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民见状,急取马背铁胎弓,搭箭拉弦似秋月。箭似星落直坠地,喋血箭镞饮君命。一箭射出,对面马背青年应声倒地。
魏民沉声说道“兄弟们,缚手绳,可把刀握紧了,掉了可没命捡。”二十余人以绳布缠手,固定武器。
蒋不悔回头,借着火光瞧见四弟俏才子,已从马背跌落,未见生息。
转头怒不可遏道“二十兄弟正面冲杀,其余弟兄五人一组侧方袭杀。”
闻言“火把窜动,正面二十人已经手持火把,加速向魏民一干人冲杀过来。”
魏民脸上绿豆大的汗珠密布,却浑然不知。杀人他见过许多,亲自杀人可没有过,心跳加速使得魏民亢奋不已。此时,言他无用,刀刃砍落敌头便是。
虽是怕,也不至于惧敌不前。魏民驭马向敌人冲去,身后众人一并冲向前方。
“叮……”魏民先与贼匪相接,贼匪顺下坡之势单手持刀斜劈而来,魏民双手拒之。虎口吃痛,魏民抽刀便走。两马相错之时,魏民向右后斜劈而下,一刀砍得马腿皮开肉绽。
马匹吃痛受惊,贼匪控制不住,摔下马背,魏民,勒缰掉头。顺坡冲下,临敌,一刀斜劈而下,马匪还未反应过来,头连带半个肩膀被削飞出去。
一瞬间其他的仆从也相继接兵,由于魏民一干人都未持火把,皆是有惊无险。
两方调换位置,其余马匪见魏泰等人被包夹,都驭马冲杀而来。
“快向下冲杀出去!”魏民大喊道
众人听闻,双腿用力一夹,马匹吃痛全速向下方冲杀过去。下方马匪见状,全部丢掉火把,以双手拒之。
双方战做一团,只见坡上马匪与侧方袭杀马匪,分于各方位慢慢缩小包围圈。看来今天这肥羊是吃定了。
魏民正与马匪刀锋相对拼杀在一起,忽然一豆大的雨滴落于刀锋上,溅射入马匪眼睛。“老天助我”魏民左旋回刀。顺势近身以肘击其面部,趁其短暂失神,左手推刀,右手接力。
再看刀刃已深入脖颈半数,鲜血喷了魏民一脸。鲜血入眼激得魏民脸部筋抽肉跳,神似恶鬼。
瓢泼大雨随后而至。冲刷着魏民脸颊的鲜血,也浇灭众匪徒的火把。
刹那间,周遭陷入一片黑暗,魏民等人的压力锐减。伸手不见五指,拼杀却未中断,如今众人为自保,只得胡砍乱劈,可分不清敌友了。
蒋不悔见此大声道“众兄弟莫要上前,围住便是,待几个时辰天明,我等自然大胜。若有人想摸黑冲出去,给我留下他的头。”
参战的众马匪听言,知道是不可后退了。也是横劈竖剌,不分敌友了。此时讲究这些,那可过活不到明天。
忽然闪电划破长空,众人借着转瞬即逝的光明,又冲杀在一起。
魏民此时听着各处传来的厮杀声,金属声。
握刀的右手微微发颤,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呼气。
忽然左边一阵破风声袭来,魏民扭转手腕,立刀向左边砍去,攻击的同时也做御敌之用。
“铛……”刀刃相撞,对方见未得手也不缠斗。抽刀再横劈而来,魏民根据两次破风声的方位脑中极速模拟出敌人的大概位置。
此时,不做出反应可来不及了。魏民左手挽缰,俯身勾住马脖,翻身悬挂。右手借翻身之势向脑海模拟的位置顺劈而下,只听的马匹发出痛苦的嘶鸣。“未砍中,可惜了。”魏民想到,随后腰部发力,翻身重落于马鞍上。
随后也不管此人如何,摸黑冲向其他地方。此时魏民脑中已有应敌之计,只是天黑难辨认敌友此时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左手勒住缰绳打上死结,俯身向右下倾斜。如壁虎攀岩一般,附着于马匹右方。听得前面铁蹄踏水,举刀斜劈而下。
他的目标是马腿,此时落马不被马匹创死,也要被铁蹄踩踏,都不会好活。黑暗中传来马匹痛苦的声音,魏民知道了,此计可行?
随后魏民越发暴戾,凶狠。穿梭在马匹其中,每次掠过都有马匹发出嘶鸣,马背之人皆摔落在地。
如此几次后,魏民左手感觉被撕裂一般。已经无法支撑魏民现在这个姿势,魏民刚想调整姿势休息,却背后吃痛,一股冲击力将他连带马匹撞得左移。魏民喉咙涌上一口腥甜,用最后力气调整姿势俯于马背,随后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