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卿？”
白色道袍的姑娘站在门口，她看着对面两人，屋中有些暗，灯火晃动的光芒落在陵染和云子墨的眼底，看不太清楚，只觉得是一个面容精致的女孩子和一个俊朗的男子。
白色道袍的女子解释，“我叫慕筠筠。”
慕筠筠因为有人闯进了她的秘密基地而感到奇怪。结果陵染已经开口，“你不是魂飞魄散了么？”
慕筠筠疑惑，“魂飞魄散？我？”
陵染看慕筠筠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就不再提这件事，只问，“你是干什么的？”
慕筠筠嘴角带了笑意，“这种问题应该由我来问吧，你们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地方？”
云子墨提高了灯盏，灯光映在慕筠筠的脸上，慕筠筠的眼睛被光晃得睁不开，“别照我别照我。”
“我这是照妖的灯。”云子墨嘴角上扬。
慕筠筠有些生气，“胡说，我是清心观的道人，专门捉妖的，怎么可能是妖怪。”
外面起了一阵风，树叶哗啦哗啦地响，陵染忽然很想笑:慕念卿你真是固执，怎么来世还是一个捉妖的，岂不是又要和夜疯子碰上了么。
陵染的嘴角带了笑意，只说，“清心观啊，到时候要拜访一下。”
慕筠筠走上前，她看着书案上的众神谱被翻了几页，忍不住问，“你们动了我的书？”
云子墨对陵染眨了眨眼睛，陵染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云子墨就开始耍赖，“慕姐姐，我们是无地可住了才呆在这里，你就宽容一晚上吧。”
慕筠筠本来想说不行，但是看云子墨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诚恳，只得不情不愿地说，“行吧。”
慕筠筠接着说，“可以宽限一个晚上，但是明天齐国皇帝请了我们清心观的人去做法事，我不能长久的呆在这里，你们在这里不干坏事就行。”
慕筠筠在这座小屋里呆了一会儿就急冲冲地走了。陵染侧身坐在门槛上翻看众神谱，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小事儿，比如说夜神和花神关系最好，花神是夜神收的小弟，花神突然死亡之类的，陵染对众神大概有了个新的了解。
但是让陵染最感兴趣的是一千年的事儿，里面讲了天虞山的众神的方方面面。里面还有图灵方禹暖的介绍。她看完后若有所思。
云子墨在厨房里捣鼓一些东西，他端着一个果盘出来，里面摆放着点心。
“陵染，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只是里面讲到占星师和司命之神的事情。占星师误入迷途，司命之神解救了占星师。但是不知道占星师和司命之神为何双双陨落。”
“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云子墨催促，“阿染尝尝。”
陵染用双手捏起一块尝尝，忍不住吐了出来，她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好涩。”
“这是青苹果。”
“你每天在山中跑，怎么选果子的品味这么差？”陵染质问。
云子墨尴尬地笑，“我摘的果子都是做摆设用的，我怎么知道酸不酸？”
陵染有些无语。夜深了，陵染做了个梦。
梦中有个姑娘在石洞里清修，有个人等在外面，“司命之神，如果我每天等在外面，能够等到你出来吗？”
里面有个清冷的声音回答，“不能。”
男子夜以继日的等在外面，始终没有等到司命之神。
天空逐渐变成苍白的，黎明渐渐来临。陵染睁开眼睛，她走到门口看到云子墨正在练剑，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云子墨扭过头看见陵染，问，“醒了啊！今日进城。”
陵染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两人走在路上，陵染忍不住疑惑，还是问了云子墨，“司命之神为什么不愿意见占星师啊？”
云子墨的眼底有淡淡地忧伤，“或许司命之神已经不在神界了。当年司命之神为了复活占星师，付出了很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