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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

    仲秋佳节。为春楼,今日不迎客,店内却已宾朋满座,陆陆续续的还有各路江湖豪杰赶来。所来之人,无不锦衣玉带,雍容华贵。

    魏泰立于二楼,众人见此情况皆不做声。

    魏泰举杯“万分谨谢各位,百忙之中抽身光临寒舍。余略备薄酒,还望各位尽兴。”言罢饮尽杯中酒,众人皆举杯响应。

    魏民也在二楼观察着。一众人等身着流光华丽之衣,却言行谄媚之事。推杯换盏,饮酒做乐,却无真言人,有所图,有所答。

    魏泰饮酒片刻后向膳厅去,魏民也随其后。

    膳厅。众人围案而坐,武头,管家,阿嬷及各郡县掌柜都在。魏民都识得,这些人每年都来,武头更是自己的武艺师傅。

    “边吃边说,边吃边说。”魏泰发言。

    魏泰一遍吃一遍询问各个掌柜大概的经营状况,各个掌柜也俱实回答。不知怎滴话峰转到了魏民身上。

    “魏民,你已年过十六,可有中意之女”魏泰有些玩味的侧头问向魏民。

    “还没有中意之人,父亲”魏民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

    “此事可要提上日程,年岁不小了,我这般大时,已经娶媳妇在外经商了。”魏泰说道。

    “跟着管家买菜也算经商呀”王雪笑吟吟打趣道。

    “可不敢小看,要学地方很多。民儿也该学习如何经商了。”魏民倒是宠溺王雪,也不驳她,直接将话题引回魏民身上。

    “我想跟着张掌柜出去历练历练。”魏民正色言。

    “啧……好小子,我也有此意。仲秋后你随张掌柜去靖王城见见世面。”魏泰喝了一口酒后接言道。

    “张掌柜意下如何”魏民转头向一人问道。

    张掌柜起身抱拳道,“承蒙少爷赏识,我定竭尽全力。”

    其余掌柜面露羡慕之色。有了这层关系,以后为春楼,职位变动可无忧虑。

    魏民问张掌柜“那我们何时出发”张掌柜刚想答。

    魏泰插话,“你想何时出发便何时出发,毕竟是你是我的儿子,哈哈哈。”。

    魏民生在此富贵家庭,有些事物自然会优待一些。

    不多时刻用完膳。魏泰再次到前厅致谢一番后,便拥着夫人入房赏月去了。

    魏民也洗漱收拾一番,上榻歇息,无心赏月。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现在不仅仅是因为那句言语,更多的是想到自己当下。

    “从小至今,除了十岁那年随行父亲去了昌帝城,便再无远行经历。此外,除了从小跟武头习得些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的蛮力,读得经,史诸书外便无再懂,此次去可要专研一下。”

    翌日,众掌柜正整备物资。此去各地路程有别,张掌柜这边随从八十余人,赶往靖王城路上一月的时间所需物品可马虎不得。虽然途中路过各县可以补充,不过那里比得上自己所备。

    采购还需几日。魏泰这边对魏民随放心,却也叮嘱道“你此去旅途遥远,路上莫要招摇。靖王城可不是个安生地方,你要多注意些”

    “父亲叮嘱,孩儿谨记于心。”

    “这孩子从小到大,也不向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要些什么,过年过节兄嫂赠礼也不拒绝照单全收,不知小子将来如何。”魏泰心想。魏泰为人父,自是为自家孩子担忧。

    所剩无几日,魏泰也是抽出许多时间陪伴这个小儿子。再过数年,也许同他兄长一样,要事缠身聚少离多。

    八月二十四,卯时。王雪给儿子整理了衣冠,“此去旅途遥远,可要注意平安”王雪有些黯然道,

    “母亲勿要太挂念,孩儿会常写信来的。”魏民有些不舍的说道。王雪看在眼里心里一紧“终究还是个孩子。”“去吧,去吧多写信便是。”王雪强压不舍。

    魏民转身离去,“民儿,你等等,这个你拿着。”王雪边说边从袖袋里抓出一把金瓜子,数了10粒交于魏民,然后嘱咐道“可别委屈了自己,且莫向张掌柜伸手,免得他难做。”魏民收下放于内包后,回应道“我知道了,母亲。”王雪不忍看他离去,转身上了楼。

    “张掌柜,劳烦您先行,我这边还有事未办。”魏民抱拳说道。

    “少爷,需要多久,在下等你便是。”张掌柜恭敬的回应到。

    “一日即可,不必等我。切莫耽搁了行程”魏民正欲转身离去。

    “少爷,且慢”张掌柜说着从内袋拿出一物“此乃通关所需凭证,在下为防意外准备了三分。你可认清日期,过了时期便不做效了。”

    “多谢掌柜提醒”

    张掌柜便不再言语,引着马队往南门去了。

    魏民也引马从北门而出,出城五里行至一田园院子前下马。一少年正搬运枯草堆砌草垛,细看原来是秦冶。

    “秦冶,过来”魏民呼喊,秦冶听闻奔回院子,“魏民哥,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好玩的物件。”秦冶笑道。

    “不是,我要走了,我要去靖王城了。”魏民说到。

    秦冶不解,“靖王城在哪里,很远吗。”

    魏民苦笑,“你以后找我玩可要奔上数月才能到”“我可不行,我饿死在路上嘞。”秦冶笑道。

    “魏民,进来喝口水解解渴。”李英招招手说到。魏民,她识得因为他与秦冶这层关系,每年收粮官会因为这层关系不会克扣甚至会少收粮。使得秦冶家不会过得太清苦。

    魏民进了屋,接过葫芦一饮而尽。“多谢伯母。”“你今日留下来吃晚膳吧,魏民。”李英说道。“好的谢谢伯母”

    不久便到申时,“没什么吃食,莫要嫌弃。”李英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不挑食,伯母”魏民说完,转头与秦冶交谈起来。李英打心底里高兴秦冶交到这么一个朋友。

    晚膳后,休意片刻洗漱上榻。

    魏民今晚浑身不自在,枯草刺得他浑身发痒。后来抵不住困意,昏沉沉睡去。

    翌日。卯时,李英早早起来耕做。魏民也收拾衣冠准备离去。

    临行前,魏民将一玉牌交予秦冶,叮嘱道“以后若遇事,去为春楼找我母亲,她认得这个,听到没。”

    秦冶接过玉牌,“知道了,魏民哥。你路上注意安全。”秦冶有些哭腔的回应道。“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又不是死了,我出去闯天下了,自会再见。”说罢,拍马离去。秦冶望着淡化的身影,手里将玉牌攥得更紧了。

    魏民回了魏春楼,向父亲禀明原因。魏泰花了不到一日便将二十余人所需物资准备齐全。