受术法，后来升为了神族的一支，可是姬棠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叛变，成了魔王，魔王死后，夜霓天自甘堕落到凡间。夜小湾就是夜霓天的后人。”
“我们人鱼族和夜族亲近，跟着夜族一同被贬到了人间，我们特地在七棠山附近落脚，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
陵染听说了往事后感到怅然。她从小见过夜霓天的画像，画像中的夜霓天雍容端庄，目光沉静，却自甘堕落，真是令人心伤。
她记得夜霓天在十三神中排名第一，一直是她领着剩下的神和魔族顽强抗争，怎么会堕落为魔呢？
“夜霓天堕落之前说过一句：我没想到我们最后一个要杀的是他。”
巫锦说完这句话后就看着院子里，她的目光中水波潋滟，像是有很多话不曾开口。
陵染的胸中沉甸甸的，她好像在某一天窥探到了一个角落，角落里的她们嬉笑怒骂，话语中是说不尽的爱恨嗔痴。
这个他就是姬棠吧！
弟子们练剑完毕，都在一边聊天，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夜小湾，最后有个人凑到夜小湾身边问话，剩下的人围着夜小湾把他围成了一个圈，夜小湾温文有礼地回答他们的话，他们笑着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兄了。”
“还有我，我是你的师姐。”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领着夜小湾去吃饭，夜小湾回头看了下巫锦。一个弟子拉着夜小湾，“你不要看我们师姐，她一直都是这样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