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忙拉住炳灵道:“你这人怎么开不起玩笑,你要把我往死去整不成,要知道天庭姓什么啊?”
炳灵道:“天庭就是天庭,还有姓的,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姓什么,是姓张还是姓什么?麻烦你告诉我下。”
阎罗摇了摇头,“我算服了你,装什么聋、卖什么哑。谁不知天帝是只鸟,可天庭是道家的天庭,是鸿钧老祖帮他打出来的。鸿钧老祖是属于道教,太上老君还是他掌门大徒弟呢!”
炳灵笑道:“真是,还是要你有这位老师一拨,现在就不是如今这样了啊!你懂了,那我去办去了,出了事情我可把你牵进去的呀。”
阎罗一笑,“有你好了,反正有垫背的。”
炳灵笑道:“你想得美,要是天帝假装正经,受罪的还是我与你。”
阎罗笑道:“盘龙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坏不了事情你我都有份的。”
炳灵道:“你呀,够阴的,言外之意天帝要杀盘龙,而你们神仙是不同意的!”
阎罗道:“随你去想,快去办正经事去。”
阎王一提到正经事情,炳灵不敢大意,道:“得令。”就去执行去了。他也高兴,反正可以查出盘龙的生死簿,看他阳寿是多少。再就是素女将来被天庭重用,想再回盘龙身边就不可能了。于是,金玲要是想与盘龙重修前缘也不会有阻力了。
在盘龙城王家,王霸天之死是他拿下了城关一家当铺的全部产权,就回到二儿子王昂庭家中看孙子与孙女们,还有孙子新娶的新媳妇。可是王文蛟与他媳妇不在家,听说跟李湖生一起去朝廷任职。这两桩喜事合在一起是的他高兴过头了,他心想自己打拼了一辈子,做起了这大家产;可在家运上不是那么很好。大儿子王昂天与姓李的女子的婚姻搞得他很不高兴,他带全家到了城关,在那里虽生意发达,可是大儿子远去至今不归,老二的的婚姻又如他哥一样,好在他又找了个媳妇,生了一双儿女。这样,王家才有了后代。如今孙子结婚,重孙迟早会有的,又加上在城关吞并了一家当铺。他一高兴于是在就寝前饮了几杯小酒,盘算着怎样把城管那些店铺发展下。这是他这一生第十次拿下别人的店铺,他的精明与狠毒让他从一个白丁发展成特大的老板,每一次都是别人的家破人亡而换来他的成就。这一次那个店铺的老板可能带全家老小去乡下老家了,也可能气得服毒自杀了。那老板在双手捧出他家当铺的全部账本时小声骂王霸天会断子绝孙。王霸天虽听到了,假装没听到;他好笑,那人只是出下气而已,现在自己是儿孙满堂,只要他再不与自己斗就有了,为儿孙积德嘛。谁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鬼话!其实他是听到了当铺老板骂他,他认为哪有什么。只要自己有、能发财,就是被人骂下都无所谓。于是,他安稳地上床睡觉了。
睡梦中,他家所住的三楼寝室的窗户开了,从云端下来一个黑脸黑衣黑帽与一个白脸白衣白帽的两个长子。他们由窗户进屋后,两人不由分说将手铐戴在王霸天手腕上,然后拉他就走。
王霸天大声问,“你这两个死鬼为什么抓我?”他还不失原有的霸气。
两位中一位黑脸道:“抓你到阴间去!妈的快走。”
王霸天不相信,自己不是在自家的楼上吗?这难道不是梦?问道:“你们是谁呀?”
白脸的说:“你知道我俩是谁?我们是黑白两无常,专抓人魂去阴间的!”
他这才发现自己已被这两个要命的无常抓住,而且慢慢从三楼的窗户中出那豪华的家,床上遗留下享受过荣华富贵的臭皮囊。
他这才知道自己的人生大限已到,才知道什么都是空的味道,才明白佛家“空”的禅理了。他无力地笑了笑,该来时总得来,反正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接自己去,我已活了这老了,虽离八十四还远,但自己作恶太多,能活这大就不错了,是该去的时候了。只可惜那万贯家产啊!王霸天看了看自己亲手操办起的家,摇了摇头跟黑白无常而去。
黑白无常象看清了王霸天的心思一样,阴阴一笑,道:“还顾你那不义之财。那些取之不义,该还它个正义,那时终会有结果的。只是你地狱的苦啊,那才难过呀!”
等在外面的炳灵对黑白无常道:“你们抓他回去跟阎王复令就有了。阎王要问起我,你们就告诉他我被天帝召回去了。至于我跟他说的事情,要他快点办。”他指的是消除盘龙与金玲生死簿上的名字。
黑白无常有点恨炳灵,但更怕这为恶神,他能在三界闲逛还受天帝看好,不就是有个好爹吗,而且还有个威武的伯父母。他父亲泰山神与他伯父东华大帝,还有伯母西王母,这三大巨头三界谁敢与他家过不去呀。就是天帝也得看他家三大神仙的面子,他们更不知道的西王母就是天帝的大女儿。
黑白无常拜别炳灵王后带王霸天上了漫漫阴间路;这一路上沿途荒凉而寂寞,简直可以说是恐惧。阴山黑水之间没有阳间的马路,更没有高级的轿子。王霸天享福惯了的,那受得了这般苦,求黑白无常道:“网开一面,自己情愿出钱雇一辆车子载三人同行。”
白无常笑他痴人说梦话,“那阳间的钱在阴间没有用,要冥钞才行。”
王霸天问:“那冥钞怎能得来?”
黑无常告诉他,“只有阳间人为他烧的才行,可现在没人为你烧纸钱呀。”随后把王霸天的双眼一抹,他看到他家里好多人,有他的远房的亲戚与同族人,还有过去的朋友,可没有一个人为他烧纸钱。
王霸天垂下了头,开始想到自己已是个孤家寡人了,阳间有谁会给自己烧纸钱啊!为了怕亲友占自己的家产,他早就六亲不认了。所谓的那些朋友都是酒肉朋友、情色朋友,也没实在的知心朋友了。他有的是敌人,是情敌、财敌。儿孙们享受惯了,懂不得这些民间俗套,那些下人给他烧的纸钱,都是暗地特意撕破了才烧的纸钱,捎过来等于白烧,要个烧纸钱的人实在难了,他只好在黑白无常的带领下慢涉满满阴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