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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死途(6)

    后来王霸天的母亲看王家也在这山村呆不下去了,不得不带儿子进城找老公,于是把家安在城里。

    王霸天离开山村时把老屋给了前妻常春华,还给些土地给她养老。并将农田的事务交给了任先生的堂弟任武威打点,还私下出了些钱要任武威进深山找到任姑娘,把她找回交给任先生家。

    面对任先生的指责,王霸天无言以对,他求任先生谅解自己,他是真地喜欢任姑娘的,只是门不当、户不对才没有成功。还告诉要不是自己屈服于妻兄常黑牟的威胁,那任姑娘还会有生命危险。

    任老先生笑了笑说:“这还得谢谢王家少爷救命之恩了啊。”随后扬长而去。

    看着启蒙老师愤愤离去,王霸天向陈平常摇了摇头,意思没见过这没脑子的人。他告诉陈平常,“如果当时自己把任小姣被拐说是常黑牟干的,那任小姣定会被常黑牟撕票,因为当时他相信是常黑牟绑架了任小姣。”

    陈平安告诉道,“任老先生找回任小姣实不容易,在堂弟任威武的打听下终于知道了任小姣的下落。好容易进深山找到了任小姣,她被卖给深山里一小地主的傻儿子当媳妇受尽了折磨。这小地主家就是不放人,说是花了大价钱买回的儿媳,只有将钱还给他家,还要还给吃穿住的生活费等费用,这算下来得好多钱。没法,为救出独生女儿,任老先生卖了家里的祖业,好容易把折磨不像样的任小姣赎回来。”

    王霸天告诉陈平常,“自己是给过钱任威武去办赎回任小姣的呀!”

    陈平常笑了笑,“你王家少爷家财万贯都爱钱,那乡小人就更爱了。”

    王霸天不信,“难道亲情没有钱贵重吗?”

    陈平常反问:“你说呢?”

    王霸天真地说不出来,想到女儿的遭遇,他才感到是自己害了任姑娘。

    说实话,他是喜欢或者说是爱任姑娘的。从感情上看,他也是不喜欢常家小姐的。然而为了两家的利益关系,重视门当户对的理念,把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做了他的妻子。而把一个他爱的女人活生生地推进了深渊,他恨那个常家公子,但更恨自己。那时,他不是常黑牟的对手,为了活命,他不得委曲求全。

    想起那段往事,王霸天心里如五味瓶被打翻,不知是什么滋味。陈平常看出了他的心思,劝他道:“不要多想,过去的事就过去算了,现在就好好在地域悔改前非,争取有个好出处。”

    这时王霸天才感到了儿时朋友的善良,才想重新作个好人。他谢了陈平常夫妻俩的热情款待,表示来生做牛、做马也要还上对陈家的亏欠。这时,恶鬼已酒足饭饱,催王霸天快走,他要快些复命,好回家看老婆。

    王霸天告别了陈平常夫妻在恶鬼的催促下向地底下进发。经过一片湿地与滑坡,他来到了地域第二层。这里比第一层要荒凉,好是偏远的山区。

    他与恶鬼行走在崎岖道路上,他没吃过这苦,只感到舌干口渴,求恶鬼让他找家人家讨口水喝。

    恶鬼也觉得该歇息下了,就到村头一家屋檐下坐下,要王霸天去那家求口水喝。

    王霸天刚一推门,见一小女孩把门打开,一见不自主地喊道:“丹丹,我是父亲啊!我的女儿,你怎么在这里啊?怎么变得这样瘦小了啊?”

    女孩双眼直直地看着他,对他似曾相识,但又不认识他。忙向屋里喊了声,“婆婆。有人来了。”

    随即,出来一个老太婆。这老太婆满脸狡咋,两眼不住的转动。王霸天见识广,哪样的人没见过。一看这老鬼婆就不是个好角,马上上前向那鬼婆请安,而后求碗水喝。

    那鬼婆好像认得王霸天似的,干笑一声,“你有钱人还讨水喝呀,我家的水是要钱的。”

    王霸天干渴无奈,这翻了翻荷包找出那发妻常小姐给他烧的纸钱。

    鬼婆见了纸钱笑颜逐开,忙叫女孩,“丹丹把水给你父亲喝呀!”

    王霸天一听一惊,果然是自己的女儿。喝了水后有了点气力气,马上质问鬼婆:“你怎么拐带了我女儿?”

    那鬼婆阴阳怪气地说:“这可是阴朝地府啊,难道你不知道你心爱的姑娘时被你害死的吗?”

    王霸天心中有愧,他望着小女儿双眼直流泪水,真是自己害死了小娇女的呀。

    那年王霸天随母亲进城,父亲随后通过关系,将他送进了学堂。可王霸天在学校没心事读书,每天花前月下追逐女孩。

    先生任施仁镜对他严格要求,可王霸天听不进去。在学校除了花天酒地外,还与不三不四的学校外的流氓们来往。

    为了学堂名誉、为了其他学生的学习,任先生是在劝王霸天好好学习、本分作人不听;还反而找人威胁时,不得将情况报告给学堂。学堂为了学堂利益,王霸天被劝其退学。

    赶出学堂的王霸天,为了在城里混得下去认识了黑社会的贾桂豪。贾桂豪看上了王霸天是个奸雄,来日发展前途不在自己之下,就要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他。

    一日,王霸天要求加入贾桂豪的黑社会时,请贾桂豪上馆子吃饭。席间贾桂豪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他向妹妹贾桂芹求婚就同意他入伙。

    王霸天为了在城里有人支持、有落脚发展的地盘不管女的长得怎么样也就同意了。他心想,主动要嫁给的女子定是个丑八怪。他再一想,只要自己在城里站住了脚,等有钱有势后再找个把女人那不是小菜一盘。何况女人就是身上穿的衣服,几时想穿想脱不就是自己订了吗!正当自己愁没有机会在这城里扎根时,贾桂豪亲自把小妹嫁给自己,自己正好借这黑帮的力量在这里落脚,于是很高兴地答应下来。

    谁知到贾家求婚那日,见到贾桂芹如此美貌。见到如花似玉的贾桂芹,王霸天简直傻眼了,他哪里见过这丰韵、高雅的女子啊。原先爱的任小姣与前妻常春华都莫过是乡野的村花,哪有贾桂芹这浓浓的都市情味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