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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叶寅跑路

    皇宫---太子府。

    一位身着黑色缎袍,金丝滚边,绣着蛟龙的模样,广袖袖边缂丝花纹,是暗云花样,月白色束腰。

    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俊俏的脸庞菱角分明。

    眉浓如剑: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势。

    眼睛如隼:贵气逼人,傲才视物,有睥睨天下之势,不怒自威。

    在首位来回踱步。

    此人就是当今太子---赵苒---年仅22。

    下首还跪着一个黑衣男子,颤颤巍巍、额头紧贴地面,一动不动。

    突然太子赵苒把首位桌面昂贵的杯具一扫而下:“废物,全都是废物,十二个人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都是废物。”

    摔碎的碎片,溅落到黑衣男子的脑袋旁边,黑衣男子依旧一副惶恐不安、汗不敢出、战战兢兢的跪伏着。

    太子赵苒怒吼:“那十二名杀手,现在人在何处,是死是活?”

    黑衣男子,头也不敢抬,唯唯诺诺:“不知。”

    闻言,太子赵苒暴走。

    疾步踢向黑衣男子的肩膀:“不知,不知,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

    黑衣男子,突兀的被这么一踢,身体往后倾倒,起身后又立马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地面,惊恐万状。

    “查,必须彻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我不管他们是死是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他们最后在哪出的事?”

    “诺。”

    “你知不知道那女人手上的名册,对孤有多重要。”

    赵苒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情感。

    黑衣男子汗毛竖立,听着那平静的言语,突然心里一阵冰凉,透彻心肺的冰凉!

    每当太子不怒反静时,都是死伤一堆,伈伈睍睍:“知道!”

    “知道,还不去查,滚!”

    “诺。”

    黑衣男子走后,太子赵苒,拂袖而去,府厅中顿时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地面上的碎片在诉说着刚刚的不平静。

    不时两名宫女诚惶诚恐地打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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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叶寅。

    依旧扛着桌椅,哼着小曲,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金霖城长乐街走去。

    路过成品服饰店,买了一件道服。

    生活原本就是简单且重复的。

    “各位父老乡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趋吉避凶,不准不要钱”!

    出摊了,哼着小曲,朝着人来人往的陌生男男女女一阵嬉笑,简单且快乐、何乐不为。

    “趋吉避凶”的帆布随风飘扬,呼呼作响。

    叶寅没有急着穿上新衣服,因为那还有妙用。

    翘着二郎腿,吹着口哨,坐等有缘人,颇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境。

    “你这骗子,还我银钱,”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入叶寅的耳朵,转头看去。

    “咦,这不是昨日的公子哥吗?”

    一见岳青,身后还有四名小厮打扮的男子。

    叶寅了然,这是过来兴师问罪啊。

    早已想好对策:“公子哥,今日莫不是也想来卜上一卦?”

    岳青今天独自带着四名小厮就过来,一看到叶寅嬉笑的嘴脸,就气不一处。

    故作深沉:“今天是来找你算账的,不知你能否推算出你今天是否有血光之灾。”

    心想要是这样,自己可不也是高深莫测的大师吗?

    “哈,哈,公子哥说笑了,血光之灾倒是没有,财运倒是不少!”

    叶寅依旧那副嬉笑。

    岳青懒得跟他耍嘴皮子,冷哼一声,进入主题:“哼,昨日你可是说我昨日破财之象。”

    叶寅认真且笃定:“没错。”

    “你可曾说过,如果推算不准,分文不取!”

    “没错!”

    岳青等就是叶寅这句,不准分文不取:“那好,你把银钱还我,你错了。”

    叶寅一脸好奇,喜闻乐见:“哦,此话怎讲?”

    “昨日,我一直未出府,分文未花,何来破财一说!”

    “公子确定?”

    岳青昨日还为自己的明智之举,暗夸了自己一番。

    一脸笃定且认真的神情:“确定!”

    “那敢问公子未出府;何来有一卦一说;如果公子分文未花,我哪有卦金一说;敢问公子,可对否?”

    叶寅一副泰然自若,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的神情。

    “什么,你说的破财就是老子那五两银钱。”

    念及于此;突然又想到昨日大母还有岳红,不约而同的哄堂大笑;原来问题就在这啊;被人当傻子戏耍了啊。

    岳青脸红筋暴、火冒三丈、怒发冲冠指着叶寅:“那你不打算还银钱于我咯!”

    叶寅不为所动:“那是自然,既然卦象对,何来退卦金一说,公子然否?”

    岳青怒不可遏、暴跳如雷;银钱是小,被人戏耍一番;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

    冲着身后的小厮怒吼,咬牙切齿:“你们还愣着干啥,给我打,给我砸,打伤了算我的。”

    最前面的小厮抡拳就向叶寅砸去。

    叶寅下意识抬手抵挡,手臂疼得叶寅张牙咧嘴。

    心中暗骂:这身体真心太弱了,要是当年当兵的体格,别说这几名小厮,就算再来几个也跟玩似的。

    叶寅抵挡后;往后退了数步;躲过了踢来的腿;一个蹲身、故伎重施。

    抓取地上的沙土,三下五除二往他们砸去;猛的站起身;抓起一旁新买的衣服;撒丫就跑。

    四名小厮有的在揉眼睛、有的下意识闭眼、有的用手遮眼、格挡沙土。

    而叶寅已经跑远了。

    叶寅边跑边暗骂:“这人怎么这样;一言不合、就要出手打人;还讲不讲理;不是自称文化人、有学问的人都讲理吗?

    不是有理走遍天下吗?

    这话谁说的,有理也要遭打,这叫什么事啊”!

    跑到街道的拐角处,叶寅还不忘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摊位处:那赖于生计的桌椅已经被他们打的稀巴烂。

    一阵嘘嘘:“估计回去还得挨揍!”

    就见岳青时而指了指叶寅逃跑的方向;时而直跳脚;时而朝四名小厮拳打脚踢;时而手掌拍打自己已经沾满沙土的头发、暴跳如雷。

    叶寅转过拐角,不见踪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