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金丹,进阶金丹期的必备丹药。
这个奖赏不为不厚,特别在场众人大都是资深凝液期修士,离金丹只有一步之遥了,所以结金丹绝对比所谓的神剑更是他们急需的。
众人的情绪就被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提了起来,除了某个小胖子之外。
他正在掰着手指数着,自己如今离金丹还有多长距离。
差不多十万八千里啊!
不过,没人在乎他的想法就是了。
吩咐完毕,孟文涛朝李若斯点点头,两人同时伸出剑指,往空中阵旗一点,平静了不知多久岁月的养剑峰,随之刮起一阵狂风。
狂风过处,天空出现一张银色大网,罩住了整座养剑峰。
隐藏无数岁月的养剑大阵,就这样浮现在人们面前。
“就是现在。”
孟文涛没有时间感叹,大阵甫一出现,积蓄的灵力不多,正是他们插手其中的好时机。
只见两人连连挥手,每一次挥手都扔出一支旗子,如定住节点的那只旗子大同小异,都是为了与之连接在一起,构成一个法阵。
以阵破阵!
这是他们的思路,把一个新法阵嵌入养剑大阵,不至于破坏原大阵的运转,又能捕捉其中的破绽,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约莫过了一盏茶工夫,两人默契地停手,相视一笑。
与此同时,大阵已经完成了蓄力,一道七彩光芒横贯天空,端的艳丽无比。
这道彩虹似是不太满意现状,仍然不断吸取四周的灵气,以至于形成一个漩涡。
漩涡直径不断壮大,吸引力也越来越强,一直到覆盖整个养剑峰。
“嘭”地一声,漩涡突兀地化为七种颜色的光芒,分别射入诸多剑冢之中。
“赤橙黄绿青蓝紫,紫色为尊。”
孟文涛突然浮空喊道,眼睛不断搜索四周剑冢上法剑虚影的颜色。
众人闻言当即散开,绕着整个山丘而走,寻觅那把神秘的紫色法剑。
养剑峰的动静顿时惊动了紫英洞府的所有生灵。
首先,被惊动的,是一直把他人当作闯入者的嬴骊。
此刻,她已经来到祖师堂的中枢法阵所在,取出一块紫玉令牌,插入香炉下的凹槽。
随着,她手上轻轻转动,供桌上出现七七四十九个凹槽,每一个都只有拇指大小。
“怪不得护派大阵不能轻易启动,原来消耗这么大!”
嬴骊娇嗔了一句,摸出一袋灵石,颗颗皆是紫青色,分明是上品灵石无疑。
如果不是新进坑了清风剑席书一笔赔偿,就要花销自己大半身家,这任务果然吃力不讨好。
把灵石插好,就等着法阵吸取其中的灵力。不一会,紫青色的上品灵石变得灰蒙蒙的,显然能量已经耗尽。
嬴骊又重新换了一批灵石,如是三次,法阵才开启成功,想必过了一阵子,就能罩住整个紫英派核心区域。
关门打狗之计已成!
到这时,她总算不用待在祖师堂,准备出发寻找那些闯入者的麻烦。
恰在此时,祖师堂外,风云卷动,嬴骊吃了一惊,俯首看去,原来是养剑峰一带。
“好胆!”
她召唤出粉狐,驾驭着直往养剑峰飞去。
第二批受影响的,就是炼心大殿里的众人。
他们本来就容易被惊醒,加上入阵已久,处在惊醒的边缘,养剑峰的动静波及此处之际,冷天笑等人陆续醒来。
冷天笑醒来之后,下意识扫了大殿角落,发现不见了那个妖女的身影。
再重新点了自己一方的人员,发现唯独少了那个叫申印的少年。
心中一蹬,以为嬴骊死性不改,都到了这时候了,还贪恋男色。
其他几人醒来之后,对之前身陷噩梦心悸不已。
待发现不见了申印,冷珊珊与大牛慌了,想要询问率先醒来的冷天笑。
后者不言语,示意几人跟上,逃也似的远离炼心殿。
冷天笑来到门口,刚想开口向他们解释。却发现养剑峰方向的大动静,连忙招呼几人上了飞剑,才说道:“他们可能都到那边去了,我们也过去。”
“大胆匪类,不知死活,竟敢觊觎紫英神剑!给姑奶奶,滚!”
嬴骊披着一件火红披风,正是席书所制的那件,俏脸上怒容满面,呵斥之声不绝。
孟文涛看见一位二七佳人骑着一只粉狐现身养剑峰上空,当即迎了上去,见她修为不弱于己,遂暗暗戒备起来。
“仙子怎么称呼,怎可口出恶言?”
孟文涛自问自己尽到礼数,只等对方如何言说。
嬴骊可不会对他客气,道:“你管姑奶奶是谁,你们这些匪类擅闯我家,还敢问主人是何人!”
“仙子说笑了,据老夫所知,紫英派灭门数百年,你家之说,从何说起?”
孟文涛不信,眼前此女就算驻颜有术,也不可能与数百年前紫英派扯上关系。
“喏,看看这是什么!”
嬴骊不想与他废话,当即拿出那面紫玉令牌,纤指一点,浮出紫英二字,隐隐与养剑法阵相呼应。
孟文涛见此一惊,不是怕她真是紫英派弟子、此地的主人;而是怕她影响到法阵,妨碍他们寻觅紫色法剑。
“仙子,且收了此令。”
孟文涛脸色一黑,不得不谦逊一礼,道:“我祖上乃是紫英派第八十一代真传弟子,敢问仙子,紫英令从何得来?”
嬴骊闻言,怒极反笑,道:“呵呵,当贼的反怀疑起主人来了,可笑,可笑!”
孟文涛一脸严肃,仿佛不知道笑点在何处,继续说道:“此物既然是仙子意外所得,还请物归原主,老夫另有宝物相酬。”
“呵呵,老头狡诈得很。”
嬴骊忽然展颜一笑,看着天空的一道剑影,正是冷天笑一行。
“天笑兄,你总算来了。不然,老夫恐难以脱身。”
孟文涛上前接应,冷天笑降落之后,看向天空中一人一狐,冷冷说道:“花狐仙子,敢问我那个后辈何在?他修为浅薄,恐伺候不了贵人,还请先放了他吧。”
“对,放了申哥儿。”
“放了申学弟。”
大牛与冷珊珊上前一步,不约而同怒视着空中的妖女。
“胡说,我何曾认识你哪个后辈,申啥子?”
嬴骊闻言一愣,果真没在冷天笑队伍中看到申印。不过,以她的品性,掳掠了什么人,只要没有证据,绝不会承认。何况,这次她委实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